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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管仿,是魏先祀。”

衣孝感说。“魏先祀拒绝了我杀掉她的提议,而是选择自杀。她自焚而死,自焚也是一种引起旁人注意,以手段的反常,残酷吸引旁人的手段。因为她想要引起人们的关注。比较她和管仿的死法差异就可以知道。管仿死在宿舍里,一个封闭的地方,魏先祀死在天台上,一个所有人都可以看得见,并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仰望才能看得见的地方;管仿死于被杀,虽然是她暗示授意我的被杀,然而这件事中如果真相并不揭露那么我才是更受关注的那一方,因为我是杀手,并且是冷血杀手,所有人都喜欢研究杀手的心理,而相对缺乏对被害者的兴趣。魏先祀死于自杀,她拒绝了由我杀她的提议,尽管这个提议可以让她免去所有的道德指责,用被杀受害者的身份替她挡掉大部分的非议,然而这个提议却剥夺她最重视的东西:被关注。魏先祀和管仿不一样,管仿希望免去所有的道德指责,而魏先祀却无所谓被不被指责,她只要得到关注就好,不管那关注是赞美,还是批评。”

衣孝感陷入了沉思。

“魏先祀是一个只是希望得到关注的人吗。这不是我记忆中的魏先祀。她是如此庸俗的人吗。”

她望着灯说。“这不是我要的真相。这太残酷了。我以为她们是明亮的星星,但是她们只是被自身的缺点,并且是如此浅薄,常见的缺点所杀死吗。那样她们就不是什么光芒,而仅仅是死于自身无知的愚蠢的小年轻而已了。”

“等一下,孝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童年里有冬天吗?在你的叙述里,只有夏天,而没有冬天。你和魏先祀和管仿的相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夏天吗?”

衣孝感思考了一下。“有冬天的,我跟她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而且正常学校开学时间应该是9月份,不久之后就是冬天了。”

女友说,“或许我们的分析里少了一个关键人物,这导致分析结果完全错误。我们一开始就在错误的论据上一步一步走下来,所以会得到一个南辕北辙的结果。”

“关键人物?”

衣孝感问。“谁?”

女友说,“你。你是这一切的参与者,又是这一切的见证者。管仿和魏先祀都死了,只有你还活着,通常来说,这种死无对证的事,只可能你你凶手。而你也在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你杀了她们,并且用一种确凿无疑,极其自信的冷血杀手态度。我用故事1来指代你最开始告诉我是你杀死管仿并逼死魏先祀的情节,而用故事2来指代你全盘否定并最后推导出管仿才是最一切的始作俑者,害人又害已的情节。故事2与故事1的情节完全不同并且完全颠覆了故事1,我可以假设你为了洗清你冷血杀手的嫌疑而编造了故事2,来用逆向思维让我相信你的清白。”

“但是如果真是我杀了她们,我可以根本不告诉你。如果我能编出像故事2这样复杂的情节,我有这么强大的诡辩能力,我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你先怀疑我再相信我,我可以根本不告诉你,那样岂不是正方便,更安全?”

“你说得也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有过什么阴暗的过往,只要你不说,我完全不会怀疑。你完全是主动地向我坦白了你的过去。但是我就是怀疑你。我觉得不对。让我想想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因为你的性格前后不一致:这就是我怀疑你的理由。”

“我的性格?”

“我怀疑故事1才是真相是因为,在故事1中,你的每一个细节都显示出你的都行事冷静,果断,充满主动性,这与你一贯对我的态度是相符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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