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像雪的孩子呀……
“不……要……住……手……”近一年未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甚至连话也说不全。
“我赢了。”苍冥将吾低首在他耳边笑着。他笑得狂傲。仿佛胜利早已在预料之中。
“放……了……她……”珣颤抖的站起身,伸手扣住对雪上下其手的男人。
苍冥将吾扯住他,将他拖了回来。
“珣,你错了,输家,是没有求赢家的,你还不明白吗?我还以为你早已摸透我的性子了。我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原本视为珍宝的东西,也会在下一刻让我当成垃圾丢弃,你以为你改变得了我的决定?你真是把自己看得如此伟大?”
野蛮地在他耳边低语,残忍邪佞的脸上是嗜血的笑容。
珣张大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脸野蛮的恶魔,焦距渐涣散,似火的眼转为无神,迷迷蒙蒙的,像是铺了一层雾一样,耳边传来的,是雪凄厉的哭喊,可他,才是被伤得最重的人呀!
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妄想护住雪,身体有些虚软,摇摇欲坠的身躯霎时倒下,瘫入苍冥将吾怀里。
紧闭的眼角滑出一滴泪。
满腔胜利的快意在瞬间熄灭,手中的液体又热又烫,灼得他心里泛起不寻常的疼痛。
如野兽般的恕吼出声,苍冥将吾喝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男人们惊慌失措,不用看就知道,老大正处于愤怒状态。这女孩八成是碰不得了,男人手忙脚乱的拾起衣服,七手八脚的将雪抬了出去,深怕走得太慢,就让火山爆发给灭了顶。
作者: 时光殇逝 2005-5-1 03:0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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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回复:《饥渴》 by:夜瞳
第五章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只觉心好痛,好痛,好痛。
可慢慢地,心却渐渐没感觉了。是不是疼过了头,也会麻痹?
你的狠戾、你的无情,让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地位;你伤得我,好深、好深。
我不想恨人,我的一生,原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培养这浪费时间的情绪。
可是,教会我恨的人,却是你。
闭上眼、关起耳、藏起心,此后,我的人、我的心,不再为你而开启;那曾让你伤害的裂缝我无法弥补,只能留着它,以兹警惕。
我可以封闭一切情感,不看、不听、不问、不感觉,这样,你就再也伤不到我了吧。
可你,却不懂餍足。
你痛恨封闭一切的我,你开始急切的想撕裂、的武装。
你动手打了我,想以肉体上的疼痛逼迫我屈服;可天真的你呀,心都已不觉疼痛了,又何况皮肉之伤?
你甚至将我送给其它男人,你以为我在乎吗?与其它男人一夜春宵又如何,反正,我本就是供你玩弄的宠物。
但为何动怒的人仍是你?
那夜,你经过让其它男人玩弄过的我的身旁,你低低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让我不知,自己,该不该,恨你。
***
惨痛的教训总是让人清醒得特别快,狠狠痛过后,对于其它的伤害,似乎也就就此麻痹了。
醒来时,听说已是两天后的事。久性珣闭着眼,动也不动地躺在榻上。
苍冥将吾走了,就像只为战争而活的将领一样,以着胜利者的姿态席卷而过,打胜了,就走了。
守不住自己的心,是他自己愚蠢;珣不怨他,只是恨他将无辜的人卷入这场属于两人的战争。
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哭哭啼啼的雪,她看起来似乎没事;苍冥将吾是住手了,可是,难保他不会再耍一次把戏。
对于一个肯细心布局、老ji巨滑的生意人而言,珣自以为是的尊严显然是场可笑的闹剧。
他赢不了他,只好关起一切,不再让他有机可趁。
吃食、沐浴,除了生理的需求之外,珣多半的时间,都是静静的躺在榻上,不言、不动、不看、不在乎。
再次见到苍冥将吾是两个星期后,他回来了,扬着胜利的笑容,朝他而来。
苍冥将吾做梦也没想到,最终得到的,是一副没了魂窍的躯体。
火一般的眼死气沉沉,巴掌不及的小脸更为尖瘦,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身躯迅速消瘦,光采不再,憔悴得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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