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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麽组织。重复的拨刮,阿卡的身体仿佛无法承受而抖动。过了不久,一团血糊糊的肉团从阿卡的身体里出来。薄薄的一层膜里包裹著鱼形的小东西,并没有杰森想象中的鱼头人身或人头鱼身。

“唉……是我想多了……对不起,阿卡……”杰森有些懊悔的帮阿卡清理身体,为它擦药止血,闭合裂缝,留著它在桌上躺著。後来想一想,去拿了一条被单出来给它盖上。

收拾妥当躺到床上的杰森有一份心安,“总算搞定了!”

闭上眼睛,那团小东西出现在脑海里,红色半透明的,细小的身体,细小的尾巴……突然它睁开眼睛狠狠的瞪著自己冲过来,张开有牙齿的嘴巴……

“啊!”杰森惊醒,“原来是梦……恶梦……”借著月光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可是,一个生命在自己手上消失了……是自己的……孩子?“不不不,那根本不是我的!只是一个海豚的幼仔,海豚。它完全没有人类特征。哈哈哈~不关我的事。”杰森自我安慰著擦擦额头的虚汗,“睡觉睡觉。”

天微亮的时候,杰森被持续的溅水声和咚咚声吵醒。下床走出去,看到海豚阿卡在桌子上挣扎弹动身体想要回到深水里去。可能因为剧烈的动作,它的尾部一片红色。

“阿,阿卡……”杰森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海豚,声音干哑的叫一声。

听到声音,海豚停止挣扎,身体随著呼吸剧烈的起伏,尾部还在渗血。

“阿卡乖,别激动,你受伤了……”杰森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摸摸海豚的头和身体。

“嘎嘎!”阿卡盯著杰森,眼睛湿漉漉的。

“疼,疼吗?”杰森小声问。

“嘎……”阿卡身体颤抖著,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难过。

“我帮你回去水里,你不要乱动。”杰森小心安抚著,把阿卡从桌子上挪下来。

回到水里的海豚一下子沈到水底,把杰森吓一跳。

“阿卡!阿卡!”杰森想去把海豚拉起来,但它收起胸鳍,光滑的身体让人无处著力。“别这样……阿卡……求求你……”

海豚伏在水里,闭著眼睛,一动不动,跟之前的挣扎完全不同。

“对,对不起……”杰森看到阿卡的样子,心里从不安变成难过。海豚不是人,但也有感觉,有想法,有感情……阿卡可能不知道自己对它做过什麽,但是身体的疼痛可能已经让它明白失去了什麽。杰森第一次对自己昨晚的行为感到一点後悔。不过,他别无选择。

阿卡静静的沈在水底,好像睡著了一样。杰森呆呆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麽办。时间仿佛静止,只有海浪的声音和一丝微风。太阳从地平线冒出头,红光映著天上的几片云朵,美的让人心痛……

就在杰森以为阿卡要把自己淹死的时候,海豚摆动尾巴浮起来,向饲养场的深水区游去。

“唉……你是男孩子,不应该为这麽一点点小事就寻死。”杰森看著阿卡离开的身影说,“生孩子不是你的使命。以後你会明白的。”

如果说早上的异常行为只是偶然的,那麽绝食一定是刻意的。杰森又遇到棘手的事,就是阿卡不肯吃东西。他看到海豚自己游回去,以为它已经没事了,就回到小屋冲凉吃早餐。当他拿著鱼再去饲养场给阿卡喂食的时候,海豚还是像先前一样靠著隔离网一动不动。

“阿卡,吃饭了。”杰森拿起鱼。

海豚没有反应。

“吃鱼吧,不吃身体怎麽会好?”杰森拿著鱼更靠近一些。

海豚还是不动。

杰森试了很多次,阿卡都无动於衷,最後只得放弃。

“算了,给你自己待著吧。想通了就把鱼吃掉。”杰森的耐心到了底线,扔下鱼离开饲养场。“海豚而已,过一阵子就好了。肚子饿自然就会吃东西,动物的本能。”

但是,这一天,海豚阿卡都没有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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