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凡哦裕?
长老恭敬的弯下腰去,对我荫沉的脸色回避的低垂着眼,“主子,少主一直在哭,您能不能抽空回去看看?”
哭?那些掖体就是书上描述的眼泪?更加的心烦意乱了,“既是男儿身,还哭什么?你们自己去处理!”没看到长老脸上的诧异神色,我转过身,闭上眼,忍住心口的疼痛。
它……一直在哭,是因为我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此疼惜它的我,竟然会让它第一次哭泣了,便无法停止?
虽然很想立刻返回谷,但一想到先前它选择抓周的结果,不得不狠下心。如果是它自己发展成喜欢男人的程度,那么我无所谓,可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它喜欢上男人,那我会无法原谅自己。
立刻觉得作为父亲的我是如此的伟大起来,原来儿子的幸福对于自己还是很重要的。
为了去研究一下所谓的龙阳之好,为将来在它真有可能喜欢上男人时有话可说,我命玄武去找了不同类型的男人过来。
花了整整3天的时间,只得出一个结论——本人非常的不好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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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碰触还是被碰触只给我一个感觉——恶心。
低头瞧一下上天给我的男人的天赋,如果这个东西至少还可以被药物刺激起来,那么谷里那个小东西的存在就值得怀疑了。
又想起它,它还在哭吗?眉一皱,吩咐起程回谷。
不允许让任何人将我回来的消息传递给它,独自去了它所在的宫殿,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那圆圆的小脸消瘦了很多,看到它泪汪汪的大眼,看到它时不时抹泪的情形,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的揪住般的疼。
“主子,少主子……”十步之外的长老惶恐的瞧着我铁青的神色。
斜过眼瞥他,“它该习惯。”我的成长不也没有父母的存在?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如此娇贵?难道真是我先前过于宠溺?甩袖转身,“我会留在谷里,但不允许它知道,堂堂男子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长老迟疑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可在我锐利的目光下,还是深深的弯下身去,没有说什么。
我大概猜得出他想说什么,他大概想提醒我,它还是个比婴儿大不了多少的小孩,但无论它是不是个孩子,它都该早点学会独立和自强,如果我的存在是它成长的障碍,那我不会再出现在它面前。
长老恭顺的发问:“少主子将取个什么名呢?”
背对着他,弯唇而笑:“逍遥。”
愿我的孩子无忧无虑,逍遥若天空的鸟儿,可以无拘无束尽情的翱翔。
我的女儿(中-一)
时间流逝,一年又一年,我发现自己的心情是越来越无力,从遥儿的身上,深刻体验到什么是事与愿违。
为了它的将来着想,我刻意减少与它见面的次数,甚至是不见面。
结果换来的是它六岁以前的哭哭啼啼,六岁以后则日渐淡漠的凉薄个性。
说实在,我是满高兴它将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我身上,可矛盾的又开始厌恶这样的状况,毕竟我是它的爹爹,它却不需要我,那么我在它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一如我的爹娘在我心目中,那样除了个头衔,连印象都没有的东西?
而且,看得出来,它不快乐,很不快乐。
我为它取名为逍遥,却成了讽刺,它的不快乐,无论在任何时候我看到它都感觉得出来。
“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呢?我的遥儿。”深深的叹息着,我坐在它的床边,爱怜的轻抚着它的脸。不担心她会醒来,因为每晚侍侯它的人都会再我的授意下,点燃一种让它睡得更沉,对身体无害的香,只为了让我在深夜能更好的与它相处。
如果,它知道我对它的希翼,如果,它知道我每一个夜都会陪伴着它直至天明,如果它知道它的一举一动都被仔细汇报给我,如果,它知道我有多心疼它现在的不快乐,如果它知道,它的不快乐让我也跟着很不快乐……
那么它会不会至少露出个笑容?天知道,我有多少年再也没见到过它的笑,那样灿烂温暖的笑容,惟独只给我的笑。
看着它在睡眠中无意识的偏过脸蛋磨蹭我的手掌,我垂下眼,满是矛盾。
俯低下头,在它光洁的额头印上疼惜的一吻,“遥儿,我的遥儿。”这么个小小的家伙,如此的牵动我的心,在看到它独自默默落泪时,我的心都揪起来,恨不得将它用力的拥入怀里,告诉它,我是关心它的,我不是不要它的……
可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暗处看着它,只能在夜里触摸它,仅此而已。
为什么当一个爹是件这么困难的事?用食指勾勒着它精美小巧的五官,细细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粉嫩嫩的小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家伙怎么怎么看怎么长得娇嫩欲滴的像个女娃娃?
