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走,妈妈带你去你的房间,等会咱们一起吃午饭,下午,妈妈带你去逛街,给你买些衣服鞋子什么的。”宋雅兰脱掉她的雪貂大衣交给仆人,拉着女儿准备上楼。
关晓宁虽然觉得母亲这样的亲近很不自在,可她还是很喜欢。
“不了,我去逸清哥那里看看,你们休息一会吧,坐飞机那么累的。”关晓宁道。
宋雅兰看着女儿把手抽走,转身走向苏逸清的样子,时光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
“我不要你管,我要和逸清哥走!”她总是那么倔强。
宋雅兰眼睛润湿了,转过脸。
关晓宁跟苏东海说了下,就跟苏逸清使了个眼色,两人上楼了。
“还是你这里舒服!”关晓宁一进苏逸清的书房,就倒在那张贵妃椅上。
“要是真的舒服,你会跑去别人那里吗?”苏逸清说道,语气里明显带着情绪。
关晓宁笑了,说:“你吃醋了?”
“要是吃醋有用的话,我从现在起,只喝醋,不喝水。”苏逸清道。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嫁出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以后我这个麻烦精,就再也不会骚扰你了。”关晓宁笑着说。
苏逸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大伯母呢?在后面吗?”关晓宁问。
“去香山寺了,下午回来。”苏逸清道。
关晓宁点点头,道:“我跟我们医院的一个中医学了点,改天我来给大伯母试一试,对她的腿有好处的。”
苏逸清看向她,神情严肃,道:“你,和李漱白,是认真的?”
“嗯,我想和他结婚。”关晓宁坐起身,道。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苏逸清问。
“嗯!”
“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些,你一句都没听进去?”苏逸清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们,我们爱着对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分开。”她的表情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苏逸清站起身,在地上缓缓踱步。
“那我和你说的,军区医院的事——”苏逸清问。
“对不起,大哥,我,我暂时不想和他分开。要是来洛城,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关晓宁道。
“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一个李漱白,比你前途比你的梦想还重要吗?”苏逸清突然吼了起来。
关晓宁不是没有被他吼过,以前做错事的时候常被他吼。
“现在对于来说,他最重要!”她说。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你就这么相信他?”苏逸清道,“宁宁,我告诉你,我比你更了解李漱白,他是一个为了事业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一旦你和他的前途发生了冲突,他绝对会牺牲你,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怎么这么傻的就——”
“哥,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关晓宁盯着苏逸清,打断他的话,“我是不够你了解他那么深,可是,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他追求他的事业前途有什么错?你们男人一天到晚追的不就是那些吗?别人可以,他就不行吗?而且,他爱我,他绝对不会抛弃我!”
似乎,这是关晓宁和苏逸清相识以来,两人争执最凶的一次。而他们的矛盾根源,就是那个和他们最亲近的人。
书房里,好久都没有声音,而关晓宁,一直死死盯着苏逸清。
苏逸清长叹一声,不说话,坐在椅子上闭上眼。
关晓宁的情绪,也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苏逸清,看着沉默的他,那一刻,竟然有种错觉,好像他是一头没了利爪的雄狮,正疲惫无力地躺着。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你说这些话的,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是怕我伤心,可是漱白他真的是爱我的,我相信他,你也相信他,好吗?”关晓宁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一只手,仰起脸望着他。
苏逸清慢慢睁开眼,他低头看着她,她脸上的伤,还有那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让他再也没有生气的力量。
“傻丫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的下?”苏逸清抬手摸着她脸上的伤处,叹道。
“你不是说我很能折磨人吗?那你就让我去折磨别人,给你一个安静的世界吧!”关晓宁泪眼蒙蒙,望着他,说。
苏逸清无可奈何地笑了,说:“虽说你很体贴我,可是呢,我现在还没打算把你推给别人。我,谁都不放心,特别是李漱白!”
关晓宁一下子站起身,抹去眼泪盯着他,道:“为什么他不行?”
