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一向面不改色,从面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是我最怕他碰酒,本就摸不到底的人,更不按常理出牌了。
“范老师。”我叫他。
“嗯?”他挑了挑眉,停了下来。
“范老师,我严重质疑你所教专业,尽出狗仔精英,我现在向贵院辅导员投诉,我的肖像权受到严重侵犯。”我慢悠悠的挣脱了几下,脚着了地。
“那帮不省心的活跃分子,吓着我家小陈瑾同学了?”
“下回我要收门票,高调的范老师,还我低调的生活。”
他把我揽到怀里,“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我摇摇头冲他笑了笑,“人之常情,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
“刚起哄上,也就一时半会儿的事,过了这阵子就好,交给我。”
看我点点头,他笑着拍拍我的脸颊。路过沙发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然后拉着我停下来,“嗯?”
“好啦,是给你的,”我就着沙发边沿坐下,然后抽出袋子里的东西,“我觉得你穿着会蛮好看的。”
他把我揽过去亲了一下,抱着我的腰,然后轻声说,“你说好看,就一定好看。”
我轻轻的打了他的手臂几下,弯了弯嘴角。
我看他又靠过来,忙站了起来,“我在寝室已经洗过澡了,你去,一身酒味。”
“小家伙洗?过?了啊,那刚好来帮我忙,”他笑里透着一股蛊惑的邪气,“帮我洗澡。”
闹到午夜,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范东璃的精神还很好。
我懒懒的推了推他,“啊……啊嗯,我明天……明天还有课。”
“最后一次,”他继续动着,手顺着腰抚上来,停在胸口慢慢搓·揉着,“舒服吗?”
我偏过头不看他,脸有些发红。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来亲我。身下却忽然加快,进入很重很深,像要贯·穿我似的。可是他的吻,轻轻的,却很温柔,落在我的眼睛,鼻子,唇上。
最后那几下,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不停的叫我的名字,好像怕我会离开。
结束后我们谁也没说话,他把我转到他的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心有灵犀,我们又开始接吻,他的动作热情凶猛,一点都不怜 惜,狠狠的,像要把我揉入融进他的身体。我热烈的回应,舍不得他的唇离开,透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房间里除了喘 息声,唇齿吮·吸声外,黑暗中,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的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流,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直以来,我就淡淡的好像游离在社会人群边缘,三魂七魄似少了一魂,看着是无欲无求,实际上无心无肺的活着。自己躲到一边,冷冷的就那么看着。
人生如戏,看别人悲喜剧,自己却从不入戏。对这个社会,这个人群,对自己,都没有一个认可和归属感。
父母婚姻的不幸福,自己重生前丈夫的出轨,早就削弱了我对男人的信任度。重生后那时找到范东璃,冷静的衡量挑剔,除了各个条件符合外,我并不是没有破罐子破摔、随便游戏人生的想法。
他们的背叛,让我感到最大的情绪最多就是失望,如果范东璃最后也离开我,我想也不会有多意外,因为我早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和暗示,最初就没抱希望,那么最后又谈何绝望。
但是现在,是的,我想我的生命中再也忘不了这个男人了。他的身体,味道,声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占有,不管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我都只想他属于我,只能让我这样抱着,这样吻着,别人不能染指。
但是这却像一个导火线,引出了我所有自己都不知道,或者一直压抑的负面情绪。无论重生前后,我从没有这么强烈的现实存在感。
汹涌的情绪,负面的真实感,张牙舞爪的心魔一下子扑面开来。我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难过、害怕、憎恨、躲避……
这,算不算一种病态的心理?我不知道。
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安全筹码被拿走了,我好像被一棍子从天上打到地下,抽掉外面厚厚的包裹,还原了最本心的自己:情绪化,悲观,自卑,骄傲,没安全感,胆小懦弱……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躁虐的情绪才慢慢离开。
我张张嘴,无声的对着空气说:
范东璃,你要对我好……只能对我好。
!
第十一章
一年的时间,对于学生而言。简单的被分成了上下两个学年,两个假期。
当长袖被替换,吊带裙子满街飞时,一个学期也即将结束。
平淡,稳当。
期末考试前夕,室友聚餐好几次。大一的结束,意味着我们要选择接下来几年的具体专业。四个人,偏赶巧正每人选了一个专业。我无悬念的,勾了财务管理。江佐在物流和市销徘徊,最后选择市场营销。
财务管理,实则说通俗点,老观念就是会计,父母对我选择的专业,都持支持态度。
母亲觉得女孩子安静本分些,和钱打交道的以后找起工作来也方便,门门可入。
父亲电话里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界高,心思早就转到银行,地税,国税上了。
我的东西不多,衣物、书籍、再加一些零碎,等所有都整理妥当,她们几个还磨蹭的爬上爬下的拉蚊帐卷草席。
“陈~瑾……”
我顺手拿起一边的英语四级报纸,丢在她的身上。好笑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拉着我的袖子。
“嗳,我明天一早的车,你们呐?”
“你今晚睡床板?”我看她。
“她啊,有的是地儿去。”江佐努嘴对她。
我笑笑没有接话,每日分分钟必开场的冤家拌嘴,旁人还是不要介入为好。
“嘿,您老这话怎听着,就是让人耳朵发痒,心里不舒坦啊。”她拖着凳子挪到江佐边儿上,拽住她。
江佐嫌恶的拍掉她的手,“章小佑,您的耳朵比兔子都长,心眼却比针眼儿都小。”
这样的一对组合,好像还真的蛮有趣,也让他人羡慕。
我看着打闹的几个人,垂下眼帘,有些不舍了啊,呵呵。
“陈瑾,你呢?”
“晚上走。”
两张脸忽然在我面前放大,我好笑的拉开距离,“怎么了?”
“你家那位,好像还没放假吧,我有那个专业的朋友,他们比我们迟两天考试。”
“朋友?男的吧。”江佐暧·昧的看她。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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