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知道自己长得比较起其他的男人是要俊美些许,可也不至于生出的儿子长得完全不像个男的吧?难道它继承的是它娘的面容?可从它的眉眼里看起来,还是像我的多……
难道是岁数太小的缘故?
我没想到这个疑惑一直跟随了我很多年,在它十多岁,接近及冠的岁数时,它的模样愈发的漂亮,也愈发的让我担心。只要是个男的,长成这样,一定内心觉得耻辱吧?因为我的缘故,它已经很郁闷了,再加上它这面貌,它会不会想不开?
平生第一次,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在胡思乱想,明明是没有理由的,也担忧不已,到最后,甚至开始反思我自己的容颜是不是也太俊美了,才导致出它的目前悲惨境界?它会不会因此憎恨我这个爹?
有些恐慌,立刻决定,去找些加强男子汉气概的药来偷偷灌它喝,好让它不要把自己过于漂亮的外貌归咎于我的身上。
才想完,就听见外头传来长老焦急的大喊:“主子,不好了!少主子晕倒了!”
猛的起身,我飞身往它的居所而去。
“怎么回事?”才入门,就见长老们聚集一堂,堵在遥儿卧室的外厅,不让我过去。担心和焦急让我的口吻很恶劣,遥儿自幼就用各类药物养着,身子百毒不侵健健康康,从不曾染过任何小疾,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长老们互相对望一眼,突然齐唰唰的跪了下去。
剑眉一扬,眯上了眼,怎么回事?
“少主子,少主子没事。”为首的长老哆嗦着身躯低垂着脑袋道。
“滚开。”有没有事我都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现在的我没心情和这群老头子面面相觑。
长老们惊吓得身体都趴下去了,颤抖着小声道:“少、少主子只是、只是、只是……”
开始思考要不要一脚踹飞他们。
“只是葵水来了!”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的吼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他们在说什么混话?
“主子,少主子只是葵水来了,身子虚了些。”口齿突然伶俐起来,长老们一个接一个道:“少主子是个女娃娃,来葵水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少主子即将成年了,真是恭喜主子了。”
用力闭一下眼,我咬了咬牙,眯眼瞪向前面这群不知死活的老头们,“给、我、滚!”
不用我再说第三遍,身后四条黑影整齐一致的抽刀声让一群老头以着完全不是老头的速度逃窜离开。
挥袖大步踏入屋内,直接走到遥儿的床前,看着它苍白的小小面孔,我犹豫了一下,竟然伸不出手去探它的脉搏。难道是因为它的身体从不出任何状况,而让我从不曾帮它把脉而忽略了它的性别,还是因为我太自大的一开始就定位于它是个儿子?
无论它是男是女都没有太大关系,我只是不太接受得了这么多年下来认定的“儿子”突然变成了“女儿”……会不会是那群老头找死的在骗我?
挣扎了一下,还是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搭上了它细细的手腕上。
无言的闭上双目——我一直以为的儿子是个女儿……之前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啊?以为自己是世界最疼爱孩子的爹爹,却连自己的孩子的性别都没弄清楚,遥儿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原谅我的!
“爹爹……”轻轻的叫唤扬起。
我几乎是慌乱的掀开眼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怔了怔,猛的抽开手,转身疾步走开,不行,我接受不了它憎恨伟的目光,如果它真的讨厌我了,那我一定会难过得要命的!
