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是阴沉着脸,老皇亲一下子明白,怕只怕皇帝此刻不愿与沂王论骨肉亲情,而是君臣之谊。于是忙打圆场:“若不是家事,臣就不多嘴了。”
皇帝没有松动,只是说:“这个天,劳烦皇姨跑一趟,有什么事呢?”
此时是暮春时分,老皇亲这个年纪,在冷热交替的时节最容易受凉。她年纪大了,平日在别院颐养天年,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会在这个时节跑来请安呢?只是她进门就碰了个钉子,想着此事恐怕无所为,不敢再提,只拉扯着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闲话,一时散了。
老皇亲走后,到了第三日间,便有小侍传话,宣柳贵君觐见。
这时候天下起了蒙蒙小雨,长宁在雨中跪着,旁人也不敢为她遮伞。柳贵君到时,长宁的发丝皆已经湿透,一缕一缕地黏在脸颊上,看起来颇为滑稽。但是她跪得笔直,神色如常,敛了眼帘,只一意地盯着地上的青石板瞧,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柳贵君穿了一件及地的长裙,前后各有一个小侍为他提着长裙的下摆,旁边一个撑伞。走到长宁跟前的时候,柳贵君略弯腰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沉,连近身服侍的几个也没有听清,说罢也不等长宁反应,一摇一摆地扭着腰肢进殿去了。
长宁皱了眉仔细回想,似乎是“殿下放心”四字。
柳贵君进了殿,见皇帝一人枯坐,忙招呼将案上的茶水撤了换新的来,又斥责殿内几个管茶水的小侍,说:“你们几个在陛下身边服侍,也不尽心。陛下素来不喜云雾,这回新上贡了一批新茶,怎么不知道换?”
几个服侍的唯唯诺诺地应了,心里都知道,皇帝心绪不佳,与喝的什么茶没什么相干。还是遣了一个腿快的,换了新进的茶来。
柳贵君笑着在皇帝身边坐了,说:“底下服侍的不尽心,难怪陛下烦心,臣侍已经说了她们一遭了,下次定不会再犯。”
柳贵君在她面前行事一贯如此,说到底也是她惯的,皇帝脸色稍霁,不过与柳贵君说些体己话,问问赵王的功课。
柳贵君是皇帝中年得的妙人,那时节,皇后寡宠,后宫无人,有识趣的朝臣便把自己的儿子献上来。说起来也奇怪,柳氏出身平平,容貌气质并不十分出众,却不知怎么就合了她的眼,留在宫中,如今已经陪伴她十数个年头。
皇帝宫中美人无数,眼前这个是她最喜欢的,连带着对他们唯一的孩子爱屋及乌,宠成了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皇帝在心中叹息,说:“回去和赵王说,让她好好跟着师傅们念书,朝堂上的事情,小孩子少插手。”说罢又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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