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师妹好好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说……你不止对贺师兄有想法,还……打上了阴阳双修的主意……”聂初恍然大悟,颤着指尖指着晓晓又指了指贺谦鹞。
“噗……”这回不止晓晓一人,连带着风轻云淡笑意款款的贺遣鹞也一并喷了。
聂初抽抽嘴角,抹了抹脸上嘀嗒的茶水。
“聂师弟,切勿胡言,晓晓师妹是个姑娘家,你怎可如此戏言。”贺谦鹞清了清喉咙,状似肃容道,不过面上颈项泛出的点点绯红出卖了他此时的心绪慌乱。
“咳咳~师兄,这话千万不能乱说!不然给师姐们听见会将我生吞活剥了的!我哪敢对贺师兄有什么想法!只不过觉得师兄性子温和谦逊,又有耐心,我能留在山上也亏得师兄替我求情,我对师兄那是感激涕零,至于那阴阳双修我才没兴趣,为了练功才跟心爱之人结合,不欢喜!”晓晓微微撇唇,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贺谦鹞抿茶入口的动作微顿,旋即仰脖灌下:“这本就是举手之劳,师妹又何须客气,时辰不早了,大家用好膳便赶紧洗漱一番好生休息一下。”
晓晓跟聂初应了一声,乖乖的不吭声开始扒饭,聂初悄然抬眼瞅了静默无声的贺谦鹞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无笑意。
有道是有人心动,动人不知,酸甜苦辣自行品尝啰。
夜沉如水,本就萧瑟的村落在夜间显得尤为静谧,周遭甚至连虫鸣蛙叫声响俱无,一派死一样的沉寂。
晓晓一人住着一间,两位师兄住在隔壁,大概是这床板太过坚实,硌的她怎么都睡不安稳,这四周静的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很有几分诡异氛围。
晓晓将脑袋全数蒙进被中,险些没被一股脑的酸霉味道给冲晕过去,一把坐起身,死命咳了咳,才算是缓过来。
妈呀~这被单是有多久没换过了……车姑娘泪流满面,这半夜凉风习习的,不盖被褥就凉的慌,斟酌半晌只得捻了两根手指,捏着鼻子扯过被褥,寻了个稍显干净的被角搭在胸口,迷迷糊糊睡去。
一缕笛声隐隐滑过耳际,让原本就睡不踏实的晓晓立时醒来,有些疑惑的看看周围,仍旧是漆黑一片,看看窗外月色,又竖耳细细听了一番,笛声悠远飘渺,带着一抹凄茫怆然。
这三更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在吹笛?这笛声听着凄惨的紧,那些被深埋的画面又一幅幅展开,爸爸妈妈,小弟……
晓晓蓦然惊醒,揉了揉酸胀的鼻端,披上外衣,将闭合不甚严实的木窗轻轻打开一丝缝隙,抬眼望去,周遭墨黑如练,一丝光亮俱无,那出声的方向似是来自前方树林间。
“前几日还发现一名村民无故惨死林间……”白日师兄的话语攸的跳出,立时让她起了一排鸡皮疙瘩,摸了摸有些发凉的手臂,抖抖肩膀正欲关窗,却见一抹黑影飞速从眼前掠过,急速朝林间林间冲去。
“贺师兄?”晓晓脱口问出,顾不得许多,赶紧将衣物穿戴整齐便三两步跑到隔壁屋,狠狠拍门:“师兄?贺师兄!聂师兄!”
“小师妹?”屋内一抹暗黄立显,旋即房门就被聂初打开,看着门外面露焦灼的晓晓,微微错愕。
“你怎么来了?”聂初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晓晓弄了有些懵。
“我刚在窗口看见贺师兄的身影,像是冲着前方的树林去了。”晓晓抬脚进门,果不其然这狭小的屋内只有聂初一人。
“你没事跑窗口去看什么?不是叫你早些睡下么!刚刚我跟师兄听见一丝奇怪声响,师兄便让我留下保护你,他自己先行去林间查看,你不用担心,师兄他法力高超,不会有危险的,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聂初无奈,这小师妹还真是精力充沛,见她仍是一副担忧模样,不免轻笑开来启唇安慰一通。
一听贺师兄是有备而去,晓晓这才算是安了心,这么一折腾早已是睡意全无,左右回去一个人慎得慌,还不如在他们房间等贺师兄回来,看看怎么个情况。
“晓晓师妹?”贺谦鹞刚刚在树林间逡巡一番,未有收获,刚刚回房便见晓晓坐在桌前,不住探首张望,不禁出声唤道。
“贺师兄!情况如何?”晓晓一见他平安归来,心下松了一口气。
贺谦鹞微微摇首,看来是一无所获:“我一过去树林间,便没了声响,待到天明我们前去村民遭袭之处再行查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
“我刚睡的迷糊之际,听闻一阵笛声,所以就起来看看,没成想便看见师兄你心急火燎的朝林间奔去,我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过来这边看看。”晓晓撑着下巴,指尖无意识的在桌面轻叩敲击。
“笛声?怎么师妹你跟我们听的都不一样,我跟师兄听见的是一个女人的呼救声,还以为是深夜有人不小心触碰林间的捕猎夹,怎么你听见的会是笛声?”聂初起身踱了几步,满面疑惑,再看贺谦鹞也是一派深沉之色。
“额……不是吧……难不成我幻听了?”晓晓顿觉后背隐隐升腾一抹寒意,哆嗦着唇小心开口。
“唔……也许这是一只擅用幻觉的妖物,小师妹你入门短,功力尚浅,估计很容易中这种幻术。”聂初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道出自己推测。
她什么叫功力尚浅,是压根就没功力好伐,幻术……听着就很危险的玩意儿!