快速走在半路上,心头的绞痛让我低吟一声,停步捣住胸口。
这么多年我做了什么啊,如果遥儿是女娃娃,那么它喜欢我,喜欢男人是正常的性别选择,我居然自大的错误认定了这件事,还刻意的疏远了它这么久,它一定是恨我的,一定是恨我的了!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要是遥儿是儿子就好了……”是儿子,就不会导致现在的情形,就不会让我如此懊悔羞愧又憎恨自己,怎么办?我竟然让遥儿委屈了这么多年,我没脸见它了……
“主子,您还好吧?”身后是玄武他们担心的低问。
苦涩一笑,我怎么会好?我竟然让我最宝贝的遥儿难过了这么多年,她若是真的恨我,我也绝无话说,因为我的太过愚蠢。
深深的厌恶着自己了,太自我,太骄傲,又太自信。这样的我,无地自容啊,我怎么可以再去见遥儿?再让它见着它这个愚昧到极点的爹爹?它一定是以我为耻,一定是无比的怨恨我了……
我的遥儿,我无法再原谅自己了,也再也没脸去见它了。
我的女儿(中-二)
心是苦楚的,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小人儿会被我一相情愿的认定为是儿子?
深深的夜,我依旧是个只敢在无人的时候才来看看心头上的宝贝的爹爹。坐在柔软的床沿,借着温和的夜明珠的光线,看着遥儿精致的面孔。如此精美的五官,想必是任何人见了都心动不已的赞叹是个倾城佳人吧?
偏偏就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了的,说她是儿子。
食指慢慢的抚摩过她嫩嫩的面孔,刺刺的痒让我垂下眼,一点也不意外的觉察到心里涌起的那股渴望。那股当她还是儿子时,我就产生了的渴望。
那时,告诉自己,遥儿是个儿子,再如何,我都必须把自己牢固锁住。如今,得知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娃娃,凶猛的渴求再无法禁锢……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个儿子呢?至少我还有理由能让你幸福平安的成长,而不是会受到亲生爹爹窥视,心里产生畏惧的孩子。
嘲讽一笑,全天下会对自己孩子产生欲望的人,也最失败的人就是我了。
现在该拿她怎么办?光是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我的身体就开始咆哮着要挣脱理智的枷锁。才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心脏已经加速跳动,血掖在脉搏里沸腾,平日死寂的欲流无声呐喊着要找个出口。
多想尽情的拥抱这具小小的身体。
可我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因为她会因此鄙视我,憎恨我。
而我,如果面对了她憎恨的目光,恐怕,会比死还难过。
此时竟然很荒谬的希望她真的是个男儿身了。若她是个男子汉,恐怕我也不会如此挣扎得如此痛苦,更不会看着她就全身发烫的想成为野兽。
人世间,竟然真有东西会让我动心,甚至动情动欲。
这个东西,恰恰是我的女儿,尉迟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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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袖而起,转身踏入夜色,让夜的清冷稍微消散掉身体的灼热。我不曾品尝过什么是真正的情欲快乐,却先清楚了解了什么是忍耐到极限的痛苦。我知道正常的步骤是什么,可我无法去找任何一个女人来发泄,一想到我要碰的女人不是我的遥儿,我就想杀人。
好想好想碰触她,亲吻她,若真的能肆无忌惮的让我品尝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寻找每一处秘密,聆听她娇软的嗓音,会是件多么甜蜜到极点的事!
“主子。”是朱雀的声音。
“恩。”双手背后捏成了拳,掌心在刺痛,叫嚣着要去抚摸那若水的凝脂娇躯。
“少主子尚未知晓情欲,只要主子稍加诱惑,少主子一定会任凭主子怜爱……”话到一半中断,整个人被我一掌拍出去,撞塌了院子西面的花墙。
微微眯上眼,我转过头望向身后另外三个黑影,“你们也认为我生下遥儿只是为了取悦自己?”手掌浸透出紫的光,他们哪个敢乱说一句,我定出杀招!
