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俩腿一哆嗦,差点软下去。
突然左脚脖一紧,一股森寒怨气幽幽直上,“呜呜呜……李宝儿,你从小到大坑了我三百六十二两零五分四厘的银子,我不追究了,求你不要玷污我!”
右腿肚一重,“嘤嘤嘤……李宝儿,你上个月一连放跑我要娶的三房小妾,我不找你要人了,你放过我吧!”
后衣角一沉,“哇哇哇……李宝儿,你上次砸了我家的赌坊,我不叫你赔了,当赎我的贞洁吧!”
……
李将军大张着嘴巴,“闺女,这是王法管的京城……”
宝儿沸血逆流,肺腑欲炸……
“嗷----!”她终于崩溃得狂吼出声:“他娘的,全部给老子闭嘴!”
话音落,在众男惊吓过度的目瞪口呆中,宝儿猛地单脚踏地,提气灵台,纵身凌空一个游龙飞旋……
只听“噗通噗通”几声重响,伴随着各种器物摔砸声和凄惨痛嚎,六个人模人样的公子哥就以各种猪狗不如的姿势贴上了屋梁、门板、墙柱……
李将军狠狠吸了满腔的凉气,咬牙恨铁不成钢道:“小兔崽子,你好本事啊?!”
狼牙棒“嗖”地一指,“墙上的那个,连个坑都没砸出来!才掉下来几片灰渣!”
宝儿还没来得及踩实的右脚顿时一歪,就被移形近前的老爹一把揪住脖领。
李拓提着她甩甩,痛心道:“我说闺女啊,你咋现在都弱成这样了?站都站不稳了?要不爹请个大夫给你瞧瞧?或者去外山猎头野猪来补补骨头?%¥@……”
漫天的絮叨中,宝儿两眼发花,头晕目眩,眼看要口吐白沫,突然“扣扣扣”几下门响,管家忠叔颤巍巍的哑嗓如天籁般响起:“老爷……好多人要找您,现在硬冲府门了,奴才拦不住!”
紧接着,一通能掀房揭顶的愤怒嘶吼从门外铺天盖地而来。
“李拓,还我儿子!”
“李将军,你不能仗势欺人啊!”
“定国将军,放过我家的独苗吧!”
……
这厢父女俩同时寒毛一乍:
“爹……”
“闺女……”
“你抓了小的,老的来砸门要人了……”
“不能放啊,我家宝儿还没挑出女婿呢……”
“爹,那里面我没一个能看上的……”
“哦,那爹开门放人……”
“唉……”别开!
宝儿话音未尽,李拓手里已经是崩裂的半截门闩。
偌大的院内立刻“呼啦啦”冲进心急火燎的十来号非富即贵的大员夫妇,一看到各自儿子的惨象,全部发顶生烟,整个将军府不出三刻就浓烟滚滚……
可惜,回头望了望那对父女的形状,所有苦主都敢怒不敢言,默不做声地只迅速打包自家惨遭摧花的儿子。
这样,不出片刻,一窝蜂似涌进来的怒众又一窝蜂似地跑了个干净,临走时候都慌惧得仿佛被恶鬼追赶,屁滚尿流到头也不回。
哎,形象又毁了!
四十五度忧伤望天,李宝儿不知道还能有脸看向何方……
却听到老爹惊喜的声音响起:“咦?这是谁家的小子,长得真俊!愿不愿意娶我家闺女?”
☆、衣冠禽兽
还有被漏领的男人吗?
宝儿疑惑地回过头,顿时就目眦尽裂!
门口那身姿挺拔如雪松,脸孔清俊若冠玉,体型健美似猎豹,一派道貌岸然,实际卑鄙无耻下流阴险到极点的衣冠禽兽,不正她从出生后第一眼就看不顺眼、最终积仇成渊的死对头……
“爹,这是镇国侯之子,兰熙!”磨着牙,宝儿阴黑着脸,大踏步过去,一把拉开自家老爹欣喜地拍在人家肩上的熊掌。
“什么?!”李拓大惊,像碰过脏东西似的,赶忙把大手往衣服狠蹭几下,“兰镜那老懦夫的崽子?他不是六年前从军去了么?”
“没错!就是他!”宝儿趾高气昂,挑衅地朝兰熙一扬下巴。
地府无门你闯进来!来了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兰熙依旧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对面前父女的强烈排斥气场视而不见,恭敬地行礼道:“见过李伯伯。晚辈正是兰熙。昨日刚刚回京,家父便交代我前来拜访一下。”
微顿了下,又笑着赞道:“真高兴看到您是老当益壮,丰采不减当年呢!”
闻此,宝儿不屑地暗嗤:就会在长辈面前假惺惺地装人!
可惜,年纪大的老家伙,一般都吃这套。
李拓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听到“镇远侯”三个字后变得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脸色,顿时松了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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