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月见他坚持,只能不情不愿的说:“那林大哥莫要走远了,这人潮涌动,莫出什么事来。”
“恩。”他笑,“我能出什么事,去吧。”
见林水月走了,陈新白提起灯笼,摸了摸那灯笼骨上凹凸的纹路,提步往河边走去。正值上元,
岸边处少女们正在放着莲灯,嬉笑一片。他提着灯走到下游处,那烛影照着的鹤仿佛要出画似
的。
莲灯漂浮在江水上,投下明明暗暗闪烁的灯影,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陈新白提着灯笼,在
岸边看出神。过了好一会,他才对着身后说:“你出来吧。”
那暗处的阴影沉默了一会,走出一个人来,显然是待了很久。陈新白转过身,把灯笼举起来,
道:“送给你。”
那人影没动,只是盯着他。
“我曾说过,若我来姑苏,定会赠予你一盏灯笼。”陈新白道,“你说你从幼时就想要一盏,这
盏你可喜欢?”
那人影开口,声音低沉:“我是要来,赠予你的。”
陈新白一愣,“为何?”
“那日我在陈府初见你,你在树上看着灯笼。”那人答道。
陈新白想了想,不禁勾了勾嘴角。那是幼时,他爬上树看着陈家的灯火,他是喜欢热闹,哪是喜
欢灯笼呢?
事已经年,他都有些记不清了。那时他遇见的人,却记到了现在。
陈新白拢了拢裘衣,道:“莫要再跟着我了,就到这吧。”
此时月亮从云后现出,照出那人的面容,赫然就是随行的那个哑巴车夫。那车夫走到陈新白的面
前,看着他,道:“不。”
“我说得不够清楚么?”陈新白道,“你为何还易容随行,若我没发现你驾车的手茧是长期拉弓
才能形成,不知道车夫就是你,你是还要跟着我一辈子?”
易容成车夫的正是贺越。
“是。”贺越道。
陈新白道:“若我漂泊天涯呢?”
“跟着。”
“长留姑苏呢?”
“跟着。”
“若我……成婚了呢?”
“跟着。”
“那你呢?”陈新白苦涩道。
他望着那人平安,盼着那人无忧,万不该是这样,兜兜转转回到原点。陈新白想让贺越离开,却
控制不住的欣喜于他的留下。
“你走,我走。你留,我留。”贺越道,幼时他递给那人一身狐裘便走了,后来便再没了他的消
息;昔时他征战沙场走了,回来便听闻他的死讯。所以他不会再走了,就算陈新白不许。
陈新白握着灯笼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问道:“若我能活的日子也不长了,你也不悔么?”
“恩。”
贺越那日从陈新白房里出来,察觉他态度有异,便仔细问了问张承择,才知道陈新白身染剧毒,
时日无多。
陈新白失笑,学着林水月平时骂他的那样道:“榆木脑袋。”话罢却是突然将唇贴上贺越的,带
着些笑意。
贺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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