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嗎?」冷雁智嗚咽著。
「是的。在市集上,我遇到了黃家的人,我心裡就湧起了一百多種殺了他的辦法,我想拔劍,很想,卻還是不敢,因為你那時就在我身邊。」
「你不用顧忌我,我也殺過人的。」
「可你就算殺了再多人,你的心卻還是乾淨的,你的眼神卻還是純潔的。而我……知道嗎,那一晚,我殺了有生以來第一個人。我以為我會手軟,可是我並沒有,當鮮血濺到我手上時,我只覺得興奮。可因為你在我旁邊,我卻怕得幾乎不敢看你一眼。我怕在你眼裡看到厭惡……」
「不,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不管你變成怎樣,你都是我最愛的……師兄……」冷雁智低了頭,摀著臉。
「我知道……你也是我最親、最疼的師弟。雁智,聽我說,回莊去,我不想傷你的心。」
「你現在就傷了我……」冷雁智嘶喊著。
「我很抱歉,雁智,真的抱歉。算我求你了,雁智,回莊去。」
「不要!」冷雁智大喊了一聲。
一陣靜默。
「你不走,我走。」趙飛英走了出門。
「師兄,師兄!」
趙飛英一出了門,就使了輕功往林裡去,頭也不回。
冷雁智追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裡,直到天色大白,虛脫地坐倒在地。
6
黃家公子生了怪病,城裡的大夫都給請遍了。
「聽說啊,是花柳病。」幾個人悄悄說著,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才不是,聽說是肺癆,整天吐血的。」
「是痢疾啦,聽說一天拉十幾次肚子。」
整個城裡搜不到「少女」,黃大地主眼見獨子一日瘦過一日,只急得跳腳。
似乎是金石罔效。不久,黃大地主請了道士開始做法。
聽說是要超渡冤魂。
可不是。聽說好幾個黃花閨女給蹧蹋了,家裡收了錢,不敢宣揚,結果鬧得上吊,是出了不少人命。
道士要用活雞獻祭,結果一夜之間全城的雞都死光了。
道士信誓旦旦,這是擋災,不出三日病就好。
結果,繼續病了下去,只剩一口氣。
不久,道士家裡出了一件事,所以,全城的人連忙燒香拜佛去了。香爐插滿了香,發爐了好幾次。
道士家裡的壁上,石頭砌起來的壁上,深深刻著一行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灑了雞血,看起來鮮血淋漓,道士嚇得腳軟,因為當時他只離開了一刻鐘去茅廁,回頭來就是這副場景。
冤魂作祟啊。
對於這常常發爐的情況,和尚也作了解釋。
城裡有人作了虧心事,時候到了,佛也發火!
虧心事啊……誰沒做過呢?城裡人人捫心自問。於是,橋,人人搶著修,路,也舖了厚厚的一層。
過了幾日,黃公子去了,可是卻輪著黃公子的媳婦生病。
原來,是黃家做的好事啊,城裡人恍然大悟。可不是,這黃家財大勢大,暗地裡一定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為了獨子,再多的錢也捐了。
散了一半的家財,漳州城裡從此沒了乞丐。
可是,獨子死了。
兩個老人哭了三天,從此就死守著一半的家產,再也不肯捐一毛錢。
親家是朝裡的官。愛女嫁到了黃家,因為丈夫花心,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地說要上吊,早就不勝其煩。結果,好了!現在撞鬼了!說是每天晚上有鬼坐在她房裡,她大叫,結果人來,鬼就走了。結果,被當成了瘋子。好幾天下來,嚇得哭叫也沒人理,上吊了三次都被救了下來,結果真正變成了瘋子。
親家殺了來,接回了女兒,也放了狠話。從此,京城的生意就沒了黃家的份。
黃家二老不敢吭聲,晚上逕窩在放滿玉皇大帝、天母娘娘、佛祖、觀音、八仙的佛堂裡,連上個茅廁都捧著彌勒佛。
道士和尚來念經,木魚敲到一半就破,怎麼敲怎麼破,一晚上換了二十幾個。怪風陣陣就別說了,偶爾傳來的森森的冷笑更是讓人打從心底發毛。
不成了。
再多的香油錢捐來,也沒人再肯去。
下一個是誰?黃府裡人心惶惶。
夜裡,一個丫頭和一個馬夫款了細軟,想偷溜回鄉,卻看見一道紅線把黃府團團圍了住。
「這是什麼?」丫頭嚇得花枝亂顫。
「沒事的,這是雞血,不曉得哪個小孩兒嚇我們,亂畫的。」馬夫抖著,安慰著自己。
左右瞧瞧,並沒有人在,戰戰兢兢越過了線。
隔日,被一輛棺材車送了回黃府,兩人胸口都只有一個黑點,全身經脈俱斷。
「是高手。」仵作對捕頭講。
「是鬼。」老百姓對家人說。
隔日,仵作死了、捕頭也死了,駕棺材車的、黃府出來買菜的,都死了。
死因相同。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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