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說說看嘛……」
「雁智……別鬧了……大家都在看呢……」十分為難的趙飛英,看著正豎起耳朵聽著的南方容以及謝玉。
冷雁智瞪了兩人一眼,南方容連忙推說有事就先離開了,離開前還拉走了似乎堅持不走的謝玉。
「好了,他們都走了。可以說了吧,師兄。」冷雁智一臉期待。
「……你悶了幾天,我帶你到泉州城裡逛逛?」
「啊……好啊!」冷雁智高興地大叫。
似乎……成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
要喝美酒,只能上最好的酒樓,而泉州城裡最好的酒樓,宋家也開了一間。
看來趙飛英還記得那杯酒。
「都來到泉州了,不喝杯酒似乎說不過去。」趙飛英笑著。
「嗯。」冷雁智隨口應著。事實上,現在陪著趙飛英上街,說說笑笑、偶爾偷瞄一眼,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然而,不曉得是為了什麼緣故,今日的酒樓都客滿了。
「抱歉,我們小店今日讓人給包了,客倌明日請早。」店小二哈著腰,一堆老客戶在店門前搖了搖頭,掃興地走了。於是趙飛英帶著冷雁智往下一間走去。
問過一間又一間,都是同樣的回答。
只剩宋家開的酒樓了。
當趙飛英抬頭看見那宋記的招牌,眼神就深沉了三分。
冷雁智拉著他的衣袖,於是趙飛英低下了頭看著他。
「沒關係的,師兄,我不一定要喝的。」冷雁智低聲說著。
然而,趙飛英卻瞧見了冷雁智額角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淡淡疤痕。
心疼地,眼神也柔和了。
「不要緊,只是幾杯酒而已,我沒這麼小量。」摟著冷雁智的肩膀,緩緩上了樓。
「抱歉,客倌,小店也滿了。」店小二彎著腰。
「什麼嘛,整個泉州城的酒樓都滿了?」冷雁智終於不滿地說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家了。
「是啊,宋家老爺請的客,來了一千多個客人哪!」店小二連忙說著。
「宋家請的?請誰呢?」趙飛英有了興趣。
「答您的,客倌,請的是各個門派有頭有臉的角色呢。」
趙飛英看了冷雁智一眼,兩人的眼裡說的是同一件事。不簡單。
「我們也有興趣,不知道能不能開開眼界?」趙飛英微笑著。
「可是……」店小二為難。
「我替他說了吧。這間樓請的是貴賓,小角色的到別間樓去問問。」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大漢,沒什麼好氣地說著。
冷雁智聽了就火。
「哼,連你這種角色都請了,這間樓還留不住我的大駕。」
雁智!趙飛英扯了冷雁智一下衣角。
「我們是來探聽消息的,別惹事。」趙飛英低聲在冷雁智耳邊勸著。
「好,聽你的。」冷雁智偏過了頭。
然而,那名大漢卻怎麼肯干休。幾個師兄弟站到了後頭,顯得更是囂張。
「小子,你剛剛說什麼?」大漢吊起了一副銅鈴大眼。
「我剛剛說……」冷雁智也瞪著一雙眼、踏上了前去,口舌之利他可沒輸過任何人。
「雁智。」趙飛英連忙拉了回。
冷雁智還氣鼓鼓的,趙飛英擋在了兩方中間,十分客氣地說著。
「小弟沒有見過世面,說話不夠圓滑,請各位英雄大人大量,別跟小孩兒計較。」
「你又算的是哪根蔥。」
冷雁智又變了臉色。
「咱兄弟二人初歷江湖,年輕視淺,自是上不了各位英雄的法眼。」趙飛英淡淡說著。
大漢瞧了兩人一眼。
「看你們不懂事,這次就這麼算了。但是,那個小子剛剛得罪了我,得道個歉。」大漢指著趙飛英身後的冷雁智。
似乎是合情合理。然而,當趙飛英回過頭時,看到的是一臉倔強的冷雁智。
而冷雁智也牢牢盯著趙飛英。
「雁智……」
「不要。」冷雁智叉著手。開玩笑,跟那種角色低聲下氣。
「雁智……」
「他先損我們的。」冷雁智偏過了頭。
放棄了。緩緩轉回頭。
「各位英雄,我代小弟跟各位賠罪了。」說罷,趙飛英深深彎了腰。
「師兄……」冷雁智不滿地叫著。
「哼,可不是這麼簡單!給我跪下來!」大漢一隻巨碩的手臂狠狠壓著趙飛英的背,孰可忍孰不能忍,趙飛英眼露殺意。
「放開你的髒手!」冷雁智氣極,一把抽出了胭脂刀。
只見紅光一閃,大漢的手齊肩而斷,大漢壓著傷口,牛吼一般地在地上打著滾,鮮血濺了趙飛英一身。
「嘖,污了師兄的衣服。」冷雁智甩了甩刀,抖掉了上面沾著的血,收進了刀鞘。撕了一塊衣服,幫趙飛英擦著臉上沾著的血。
一瞬間,整個酒樓的人都站了起來,亮了兵器。
聽見了兵器出竅的聲音,冷雁智又一把抽出了刀,擋在了趙飛英面前。
趙飛英靜靜看著眾人。
「好刀,好刀,這位少俠,當真是人中龍鳳。」一名中年男子緩緩拍著掌,走上了樓。
宋老爺。
「宋老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被砍倒的男子,早就昏了過去,幾個師兄弟怒目相視。
宋老爺一時語塞。糟了,說錯話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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