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问我,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但我只侍奉佛祖,师父却要想着整个寒山派。”定尘的声音宁静平缓,却又隐隐含着一丝无奈,“而且……”
春谨然见他欲言又止,心里登时好奇万分,可又不好催着问,因为能让定尘犹豫为难的,八成是寒山派的秘密。
定尘的眉头万年不遇地打上了结。
春谨然连忙摆摆手:“我就随口问问,你可别再讲了,要真说出什么门派机密,圆真大师还不灭了我。”
定尘好笑地看着他,眉头重新打开,终于又成了那个无欲无求的小师父。
“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内情,只知道这赤玉是师祖留给寒山派历代掌门的心劫,几任掌门都没度过,师父,怕是也度不过。”
傍晚时分,白浪和裘洋已然归来,可直到夜幕低垂,才等回青风与房书路。
大船重新起航,欢脱了一天的伙伴们也各自回房休息。但风浪却越来越急,远处隐约还有雷声。
春谨然有点心神不宁,既睡不着,索性又上了船板。只见裘洋和白浪正着急地收着船帆。他赶紧过去帮忙,可干着急,却不知从何下手,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俩麻利完工,末了还被裘洋鄙视了一眼。
干完活的裘洋从春谨然身边走过,不知有意无意,肩膀还撞了他一下。这给春谨然气的,可一看白浪那都快挤飞了的眼神,又只能忍住这口气,恨恨看着小破孩回了船舱。
“他就那样,孩子气。”白浪帮师弟解释。
春谨然撇撇嘴:“你可别侮辱孩子。”
白浪扑哧乐出声,然后眼珠一转,难得坏心眼道:“你想想夏侯赋。”
春谨然恍然大悟:“裘洋真是太可爱了!”
二人笑了个前仰后合,笑够了,春谨然才问为何收帆。白浪说夜里会有大雨,到时候风高浪急,再放着帆,船很容易倾覆。春谨然似懂非懂。白浪也不计较,就嘱咐他别在船板逗留太久,之后便也回了船舱。
春谨然扶着栏杆,眺望远处,正巧天边打了个闪,给他吓了一跳,过了会儿,才有闷闷雷声传来。
大雨将至,饶是春谨然这个外行,也看明白了。可奇怪的是,头顶上的天仍晴着,繁星点点,一眨一眨,很是顽皮。
估计时候未到吧。春谨然正想着,一阵风猛地灌进脖子,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也再没啥心情吹风了,正想转身回屋,却听见背后一个声音道——
“春少侠你看啥呢?”
春谨然回过头,只见杭明哲一步三晃地上了船板,那不倒翁似的体态让人不自觉给他捏把汗。
“你不在屋里好好待着,上来干嘛?”同样是杭家公子,但面对杭明哲,春谨然真的客气不起来,不是他捡软柿子欺负,实在是一看杭明哲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啊。
比如现在,这人似乎再维持不住平衡,索性原地坐下,还把腰板挺得笔直,仿佛很洒脱的样子,但出口的话真的一点硬气没有:“船晃得厉害,在屋里躺着头晕恶心。”
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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