“嘿嘿……那个师兄哪,我觉着吧,那妖物既然会这幻术应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主,我功力全无,一个人留在那边万一被它掳了去还不知道,那个啥,我就在这呆着吧,你们睡你们的,我就在桌上趴着就成!”不能怪她胆子小哪,她说的可是事实,她一没法术,二没功力,被妖怪抓了去,除了生吞活剥再无其他可能,她决定还是死皮赖脸的驻扎在他们俩这比较安全。
聂初抽抽眉角,无谓的耸耸肩,继续倒头大睡,恨的晓晓姑娘暗自咬牙,这师兄真是,她只是说说而已,想她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怎么忍心让她趴在桌上凑合一晚上,画圈圈诅咒之!
贺谦鹞有些赧然的挠挠脑门,毕竟男女有别,同室而处,总归不太好,正欲出声拒绝,一见晓晓一副柔依无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立时心软,认命的拖起已然呼呼大睡的聂初,拖到一旁,将床铺空出。
惊吓了一晚上的晓晓倦意袭来,顾不得推让,乐颠颠就拱到床上,朝贺谦鹞歉意一笑,旋即酣然入睡,可怜两位师兄只得窝在长凳上凑合了一夜,第二日起来聂初直嚷嚷着腰酸背痛腿抽筋,指使了晓晓姑娘推拿按摩了好一番才作罢。
没出事之前的鹿原村,虽然人丁不多,也不算富裕,不过胜在环境优美,村民自给自足,日子也算过得自在舒适,谁成想半月前原本平静的小村庄,先是家畜屡屡遭袭,死状凄惨,皆是喉管咬破血干致死,本以为是山林间的黄狼子作祟,便没放在心上,却不想这死的家畜越来越多,且有变本加厉之态,更可怕的是,几日前村头的老李早起去林间砍柴,直至下晚都没见回,大家举着火把去找寻一番,在林间瞧见早已气绝的老李浑身血淋淋的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浑身干白,似是被人吸干了血一般,于是乎,鹿原村有妖怪的传言便飞速传出,引致如今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人人自危的局面。
“听村民说那老李便是惨死在此,除了他衣物上血迹斑斑,地上甚至连草皮上都没沾染丝毫血迹,就像是……被人全部吸去一般,很是奇怪。”聂初蹲下身,翻了翻草皮,确实没能寻见半丝血迹。
“那会不会昨天那场大雨将之前的痕迹清洗了去,所以现在找不到丝毫血迹?”晓晓沿着树干绕行一圈,问询出声。
“不可能,村民说这几日气候干燥,滴雨未落,再者凭我跟师兄的功力,地间是否带血还是能辨别的出,不论雨水冲刷与否皆不会影响我们判断。”聂初摇首,他跟贺谦鹞早已习透利目之术,别说是几天前,就算是几月前这里发生血案,残留下的痕迹也难逃他们双眼,故而他才会如此肯定。
“这么厉害!”晓晓两眼晶亮,面前两位师兄的形象立马高大起来,太猛了,这不就是古代版的法政么,还自带仪器的那种,厉害厉害!
聂初露出一副那是自然的小模样,得瑟十足的捻了捻小胡子。
“那你们能不能看得出作恶的是何种妖物?”晓晓一副深感兴趣的模样,眨巴着眼虚心请教。
“如若猜的不错,当是摄魂蝠幻化而成的妖物,这鹿原村背靠鹿原山脉,山间洞穴众多,以我们三人之力想尽快找出妖物藏身之处怕是很难。”贺谦鹞思索良久方才沉声而道。
聂初抿唇不语,漾着几分担忧,如果不快些找出妖物洞穴,村民便仍有性命之危。
“既然如此,那便再加上我们如何?”一管醇厚男声悠然入耳,打断三人遐思,循声望去,原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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