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大一些,以后也好存东西。大家最后决定房子也不用垫高,就把地面清理压实就是,就像过去农村的老房子。不过我还是提议给每家都做几张方的矮凳和床,让大家有地方睡觉和坐下,不用直接就着地上的湿气,因为矮方凳就连雌性也能做,大家也同意了。
为了尽快让大家都住上房子,经所有人商量,就连小木棚也先不做,只在房子后面留出了地等着将来有空再做。但整体还是基本都按照我的房子简化之后来做。厕所我原本是说愿意建的就建,不想建的就算了,但因为多数人都选择不建,大家都想节省点时间,只要能早点住进房子就好,所以最后统一决定都先不建厕所。
不过我还是让大家在靠近台地边缘的山脚下建了三个公共厕所,因为厕所靠近台地的周边,化粪池也就免了,直接用几条小沟引到更低的坡地下面,还可以灌溉坡地上的植物。因为三个不用石头地基等等的小木屋并不很费时间,大家也就建了。后来当然是越来越多人去用这个公共的茅厕,特别是冬天。
这样一来,原来部落的地盘明显不够,族里一致通过了我提出的将整个台地都纳入部落地盘的建议,决定先给整块台地都打上两米多高削尖的木桩,然后再来造房子。并且也都同意了,在我们的院子前面建成一条直通部落的大门的路,在靠近部落大门的这一边则留出一个椭圆形的广场,大家的房子就建在广场的两边,正好围绕着广场成一个半圆形。我还建议在大门边建两个哨所用来防御,当然大家也都同意了。
族长也宣布了他决定不再当族长,推荐罗雷当族长。族长和大祭司为此来找我询问过我的意思,大意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想当族长。其实我是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如果我想做,那一定不只是这个小部落的族长。再说了,比起让我操心,我也更乐意让别人操心,何况我认为罗雷更能做好这样的工作,我连部落里的人都很多认不清,即使见到也只能点点头打个哈哈,我更多的还只是想到我自己的生活,而罗雷却能记得每个人,甚至包括他最近怎么样,他有什么紧急的需要。所以这个建议在提出之后很快就通过了,打算等房子都建起来的时候就找个天气好的日子再办个祭天的仪式正式地办理交接。
栅栏全部建好的后两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暴雨连续下了三四天,溪流和河里的水顿时暴涨,湖里的水甚至漫出了湖面,把一小部分平原都淹没了,风雨中那些野牛群和野羊群都可怜兮兮地在靠近坡地脚下缩着,打猎也完全没法进行。那几天我和罗雷当然是住在屋子里,正好也可以检查一下屋子是不是漏水,还好,水都通过屋顶上的管道流到了院子里。
因为我们已经搬到了房子里,而罗烈和阿星的小婴儿总是住在山洞里也不好,所以罗雷同意让罗烈和阿星带着他们家的宝宝在他们的房子建好之前先和我们一起住。罗烈和阿星起初很是忐忑地看了许久我的脸色,似乎很想拒绝,不过看我也点了头,又禁不住族长他们劝,而且他们确实也很为他们那个有些虚弱的孩子担心,到后来只好答应了。因为只做了两张床,把那边的房间让给他们,罗雷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了。
其实阿星他们表示他们可以睡在厅堂里,但是罗雷跟他们说,我们自己要睡在房间里,一出来就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窝在火塘边上很不好,而且睡在床上对雌性和婴儿也更好,避免湿气,又被罗雷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们就没敢说话了。