青龙的声音轻若叹息,“属下们只是不愿意见主子情动得如此难受。”
低下头,看着掌上跳跃的紫色火焰,许久不曾说一个字。
我知道,现在的我就像被封锁在一个放在火堆上炙烤的坚固盒子一般,找不到出路,只能活生生的受着煎熬……可我知道,我心甘情愿。
轻轻的叹息了,“我怎能强加我的感情在她身上,她是我唯一怜惜的人儿哪。”
若能让她欢笑,我愿意捧上天下所有的珍奇珠宝,若能让她快乐,我也可以杀光天下所有的人,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忧郁呢?
我已经逐渐的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天知道,我多希望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她,可每次都要反复思考很久,能以着什么理由去看她,而非像个贼似的,借着沉睡的香和夜的掩护才能接近她。
到最后,只有大年夜,我才出现。
和她共坐在一张圆桌边,我都清晰的觉察到自己的心跳如鼓。
她越来越漂亮了,我很怕多看她一眼,就会让她看见我眼里的痴迷。只得匆忙的出现,匆忙的离开,就怕被她发觉我的心思,被她厌恶甚至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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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对遥儿产生的欲望是什么肮脏的事情,我认为这感情很美,她是唯一能触动我心房的人,我想要她是正常的渴望。
我不在乎什么亲情血缘的牵绊,可我在乎她。
万一她不接受,万一她认为这份感情是龌龊的,那我该何去何从?
我已经犯了一次过错了,我不原因再让遥儿多一个恨我的理由,那我只能将这份感觉埋藏,深深的埋藏,惟有在漆黑的夜,小小的放纵自己,去感受她的馨香。
多柔美的小人儿,那完美的面容,纤细的躯体,白皙至嫩的肌肤啊……
轻轻的触摸,不敢加上任何力量,就怕在那水嫩的纤滑上留下粗鲁的印记。些微的冰凉,滑腻又柔嫩,摩挲在指腹上的味道是如此惊人的甜蜜。
忍不住俯下身,亲吻那嫣红的唇,薄薄的唇瓣和我一模一样,是这么的柔软,吐纳的细细呼吸又是如此的香馥,好想将舌探进去,寻找那最甘甜的源泉。
可我不敢,就算确定这沉睡的香会保证她的不被惊醒,我也不敢。
我不相信自己的欲望一旦真的冲破牢笼,会乖乖的再回到理智的枷锁下服役。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亲着她光洁的额,她细美的眉,她合拢的双眼,她小小的鼻子,她温暖的面颊,她美丽的唇,她优美的下巴。
最多,我会允许自己端起她的下颌,反复吻舔上她细小白嫩的雪颈。
每一寸肌理都透着香甜,诱惑着我去纵情,让我甜蜜又痛苦。
每一个夜,我都如此的让自己一步步沉迷更深,快乐又那般的折磨。白昼里,我只能远远看着她优美的身影无言的散发着犹豫。
到底要我怎么做呢?这么多年了,我再也不曾见过她的笑容,甚至不曾近距离的望入她的双眼,好好看看她那双明媚的双眸。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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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情字真的是能逼疯一个人的。我知道,为了遥儿,我已然疯狂了。
我的女儿(中-三)
就在我对于遥儿和我的关系束手无策的时候,跟随着遥儿的四个随从来禀报说她要出谷。
脑子轰然一响,我立在原地无法思考。
她要走,她要离开这个她出生到成长到现在的出云谷,她要离开……我。
难道她已经发觉了我是个多么失败的爹爹,所以决定一走了之?远远的躲避我?好逃离我的魔掌?
