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冰摇摇头,狐狸眼暖暖的笑意,比冬日还舒服。
拉着我到一间屋子里坐了,问我:
“什么时候考完,明天晚上有空吗?”
呵,我,笑:
“明天早上考完。我不知道他回不回家”。
当然,如果殷亦桀回家,我就一定没空了。
要不然我凑合算是没什么事儿吧。
刚考完试,我不觉得一定要立刻埋进下学期甚至高三的课本中。
我,未必需要用全部的时间来读课本。
玉壶冰坐在窗下,手里拿着根尺子比划着,挑着眉头,看着我说:
“殷少明天也去,就看你愿不愿意去。他,会带范小姐一块去。你,如果要去,我可以带你”。
我看着他,没有完全消化玉少话里的意思。
不过,我,五味杂陈,嘴里有一丝酸涩。
“《画?心》明天首映,范小姐特地赶回来,闹着要开新闻发布会。经过昨天的那件事,我估计,会......公布他们的婚讯。昨天,你没事吧?”
玉壶冰眉梢带笑,很像一个大哥哥。
可惜,我是孤女,没有哥哥,也没有......
“隆隆隆......”
我扭头,饮水机,又响了。
不停的,将水加热;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
热了又凉,凉了又热2
我们的心,也经受如此波折,凉凉热热,折腾。
其实,就像这水没有人喝一样,我们的心,又有几个人在乎呢?
淡然一笑,我摇头,道:
“我没事。还得谢谢你呢。首映式新闻发布会,没我什么事吧?”
玉壶冰有一丝淡淡的叹息,笑道:
“谢我什么,这事,你我都知道。殷少也没办法。发布会,也许会让你很难过。不过,我觉得,你如果去,可能会给殷少一些力量。他......”
玉壶冰没有继续下去,用尺子挑开窗帘。
窗外,摆放了二盆杜鹃,梅红色;中间一盆蝴蝶兰,白色。
娇艳的花朵,透着一种经霜的冷然。
这,又是谁?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也不算十分明白。
没有问,不知道玉壶冰有没有被玉氏召回。
不过,他也在抗婚,因为并无消息透露他正式订婚了。
这二个抗婚的男人,难道,都在等待那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吗?还是,他们,都有着一段艰难的故事?
“你猜得不错”。
玉壶冰瞟了我一眼,放下窗帘,看着我,戏谑道,
“殷少和我一样,都是圈子里少见的情痴。花丛中流连,却独爱那一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有些事情,殷少不想告诉你,我也不便。希望,你自己能看懂。这对镯子,你要收好,在这里,暂时还有用”。
呵,我,我有多聪明?
我能看懂什么?
我自顾尚且不暇,谁管你二个大少的情事。
情,多半是有钱人的消遣。
对于普通人来说,到了年龄,结婚生子过日子,仅此而已。
不过,明天的事,我,真的要去吗?
还记得那一次,殷亦桀喝多酒在医院躺着,然后,我救了他一命。
所以,我觉得,既然玉壶冰开口了,我,也许应该去。
.
灰姑娘出行
再怎么说,不说好奇新鲜了,我怎么也能挤到玉氏装个公主呢,列席一个新闻发布会,自以为,还不至于不够格。
当然,我偶尔在想,殷亦桀,究竟和谁在纠缠一段爱情?玉壶冰的爱人殷亦桀算是告诉我了(虽然只知道有这么个人),那么殷亦桀的爱人呢?又是谁,谁能,告诉我?
与上次相仿,考完试,玉壶冰直接从学校里将我接走。
我觉得,或许,我该和家里打个招呼。
不过,我鲜少有独自离家的历史;从学校走,也罕见。
既然是和玉壶冰走,我觉得,或许,殷亦桀已经知道了亦未可知。
就像上次的事,他们哥二个,我,决定听之任之。
殷亦桀并未给我打电话,一天多,他似失踪了。
我,一直悬着颗心。
不过,玉壶冰说得这么清楚,我,似乎不用太多的担心殷亦桀身体上会受损。
至于心里,就更不是我所能知道了。
笑话,殷亦桀心里的事我怎么能摸得到?
我只能就我所知,确认他不会流血,不会伤口就不愈合,就这么多了。
玉壶冰带着我,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吃饭,休息,装扮。
这里,很像大观园里某个小院,花园里一栋小楼,安静舒适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不过,我只是在想,殷亦桀,难道真的要被逼订婚吗?
婚讯,是不是结婚呢?
他......不用说我也能猜到,这事多多少少与我有关。
甚至,我觉得,范彡彡到学校找我唱那么一出,就是逼殷亦桀。
不过,我的监护人,一定不会轻易低头的。
我也不会。
视线越过透明的玻璃窗,窗外,梅花正好。
脚下不知何时就挪出去了。
白雪红梅,雪大多化了,唯背阴地还留有一点,并不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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