当然,我估计罗雷是怕我一起来就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心情不好。其实我觉得罗雷有时候,在我和罗烈或者阿星说话的时候会有些担心,不,应该说过于担心。很多时候他甚至会自己到我身边守着。其实他不知道,也许对于那个阿诺,心里也许会有怨恨。但对于我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族人。当然,为了罗雷,我会承认,他是罗雷的兄弟,但对于我,他们算什么呢?不,应该说,其他人其实都不算什么,只是族人而已。
罗烈一家三口住在我们家,其实是非常小心,特别是阿星,如果罗烈出去了,他几乎不会从房间里出来,连水也不会出来喝。我不知道如果是真正的阿诺会如何对他们,但是这样我也无所谓。只是还是把吃的东西和水放在他的房间门口。这倒不是我多好心什么的,只是这样做而已,这样做不会为人诟病,这样做是合适的举动,无关喜不喜欢,只是这样是合适的。
他们睡得床本来是我为罗雷睡准备的,当然也都是铺上了上年就晒好的干草,然后又铺上了缝好的兽皮,也是很舒服的。只是心里却有些气罗雷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又和我挤在一起,所以也没怎么理会罗雷。倒让阿星和罗烈很不好意思,一再表示他们会尽快搬出去。看罗雷冲着我露出可怜的表情还有那两个人因为我的不自在,只好暂时做出没什么事的样子,等他们搬走以后再把他踢走。
雨停了之后,大家继续开始了建房子的工作,因为有了建我那个房子的经验,现在要建的屋子又比较小,而且为了快点建起全部的房子,大家也都同意房子先建成框架式,以后要分开房间,再用木板慢慢隔就是,很多人其实更喜欢这样,框架式建的也很快,又加上大家为了房子的热忱日夜赶工,基本三天不到就建起了一座,这一座在我们的房间隔了块空地的对面,为了照顾罗烈和阿星他们,这座房子也就分给了罗烈他们一家三口。正中间我已经提议以后等有空慢慢地建一个大厅堂,可以用来开会和祭祀,而且以后有个什么事情也有余地,在做房子这方面,大家基本都听我的。
大概是第七八天下午的时候,我们正在为庆祝族里又一座房子建成做准备,正在哨塔上望风的巡逻队员跑过来告诉罗雷,他们发现一小群人正从通往我们部落的坡地上走上来。
等我和罗雷走到部落门口,便发现了大约有三十来个神情疲惫、狼狈不堪的人正站在我们部落门口。
罗雷悄悄告诉我,那是我们这一带的三个部落之一的行族部落的人,他们没有翅膀,但是有很大的力量,手和脚可以兽化出如同山上的火焰熊那样的手掌和脚,甚至可以一拳在山上打出个大洞来,就算是族里像罗雷这样的狮鹫,在他们那里,光论力气,也只能算中上,但他们没有办法飞行,所以打猎比起翼族就更弱了些。不过他们擅长做陶器,会经常拿陶罐和其他的部落交换,我的陶罐就是他们族里做的。
火焰熊我知道,是胸口的皮毛是火红色、和黑熊差不多样子却比我们的棕熊和黑熊还要大很多的家伙,毛皮很厚,力气很大,一直生活在丛林和山谷里,很少到平原这边的丘陵来,据说发狂的时候一爪子可以劈倒一棵大树。族里很少猎到火焰熊,因为花很大代价去招惹一头火焰熊也很划不来,虽然据说它的肉很好吃,也能增强人的体质,但十几个猎手围攻半天也不一定能猎到一头火焰熊。当然,这个像也真的只是说像,至少行族的兽化手指和脚趾都还是很长的,如果完全像的话,估计他们也不敢吃火焰熊的肉了。
听说有外人来到了部落外面,族里的猎手们就几乎都聚集到了门口,甚至还有人摩拳擦掌,只等他们动手,就给他们点颜色,不过罗雷一个眼神就制止了他们的蠢蠢欲动。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三十几个人中,雌性和小孩占了多数,而且他们都神情十分疲惫,嘴唇干裂,双眼无神,还背着一些杂乱的行装,照样子根本不可能是来打架的。
看看罗雷,似乎他也发现了这一点,正皱着眉头看着门外的那群人。
这样静静地又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就看见对方站出了一个看起来也是青年的人,只见他把腰间的石刀丢到地上,又挑了两跳,最后又把手朝上摊开在我们面前表示诚意,才缓缓的开口:“尊敬的翼族邻居们,不知道我眼前的是否是你们的新族长?”
