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大将军心里明白,既然皇帝陛下又提起此事,就说明他辞官有望了。
“瑞爱卿为我大苏皇朝立下汗马功劳,这番正是壮志之年,就此辞官实在是我朝廷之忧啊。”皇帝作出一副可惜可叹的样子。
皇帝这是在客套,瑞大将军心里跟明镜似的,顺着答道:“还求陛下恩准!”
皇帝不负众望的点点头,微笑道:“恩,朕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瑞大将军若果真觉得累了,就此颐养天年也是美事,还好……朕听说你瑞家二子近日在军中颇具威名,正是小一辈中的翘楚……不错不错!”
皇帝长了张略方的长尖脸,高额头,薄嘴唇,是非常撑得住场面的样貌,此时这副非常撑得住场面的样貌正努力作出温和亲切的样子了,尤其那句“不错不错!”听得瑞大将军目瞪口呆。
瑞大将军还没明白过味儿来,那人就宣了散朝,转身不见。
有秩序散场的各位大臣如潮水般涌过瑞大将军身旁,稍微厚道些的则拍拍瑞大将军的肩膀,说了句:节哀。更多的则是留下了几个发人深省的眼神。
瑞大将军明白了,这就是说,他还不能辞官。
皇上刚才的意思是,若他辞了,可以,那么贺宝就给我补上。
暖金阁里静静的。
唯一运动的物体来自正中那尊镶金兽首吐出的烟雾,带着醒神的麝香气,不知疲倦地弥漫在各个角落。
苏离坐在黄玉案前,对着一张卷素宣出神,面色如水。
刘公公立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一刻不敢松懈。
廊外那人已跪了二个时辰,鞠着的身子瑟瑟发抖,没人理会,即使跪到瘫软也不敢擅扰皇帝的小憩。
刘公公看一眼廊外,又看看主子。
那是清辉阁的总管太监,与他同年进宫,一度交好。
刘公公心里默诵着:“有些事要装看不见,有些话要装不懂。”
“刘福,你说画人像是用蝉羽好还是灰金好呢?”苏离忽然出声。
蝉羽和灰金是素宣的一种,俱是画人像的上品。
刘福低声道:“这……这种风雅之事,老奴不懂……要不老奴为陛下宣梓辛阁士觐见?”
苏离不理会他,又道:“画他还是要用蝉羽的好……灰金渲起来,显得脸黄气。”说完,展了卷薄如蝉翼的白宣,细细抚摸。
“是,陛下圣明。”
待苏离添饱了笔,又过去了几刻功夫,廊外那人,身子更萎顿了,整个人像是趴在地上一般。
也不知他到底要画什么,刚起了个轮廓,便劈手把纸扯了,另展一张,再起轮廓,还不满意,又扯了,如此反复,地上多了几个雪白纸团。
似乎发泄够了,他捏捏鼻梁,眯起眼睛懒懒问道:“外面所跪何人啊?”
刘福赶忙回道:“启禀陛下,清辉阁连如海。”
“哦,母后还安好吧?”
连如海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儿,就如刘福之于苏离。
刘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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