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唯润看向皇贵妃,皇贵妃虽然心有不甘,但皇后终究是皇后,便挥手让易唯润离去。
忐忑不安的来到丹凤殿,宫人有礼的将他请入内殿,皇后正在描绘一幅丹青,见他来了便温和的道,“润儿来了,正愁没有人帮我磨墨,本宫能麻烦你吗?”
比起在鸾和殿受皇贵妃的明嘲暗讽,在皇后的丹凤殿待着自是舒服不少,易唯润上前去为皇后磨墨、调制颜料,低头一看皇后正在绘制一幅女性人像。没等他问,皇后自己就开口,“这是先皇后,本宫手艺拙劣,自是画不出先皇后的风采,但本宫甚是想念先皇后的仁德,因此才想到画这么一幅画来缅怀感念。”
易唯润虽未见过先皇后,但料想皇后画得应是十分相像的,就连午间皇帝来用膳看到这幅人像,都对皇后赞不绝口。
“画得真是像呀……”皇帝感慨的说,看着画像出神。
“陛下,皇贵妃如今勤于理事,将这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臣妾想就将这画赐与皇贵妃,弥补她未见过先皇后的遗憾,也让后宫诸人能瞻仰先皇后的仁晖。”
易唯润本想帮殷永年求这幅画像的,没料到皇后却开口说要把画像给皇贵妃。
“恩,皇后说得是,就这么办吧。来人,将画像送去给皇贵妃。”
皇帝御赐之物,还是先皇后的人像,即使知道是皇后的手笔,皇贵妃也不敢不收,更不敢将之毁弃,只能在她的前殿挂起来,每天装模作用的去画前面看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皇贵妃就觉得画里的人在看她,而不管她走到哪那双眼神似乎都追随在她身后。
那晚开始,皇贵妃就睡不好觉,总觉得有人站在她床头冷冷地看她,睁开眼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但闭上眼那个被无形的视线紧盯的感觉就如影随形。睡到深夜,皇贵妃想要起夜,似乎床前就飘过一个白衣的人,吓得她高声叫出来。
“来人!掌灯!掌灯!”
皇贵妃在寝宫里点满灯烛,并让宫女睡在她床榻底下守夜,但灯影的晃动看起来更像人影闪逝,就连宫女都信誓旦旦的称言看到了白衣的女人。
“看起来…像是先皇后……”宫女颤抖着说。
“胡说!胡说!”
在皇贵妃夜不安寝的这几日,她也没空管易唯润到底是去给谁请安,而皇后仍是每日找易唯润来喝茶、下棋、谈天,或者请易唯润用丹凤殿的小厨房做一些吃食,易唯润也会带上殷永年做的点心敬奉给皇后。
“能享受到年儿和润儿的孝心,是本宫的福气。”
先皇后的画像在鸾和殿挂了几日,皇贵妃终于再也受不了了,将画轴卷好收起,恭恭敬敬的捧着面呈给皇帝。
“臣、臣妾面对先皇后遗像,犹如日日听受先皇后慈训,让臣妾深悟自己德性之不足,往后定将诚惶诚恐反省己身。皇、皇长子幼年失恃,臣妾请陛下将此画转赐与皇长子,以慰皇长子思母之情。”
于是先皇后的画像便来到辉仁宫,殷永年将之挂在慈恩塔内,拉着易唯润一起在慈恩塔前,对着画像顶礼叩拜,并互敬酒水,解佩互赠,解冠结发,悄悄的完成了夫夫俩的昏礼仪式。
“母后,这是润儿,是永年此生唯一的伴侣。”
殷永年才不管什么侍君、正君,此生他的卧榻之上不会有他人酣睡,只有易唯润才能与他相伴而眠。上香之后,他们都觉得画像里的先皇后在对他们微微的笑。
皇贵妃暂时不敢找易唯润的麻烦了,因为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想到先皇后的画像,而自从皇贵妃安分夹起尾巴做人,晚上就没有紧盯的视线和床前晃动的人影。
过了将近一个月,皇后称易唯润忠君敬夫,赐下碟旨,晋易唯润的位份为侧君,皇贵妃也不敢吱一声。
就让他们在这宫里,再快活个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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