我想这家伙还挺会审时度势,居然开口就朝着罗雷问他是不是新的族长,也许他们也知道原来的族长,又看到眼前大家都听罗雷的,倒是挺有逻辑性,实在是出乎我对原始人的了解,看起来原始人也不能小觑,当然除了某个脑子长在下半身的人,我用眼睛斜睨罗雷,他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我一定要暴扁他一顿,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当然,他是族长。
罗雷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是安抚我,随即一步上前让人开门迎客:“是的,我的行族邻居,不知道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进来的,当然只有说话的那个人和他身后非要跟着的一个干扁的老年雌性,也许是祭司,一般祭司和族长的雌性有权听族长之间的对话,那个老豆荚当然不太可能是个年轻人的雌□?
会做陶器的行族
18、
我就觉得罗雷其实是知道他们来是有什么事的,看他们那副样子,这个事情就连猪也猜得出好不好?当然,万事还是小心为上。也保不准他们是装的。
所以罗雷在和那两个人坐在我们家的椅子上交谈,我则去后面的房间里取干木柴烧水的时候,才把柴火点着,就看见罗雷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上游有这么大的变故?”
看见这群人出现在门口,我就猜到上游一定出现了什么变故,谁知一听才明白,变故远远高于我想象的。这几天大雨,我就想到了会不会有泥石流和滑坡,这在我过去所在的地方是很常见的,有一年特别严重的时候,记得还淹没了一个镇子,这也是我要求族里的人不能太频密地砍树的原因,树木能固土防风,也是整个生态圈不可缺少的一环,我们可以利用资源,但不能毁灭自然,否则终有一天要自食恶果。
行族的人不会飞翔,所以他们所在的是上游山脚下靠近河边的地方,而那里的山上正好就有制作陶器需要的粘土,所以他们族里在制作陶器方面很出名,他们力气很大,在挖洞砍树等方面也很擅长,就连他们住的山洞也是挖出来,而且因为他们挖的比较深,冬暖夏凉,生活也不错。
过去虽然也有些小灾害,例如泥土塌方什么的,但是也没都出现过什么大变故,所以他们也不在意,又加上族人都安土重迁,还是按照祖先的生活方式在那里生活,今年也是这样,全族人在冬天过后还是在山洞里等着雨季过去,谁知道这次大雨连续下了好几天,河水暴涨,山上的土壤也都松动了。在一个晚上大家都在洞里睡着的时候,山洞忽然有一大半塌陷了下来。
那个已经极为疲倦却还是勉强打着精神的青年在我递给他一碗热水的时候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下去:“很多人甚至在梦里就再也没醒过来,住在另一边的人很幸运地没有被压死,但是也有不少被砸伤,但我们大家都很努力地挖掘,可惜也没有救出来多少,挖开的时候,很多人还维持着安睡的样子,有的父母则是把孩子护在身体底下,所有人都尽努力想要为部落做点什么,可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的族人一下损失了一半还要多,剩下的也更多是孩子和雌性……”
这是很悲伤的事,就好像每一个灾难,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发生,而发生的时候,又很无力。
握了握我的手,罗雷开口道:“那,你们是想要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呢?”
那个青年抬起头看着我和罗雷,眼睛里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和决绝:“我,作为行族的族长,希望翼族能够收留我们。”
虽然这是预料中的答案,不过看罗雷一脸莫然,我想他应该是有他的考量的,就算是原始人,也有勾心斗角、玩弄心计的时候,虽然可能段数不高,但是我也只是看着,罗雷说:“收留你们?”语气是疑问,意思自然是不太苟同。
这个行族的族长看了我们一会儿,确信我们就是那个意思,不得不低下了头:“如果您不愿意,不用收留我们剩下的族人,只要收留我们的雌性和孩子就好。他们已经太累了……”
也许是因为听他这么说,他旁边那个干瘦的老雌性原本在打量屋子、后来又转为打量我的眼神就扫射了过来:“不行,如果你们走了,雌性和孩子怎么能留在外族……”
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用挑拣的眼光打量我们的屋子和我的老豆荚,听他这么说当然更不高兴,几乎就像跟他说那就快点走,我可不求你留下,快去草原上喂尖角狼好了。
他身边的青年却已经制止了他,只见他起身,对罗雷单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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