低头,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是微微颤抖的。第一次,我很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遥儿走了,那我怎么办?她若是执意要离开,留下的我该何去何从?她是我所有生活的重心,失去了她,我将如何再过着没有她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逼迫自己到了几尽躲避她的程度了,她还是要走?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靠近她,可我无法控制她不离开我。
突然间,好想去把遥儿永远的禁锢住,哪怕折断她的双腿,哪怕用药物去腐蚀她的神智,只要她属于我,只要她真的属于我了……心一阵阵的疼,我是将遥儿当做掌心里最疼爱的那粒珍珠,哪怕是自己都不允许去伤害她,如何能这样卑鄙的跟从自己的欲望去如此摧残她。
如果我是个丧失天良的吃人怪物就好了,如果真的能抛开一切顾忌,哪怕真的将遥儿吞吃下腹,那我也定是满足的,因为至少,她是属于我,绝不会再离开我。
可,如今……我除了答应,又有什么别的路呢?
大醉三天才踉跄的起了身,去沐浴更衣,在选择衣服的时候,犹豫了好久才苦涩而笑。遥儿永远不会知道,每每去见她之前,我都会如此的注重自己衣装和外貌吧,她会不会在意到,为了见她,我甚至连常年围绕在身上的药香都会刻意的用香料给遮掩掉,就怕她闻了会不喜欢。
这样珍惜的小人儿,为什么我会违背自己的意愿放她高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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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了吗?
心头的痛已经是很熟悉了,可在我换好衣裳,来到遥儿所居住的地方,来到她窝了几天都不肯下来的高架飞桥凉亭时,心却抽痛得更加厉害了。
她就坐在那里,懒洋洋的蜷缩在亭子边的围栏处。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她,她都是这样的美,美得让我无法呼吸无法移开目光。
她精美得过火的五官是面无表情,甚至是不愉快的,双眸无神的望着凉亭之外的天空,一身雪白的衣勾勒出娇美的身线,全身散发着的是淡淡的伤感和郁闷。
难道,住在出云谷,难道与我一起住在出云谷,对她而言是这样难受的事?她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垂下眼,避在背后的手用力捏成了拳,是这般剧烈的疼痛。
“爹爹,我想出谷。”她的声音是清脆的,轻灵又空雅,带着难以突破的隔阂和距离。
突然发现,我再也回忆不起,她曾经那样快乐和全然信任的唤我“爹爹”。这,就是我造下的孽么?是不是一开始,我就不该想得太多,无论她是男是女,我都该全部接受她对我的喜爱,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会很幸福?如果那个时候不推开她的手,现在的我,是不是会很快乐?如果听从了朱雀的劝告,真的顺应了自己的渴望,以遥儿的生嫩,定是无法抗拒我刻意的诱惑的,那么这个时候……
我真的是傻了么?
“爹爹,我想出谷。”她慢吞吞的又重复了一遍,离去的味道很明显。
明显得我的心如刀割,就算胸口的痛让我无法呼吸,我也无法真正的杵逆她的意思。如果,如果离开我能让她展颜,能让她欢快起来,那么,就让她走吧。
“你去吧。”叹息若泪,我无法再多看她一眼,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让那硬生生被撕裂的伤口慢慢淌血。
我终于放飞了我最重视的遥儿,是对还是错?
混混噩噩的过了一段日子,宛如行尸走肉,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可无法将这些所作所为传递入大脑里。支撑我的一切重心都没了,我吃不下,睡不着,控制肢体的一切思维都全部被切断,天和地都仿佛全部崩溃。
再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以前那段日子只是困惑,但如今,我发现我开始厌恶这个世界,厌恶所有的一切,甚至厌恶起自己的生命,我的存在,毫无意义。
焦急的长老们围着我团团转,冷眼看着他们的忙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安抚他们,还是要杀了他们?可无论他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都无法感知到,好象我的神经已经全部坏死了。
白虎他们四个默默的侍侯着我,遵循我所有的命令,严厉的禁止一切关于我的消息传出去,更是不允许任何事情传递给已经出了谷的遥儿。
茫然的任思绪游走,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能思考还存活着呢?甚至的,我对我现在的状况都开始厌恶了,很想去死。
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遥儿会不会为我而哭泣,她会不会……回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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