“因为他曾经是沈家璐的丈夫,这就不行!”苏逸清道。
“和那个有什么关系?沈家璐早就死了!”关晓宁道。
“有的人死了,很干净,不会影响活人的生活。可是,沈家璐不干净,别说她死了三年,就是三十年,她也会干涉李漱白的生活。你觉得这样也可以吗?你愿意被人拿去和沈家璐比较吗?”苏逸清道。
“有谁会那么无聊?管别人家的事,吃饱了撑的。”关晓宁坐在沙发上,说。
“无聊?”苏逸清道,说完,他起身从书房窗户下的一个保险柜里,取出一个信封,扔在关晓宁面前的茶几上,“这里面,是沈家璐去世后的一些调查,你要不要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关晓宁盯着苏逸清,又盯着那个信封,不解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年沈家璐出事后,公安局说那是一次意外,老李不甘心,又找公安局内部的人查了,结果还是那个样子。也许,是因为他不能接受沈家璐就这么离去的现实,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托我找人调查。”苏逸清道。
“那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没给他看吗?”关晓宁问。
苏逸清摇头,道:“看了有什么用?沈家璐又活不过来。而且,对于老李来说,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关晓宁伸手,想要去看那信封里装的东西,手刚一碰到,就缩了回去。
“你怎么不看?”苏逸清问。
“她的死,和漱白有关吗?”关晓宁盯着苏逸清,问。
苏逸清看着她,把信封拿在手里,想了想,说:“等你什么时候有勇气看了,我再给你。”说完,他起身把信封放回保险柜。
关晓宁不安地坐在贵妃椅上,看着苏逸清。
“其实,你不是完全信任他,对不对?”苏逸清盯着她,似乎看到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那一点。
“怎么会?我当然相信他,沈家璐是意外去世的,这件事早有定论,家琛也跟我这么说的。可是——”关晓宁突然想起元旦那天,和沈家琛在去松鸣山的路上时沈家琛说的话。
“可是什么?”苏逸清问。
“家琛说,最近有个记者在到处追查沈家璐的事,家琛说他跟漱白说了——”关晓宁道。
苏逸清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让关晓宁觉得害怕的神色。
“哥,怎么了?”关晓宁忙问。
“没事!”苏逸清道,“这几年都没动静,现在突然有人提起来,怕是——”
“什么?”关晓宁追问,她显得很紧张。
苏逸清淡淡笑了,说:“没什么,肯定是有人无中生有,没事。”
“那你——”关晓宁道,“你那信封里,到底是什么?”
苏逸清想起李漱白,笑了下,说道:“什么都没有,就是吓吓你而已。我知道你没胆量拆开看。”
“你——你竟然骗我!”关晓宁道。
“是,是我骗你的。沈家璐就是车祸死的,大雾天视线不清,直接从山上翻下去了。事实清楚,能有什么疑问?你以为公安局刑侦科的人都是吃素的?省长的女儿出事,那还不是全省的大案要案?还能查不清楚?”
“那你又说漱白——”
“他是被感情迷了心窍,才会觉得有蹊跷的。你啊,就别胡思乱想。”苏逸清的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盯着她,“不能胡思乱想,可是你也不能忽视沈家璐的存在。所以,我是绝对不支持你们两个的。你最好趁早醒悟。”
关晓宁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将近十五年没有见过的苏芊芊。
虽说两个人都已经长大,相貌也和过去有了变化,可是有些东西没有变。而且,这十五年里,两人并非完全没有见过对方,关晓宁看过娱乐杂志上苏芊芊的照片,苏芊芊也从父亲书房的照片墙上看过关晓宁的照片。
十五年,很多东西都变了,不是吗?
原本亲近的母女,也变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陌路人。
那么,又有什么不变呢?
苏逸清没有变,苏芊芊,也没有变。
“关晓宁,当医生不是有很多红包收吗?至于穿一件破衣服来我家吗?好像我们苏家又亏待你一样!还是说,你又像过去一样,这个样子来我家,让我爸可怜你?”苏芊芊的语气和眼神,十五年来,不,是从关晓宁踏进苏家的十七年来,根本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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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看点:身上的男人笑着,胯下的灼热一下又一下在女人的身体里进出,房间里顿时一片的春色。即便是如此结实的实木大床,也不禁发出一阵阵的“咔嚓”声,只不过,相比两人身体撞击的声音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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