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露台上的披肩,她有些畏寒,受不得风,别墅区的晚上潮气重,她去哪儿都不会忘记带上一条轻薄的披巾。
门口少了一双鞋,路鸥然想也不想,追了出去。
今晚的程扬禹看起来尤其疲惫,黑色的发丝散乱在前额,西装和衬衣都不似平日熨贴,揭开的领带皱皱地搭在胸前,浓重的烟味取代了木香,沉甸甸地覆盖了他。
“你怎么来了?”路鸥歌的坐进车里,他看起来好累。
漂亮的眼睛,清澈如泉溪,淡色的嘴唇像朵拒霜花,多么相近的容颜,只是在那个人的眼中,他永远不可能获得这份关切的眼神。
就算他跨越时间的桎梏,从一个黑夜追入另一个,就算此刻他就在他面前。
猛地抱紧她:“别说话,什么都别说……”就让我以为,你是他。
纤细的手,先是有一丝抗拒地悬在半空,几秒钟后,按上他发丝凌乱的后脑。
今夜风清云舒,无星天中,皎月当空。
照得那辆银色的ONE-77中相依的两个人,恰似一对恩爱璧人。
路鸥然笑,良辰美景,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罂粟
米白色的丝缎尽展,松花绿方盒污了边角,盖子被扔在一边。
盒子里不多不少,四支卡萨布兰卡静置于珍珠色绸布上,和绸布的光鲜柔亮不同,花瓣前端微蜷叶茎干涩,锈黄色的斑犹如老妪迟暮的脸,萎萎焉焉令人丧尽胃口。
宽大办公桌后的男人耽了一眼,疾风般将花枝一扫而落。
秘书恰巧在这个时候进来:“安总,一会儿市场部的会议安排在……”
“出去。”男人弓着背,双手伏在桌上。
“安总,你的手……”两个字太快,她都来不及听清。
“我说,滚出去!”男人攥紧手,一拳头砸在坚硬的桌面上。
这回,她听懂了。
连关门声也失了分寸,和他一样,不理智地“砰”的一声响。
安靖双手覆面。
曾经他目光追逐的人,就坐在他如今端坐的位置上,在风云涌溢的最盛处,在他的辅佐下运筹帷幄。每一天每一步他们的每一个决定,现在想来都像钢丝上悬着脚尖讨生路,不分昼夜响起的手机铃声,堆积如巨鲸般的工作量,失去生活,失去日夜,甚至失去与自己的父亲见最后一面。
他没埋怨过,只要有路鸥然在,他哪里有时间自怨自艾。唯独在他父亲的葬礼上,他才敢在心里很小声地道一句对不起,儿子的天秤选了他,辜负了您老人家。
谁都不知道他的心思,连路鸥然也从来没有看出来过,第二天,他又如常出现在鼎盛的办公室里,用实证落定了他“日不落铁人”的美名,十二分地用心投入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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