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躺在污秽中睡的香甜的家伙,秦岭的头都大了:这可怎么弄啊,老天爷——”
把人剥的只剩一内条裤,胡乱擦吧擦吧,抱到自己的床上,秦岭捏着鼻子拎着沾满了呕吐物的床单枕巾和衣服去水房冲洗,回来就看见叶知秋掉到了地上。无奈之下把人重新抱上床,自己也掀开被子钻进去,按着不时挣扎两下的胳膊腿默默流泪:睡吧,上帝啊,让他睡吧!
......
叶知秋觉得浑浑噩噩中又一次回到了孤儿院。生锈的铁栏杆,灰暗低矮的红砖房,他推开一扇一扇油漆斑驳的门,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眼泪不停的流,心好慌,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他奔跑起来,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什么都看不清楚,隔着一片泪雾的世界恍恍惚惚......胸口仿佛有一个大洞,冷风灌进来,好冷,好疼,让人拼命的想抓住什么东西来填满它......手不停的在空中挣扎,挥舞,手指间握住的只有风......
“啊——”他猛的惊醒过来,随即呻吟一声抱住头:“啊,好疼——”
身边的人动了动,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你醒了?”伸手按亮了台灯,看表:“六点半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是不是头很疼?”
叶知秋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仿佛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似的。秦岭见没有反应,以为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顿时内疚起来:“对不起啊,我不该让你喝醉的,挺难受吧?”顿了一下,小声的抱怨:“不过你的酒量也太差了点儿吧。”
“......”
转过头盯着天花板,叶知秋问:“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
听完了秦岭的精彩回放,叶知秋很无语:真该死,不但丢人现眼,还跟个直男滚在了一张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一阵眩晕,又重重的摔回枕头上。头疼的像是挨了一闷棍,嗓子里干的着了火,这火一路烧到胃里,火辣辣的引起阵阵恶心......妈的,宿醉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秦岭连忙按住他:“你别动,就在这儿睡吧,我的床很干净的。”见叶知秋瞪眼,以为他不信,补充道:“我每天都换床单,真的,不信你闻闻?!”
叶知秋:“......”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秦岭讪讪的摸摸鼻子,坐起来穿衣服:“你今天什么班儿?”
“白班。”
“你这样行吗?”严重怀疑啊。
叶知秋翻个身,脸冲着墙:“你帮我请假吧。”
拿出手机,秦岭回过头问:“用什么理由?”
娘的真啰嗦啊,剧烈头痛的叶知秋愤怒了:“产假!老子坐月子!!!”
......
叶知秋被侍候的真像在坐月子。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秦岭扶着他坐起来,把枕头塞到身后让他靠住:“自己能喝吗?要不要我喂你?”
叶知秋白他一眼:“我是头疼,又不是手断了,”接过碗,一股酸味直冲鼻子,不禁皱着眉头问:“好酸,这是什么东西?”
“醒酒汤,趁热喝。”
一大碗又酸又辣的醒酒汤灌下去,头上见了汗,胃里也不那么恶心了,接过滚烫的毛巾把子捂在脸上,叶知秋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停一天,星期一单位实在是太忙了,估计赶不出来,对不住了各位... ...
第 9 章
九、
各科室病房的惯例是早八点例会,八点半查房,九点下医嘱,最晚十点钟要保证病人得到当天的药物治疗。也就是说,九点以后十点以前是配药室最忙的时候,当然,也是八卦交流的黄金时间。
护士小张握着一把安培瓶一个一个的掰开:“哎,你们听说了吗,产科那边昨天又生了一对龙凤胎,都是八斤八两呢。”
护士小王一边用针管往液体瓶里推药,一边说:“听说了,我还说一会儿不忙了去看看呢,他们说长的一模一样的,都是双眼皮儿。”
护士小李拿着圆珠笔在瓶身上写床号:“我怎么听说那俩孩子是私生子呢,好像是没结婚就有了,男的家里不承认,还要做亲子鉴定什么的,多缺德。”
护士小刘凑过来神神秘秘的:“我听说那男的家里挺有背景的,压根就没打算娶那女的,一群人来来去去的做工作,说给一笔钱什么的,吵得可厉害啦。”
小张翻了个白眼儿:“要我说啊,干脆就要钱,拿了钱再找个好男人,离了谁不能过啊,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就是就是。”众人附和。
叶知秋拎着饭盒从配药室门口经过,听见里头鸡一嘴鸭一嘴聊的热闹,索性走过去敲敲开着的门:“我说我说,工作时间,注意影响啊,回头配错了药可就要命了,看你们到时候上哪儿哭去。”众人噤声,等他走过去,又小声的转移了话题。
“诶,你们发现没,最近叶医生比以前和气多了,不但见了面打招呼,还会开两句玩笑呢。”
“就是啊,也不吃方便面了,每天都带饭盒,闻着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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