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堙已经潜水半天的北堂兮突然破水出现在她面前,指着她的脸大笑,“流鼻血了?”
音瑟的心思全都放在昏迷时给她解渴的液体上,见他过来,一把拉起他的左手臂,目光所及之处光洁无瑕疵,便要去拉他的右手。
北堂兮眸光一闪,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地道:“是不是想男人了?”
音瑟不理他故意出口的调.戏话,去抓他的右手臂,“给我看看!”
“想看?”北堂兮又向后挪了几分,已经脱离了音瑟伸手可以够到的距离,“那就下来一起……鸳鸯浴!”
“你——”音瑟收回手,拧眉道:“给我看一下!”
“你下来不就看到了?哈哈哈!”北堂兮笑着回游,一矮身又扎进了水里。
其实不需要看,她也明白了过来,再加上他这反常的反应,更证实了她心里的想法,因为如果他手臂上没刀痕,他早就朝她贴了过来。
音瑟默默地翻起身,坐回大石旁,盯看着露出水面的身影,他墨黑的发丝飘在水上,夕阳余韵里泛着点点金光,他抬头,对她轻佻又完美的笑。
音瑟有些怔忡,有些茫然,又有些害怕,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在刚刚那一刻,又软了三分,这就是她的害怕,害怕一切脱离了轨道,害怕事情的发展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
夜里的时候明月高悬,看样子快十五了,清萧的月色将一汪碧水照得晶晶亮亮,耳边“哗哗”的瀑布声几乎掩盖了夜里的一切声响,连她想近距离的听听他的呼吸声都不可能。
无奈之下,她只好用手轻轻推他的背,“北堂……北堂?”
手下的他没有反应,音瑟悄悄越过他的身.体,到对面去看他的脸,静看了半天没见他有假睡的痕迹,才蹑手蹑脚地抓了包袱到水边。
一边紧张地脱衣服,一边回头查看他的动静,她有预感,如果这时候他醒了,那自己就死定了。
终于七手八脚地扯下了衣衫裤子,当脚踝接触到了清凉的潭水,而他还未醒来时,才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赶紧走进水里,用水将自己的身子掩盖。
真是要命,洗个澡还要战战兢兢的,音瑟心里抱怨,快速的将发绳打开,将长发尽数埋进水里,爬疏清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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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怕他突然醒过来怎么怎么样,她一定会好好的畅游嬉戏,像他在黄昏时一样,可是现在,她只能望水兴叹,只求能“平安”将澡洗好就成了。
快速的将头发和身.体清洗干净,她本该就在此时上岸,但是这潭水太舒服,又让她忍不住想多待一会儿,一面说服自己,就一会儿,一会儿便好,一面身子已经游向了水中凸出的大石。
那大石少有棱角,尤其是向着她的这一面还平整光滑,音瑟将头趴伏在上面,感受着水流一波一波的拍击在身上,那种说不出的畅意,让她舒服得想叹息。
她闭眸沉静,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在从她入水的那一刻起便睁了开。
北堂兮单手拄头,侧卧着看向那个静静趴伏着的身影,月色下的她,就像是水里的精灵,趁着无人之时偷偷享受那惬意的自我时光。
远月,瀑布,和水中的精灵,点点唯美,点点虚幻,让他的心也跟着飘荡,让他想好好将这水中的精灵呵护,好好品尝。
音瑟过于沉溺在这难得的身心放松里,唇边挂着浅浅笑意。
突然脚踝上有什么东西滑过,她动了动刚想将脚收回,却在下一刻猛地被抓住,吓得她大力挣扎,急忙呼救:“北堂——北堂——”
那抓着她脚踝的东西顺着她的身侧曲线上移,竟一把缠上了她的腰腹。
音瑟浑身发颤,该不会是这水里有什么动物,惊悚之下喊得更大声:“北堂——救我——”
霍然一个濡sh的东西爬上她的耳廓,接着传来低哑的男人粗喘,“我这不是在吗?”
“你……”音瑟身子一僵,“你不是睡着了?”
北堂兮向前游动了一下,将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光裸(luo)的后背,一手爬上她的锁骨,轻轻摩挲,“嗯……有人诱.惑我,便醒了!”
“不是……”音瑟忙去抓他的手,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我还没洗完,你可不可以先放开!”
“不用洗了,很干净!”他反手灵巧的一翻,脱离她手的抓握,极快地握住了她的一边峰峦,“夜色很美,你也很美!”
音瑟“啊”的轻叫了一声,心里乱跳了开,那种“死到临头”的预感偏在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她赶紧找话题来破坏这在他眼中很美的气氛。
“北堂,北堂,你、你说……洛大小姐现在走到哪儿了?”
果然,北堂兮一顿,声音里的情.**味道变淡,“管她做什么?”
音瑟“呵呵”干笑两声,“你不担心她吗?其实她这个人也还好,不怎么讨厌!”
北堂兮的身子微微后退了一分,“可是你在这个时候提起她,便显得她很讨厌!”
音瑟松气一笑,这招还真管用,就在她要再接再厉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探到了她的身.下,轻轻一动,让她浑身发颤,整个瘫软。
第二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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