「我知道,三莊主總是……」趙飛英輕輕笑了。
「你知道就好。」有些賭氣。
「別這樣。」趙飛英親熱地摟著冷雁智的肩膀,冷雁智微微一僵。
「既然愛上了,就守著她吧。也許有一天,她會是你的。」
「你認為會嗎……」冷雁智不動聲色地靠著趙飛英,用著連自己都臉紅的雙關語。
「會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趙飛英笑了笑,離開了冷雁智,把茶杯放回桌上。
「你的相貌不錯,武功也高,心地又善良,哪個姑娘家不會心動。」
「可我要的那一個,偏偏是個瞎子。」
「你在咕噥些什麼?」趙飛英疑惑地轉回了身。
「沒……」故意拉長了語尾,表現出強烈的無奈。
養好了傷,二莊主給了趙飛英一把新劍。
五彩流光。
炫目得讓眾人瞇起了眼。
「這把劍很鋒利,要小心,別傷了自己。」二莊主淡淡說著,三莊主連忙打掉了一旁想摸劍的小手。
「是,徒兒曉得,師父不用送了。」恭敬地拜別了三位師尊。
一旁的程蝶衣哭得眼睛都腫了,而冷雁智卻彷彿沒事一般。
好好加油。趙飛英給了冷雁智一個眼神,冷雁智卻笑得滿腹心機。
揮別了眾人,排行第十一的趙飛英也是第十一個離莊的。
在江湖中闖蕩個幾年,如果想回莊,就能回莊,不然,也可以在外開片自己的天空。
趙飛英自然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天色暗了,趙飛英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整理好了行囊,便下樓吃飯。
「這位兄臺,不知小弟可以跟您並桌嗎?」
熟悉的聲音?
趙飛英胡疑地抬起了頭,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
「雁……」
「看來,兄臺是不反對了。」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小二,來盤白斬雞、紅燒魚,再來三斤竹葉青。」
小二連忙去了。
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
「鬍子歪了。」趙飛英低聲說著。
「啊?哪裡?」冷雁智胡亂摸著自己臉上的大鬍子。
趙飛英伸了出手,把微微傾斜的鬍鬚移正了。
「吃飽了,就回莊吧。」
「不要。」
「三莊主會氣瘋的。」
「哈,抓得到我再說。」
「雁智……」莫可奈何的語氣。
「我可是聽你的話才來的。」
「你又在咕噥些什麼?」
「沒……」
「師兄師兄,你看,那片雲!」
兩人翻越崇山峻嶺,準備進入中原。前幾日,趙飛英就飛鴿傳書回莊,稟告了三位師父,現在冷雁智正跟著他。
有點不敢想像三莊主接獲消息的樣子,趙飛英瞧著一臉喜悅的冷雁智。這師弟,難道就不怕那雷霆之怒嗎?
「好高喔!」冷雁智似乎玩過了頭,站在懸崖邊,盯著萬丈的深谷猛瞧,高山上的強風吹著他那單薄的身子,看來岌岌可危。
「小心,別站得太近。」趙飛英輕輕將他拉了回。
「哪,師兄,如果我掉了下去,你怎麼辦?」不懷好意地套著話。
「自然也得跳了下去救你。」趙飛英溫柔地笑著。
「師兄這麼疼我?」
「那是自然。」趙飛英拍了拍他的肩。
只是這樣,自己竟然就滿足了。冷雁智敲了下自己的頭。
「別老打自己的頭,累了就說。」趙飛英笑著。
「我還不累。」冷雁智低著頭講著。
「過了這座山,應該就有市鎮。我們到時再給你買件衣服。」
山上風大,冷雁智又想必是偷溜出來的,沒帶衣服。趙飛英把自己的毛氅給了他,可就是大了點,穿在身上像顆毛球,有些好笑。
「喔。」冷雁智隨意應了聲。
趁著趙飛英沒注意,偷偷聞著毛氅,呵呵……師兄的味道……
正深陷自我編織的小小美夢,走在前方的趙飛英瞧了下天空,微微皺了眉。
「風向變了……」
「啊?」
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雨。雨水打在岩地的聲音,比平常的雷聲還要大,而那悶雷……
轟隆!
冷雁智嚇得縮了一下。
還好趙飛英及時找了個山洞,撿了堆枯材生好火,不然,現在兩人只怕要凍成冰塊了。
「這附近的山上都是這樣的。入了夜,如果雨還沒停,就會更冷。要是身上濕了,就沒人能活著下山。所以,這叫冤魂嶺。」趙飛英緩緩說著。
「你怎麼知道?」還真冷的。冷雁智連忙咬緊了牙關,免得牙齒總是打顫。
「我以前的家鄉就在山下。家裡有些食客,常常把我抱在腿上,說些事情給我聽。」看到冷雁智還是冷得發抖,趙飛英把剩下的一件長袍也拿了出來。
「來,把它穿上。多套一件,就不冷了。」
也許是因為小時候曾經躲在山裡,差點被凍死。冷雁智對寒冷有種病態的恐懼。
「那你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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