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里面打了空调,也还是不暖和。她这个人又怕冷,身体那时生你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你劝劝她,抽个空叫些师傅重新把房子重整一下,她如果答应了,你就告诉我,小康型的地基也刚起来,我到时叫几个师傅过去帮忙。”
“妈妈连房子都不要,这个钱她不会收的吧。”
“她就是想要我内疚,唉,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他叹了口气,笑着拍拍我的手,“你的话,她还是听的,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经常住在那边,总要把住的地方弄得舒服些吧。”
我点点头,迟疑会,才开口,“爸爸,等我回学校了,你就请个保姆,家里卫生打扫,您的衣服,总要有人收拾的。”
他听了笑了笑,“我也不常在家,到时叫钟点工过来就好,不然一个陌生人管家,我也不放心。”
我手里握着存折,心里有些泛酸,感情的事情真的很复杂。
谁对谁错,并不是判断题,真要追究,都有缘由。
父亲是因为那时母亲肚子里的我,才最后下决定与母亲结婚的。
这种沙为地基的婚姻,本就是最大的隐患。
其实父亲与母亲一开始的结合就是错误,自从他们结婚后一直互相没有好脸色。
母亲越来越尖锐,脾气愈来愈暴躁,父亲也渐渐失去耐心,磨掉了最后的情分,到最后只剩下两看相厌,相对无言。
就算他们有几次想为了家庭为了我好好相处,但是隔阂已经存在。
每次争吵到了最后,母亲都会把成年旧事再次拿出来摊在明面上,祥林嫂般不断重复。
这么多年的不断恶性循环,他们之间的矛盾岂是我能够真正解决呢。
就算我让父母不分开,父亲外面也没有女人,难道这样就算皆大欢喜了?依旧治标不治本。
“小瑾,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的童家吗?”父亲又恢复平日的语调,含笑看我。
我不动声色,“童家?”
“爸爸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啊,他家那小子对你很中意,他爸爸明里暗里都几次打听你的电话。”他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
我有些无奈,“您没有……”
“唉,上次瞒着你安排了一次饭局,你可是整整好几个星期没理爸爸,”父亲逗我,“这次我还哪能惹我的小瑾宝贝生气啊。”
我嘟嘴看他,父亲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不过他那儿子倒是一个不错的小子。”
我知父亲有些意有所指,也不答话。看到门口母亲的身影,站起来开口道,“妈妈,来这里坐。”
父亲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母亲走过来,坐在我的另一边。
这个除夕,倒是我们一家过得最平心静气,和谐的一个大年夜。
我走之前,和母亲好好谈了一次。
她最后收了存折,也答应会把老房子重修,只是她坚持存折里的钱,她只是作为保管,以后作为我的嫁妆。
母亲这么些年,其实自己也攒了不少私房钱,父亲答应和她离婚,她并没有要父亲的一分钱,只是留了这幢老房子。
父亲在还未当书记之前,和母亲同甘共苦过。算起,母亲算是真正身体力行的贯彻解释了‘糟糠之妻’这个词。
父亲在最初和母亲结婚时,只是修钟表的。婚后,和母亲一起开了金铺打金,那时金子所打首饰正时兴,小孩满月要打金项圈,结婚所用的金戒指、金项链、簪子等等。母亲和父亲起早贪黑的干了几年,母亲硬生生就一下子黑老了许多。
其实母亲家境良好,虽然她和父亲是自由恋爱,一方面少了媒妁之言的束缚,自己可以寻求自己的感情归属,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自己找的那个人并不理想,那么这个苦是没法和他人说的,自能自个儿吞。
她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未婚先孕,对父亲也是感情颇深,爷爷家并不富有,都是没文化的人,对于父亲,外公那时是很不乐意的。但是母亲一门心思认定,最后外公也只能妥协。
只是母亲的执着最终却是变成了钻牛角尖,外公那时一直说母亲是倔驴,固执的不行。现在母亲和父亲分开,保不定也成了有些人眼中的笑话。
也许可以说母亲偏执,但是其实执著和固执,究竟区别在哪里呢?
一个人永不放弃的做一件事情,最后善了,别人就会给予执著的评价,但是如果结果差强人意,就会冠上固执的名头。
为何?只是结果不同罢了,却是如此褒贬不一。
回到学校,我先打扫了一下屋子,一个月未住人,桌子上也是积了一层薄灰。
保姆我已经自作主张的辞退了,父亲应该早就知晓,只是也并没有说什么。
整理妥当之后,我才给范东璃打了一个电话。其实整个假期,我也并没有怎么和他联系。
在上个学期结束的末期,他正准备副教授的申请,我那时才知他学历已达博士。我知这一个月他会很忙,各种关系疏通,资料整理,评审认定。
通了电话没多久,手机就又响了,范东璃让我现在下来,他车子已经开到我小区楼下了。
我们最后是到市区吃的饭,他知道我喜欢吃火锅,最后选的是澳门豆捞。
回来已经下午一点多,我看他好像不急不忙的样子,就留他在我的住宿小坐。
去年的茶叶还有些,我泡了两杯大麦茶。
他看着沙发旁大包小包的几袋东西,挑了挑眉。
“那是我爸我妈分别让我带的。”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他拉我坐在沙发上。
“没关系,打的也很快,我怕你忙嘛。”
他拍拍我的头,“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
“嗯?”我眨眨眼睛,“评审过了吗?”
“要等开学才开始评,不过也算是审过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语带过。
我知中国的教授评定基本上都是重科研轻教学,有些教学经验、教学质量并未达到了教授档次的老师大有人在。
我并非抨击,只是就事论事。中国就是一个关系国家,虽然学校对于社会而言,相对纯净度要高,但是有人的地儿,总离不开关系两字。
范东璃不像我不会与人交际,他只是不喜,但是不表示他不会。我虽不算特别了解他,但是也知道他与上级领导交往亲近,经常会有饭局。
‘满招损,谦受益’,这是父亲最近常和我说的一句话,也是他这么些年所得的体会。
其实我觉得这句话放在范东璃的身上最贴切,他总是一副温和谦谦君子的模样,对人都以礼相待,谦虚谨慎。
但是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是一定冷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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