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去的浅淡笑意,万俟向远轻手轻脚走进小竹屋。
立春的早上,要吃春饼,图个体健、长寿讲头。
还有个说法,叫咬春。
总之,是那么些习俗。人自不会因吃下几张春饼就长寿,却依旧每家每户从清早便开始忙活。
万俟向远——也没有例外。
遥记得,是一十二岁那年立春的早上。吵闹的小丫头唤着“向远哥哥”将他叫起,嚷闹着要溜去阁外玩。
于是两人顶着飘飘洒洒的毫毛细雨,就着尚不十分纯熟的轻功,去了距离最近的鹊安城。然后,瞧见街上一家家铺子都做起同件奇怪活事——擀饼。
白软的面团抹上猪油对捏,也不分开,就那么两个粘一起,擀成薄饼放进热烘烘的锅中。待到熟透时,巧手摊主趁热将面饼一揭,顷刻成为两张薄如蝉翼的春饼。之后卷上些炒熟的菇丝、笋丝,便可以卖给周围等候的人。
但……为何他做的春饼根本揭不成两张?!
将第三张揭到“漏洞百出”的春饼往灶台上一扔,万俟向远眯眼拧起眉,持续一早的高兴劲头彻底被冷水浇灭。
不巧不巧,这时大竹屋里响起声掀动被子的声音。
人,醒了。
眉宇间再紧几分,万俟向远略带愤愤,从锅里拎出最后熟的春饼,慢慢悠悠朝竹屋走去。
清雅的竹屋里间中,衍墨将将睁开眼。可被耳边缭绕不绝的绵软雨声一搅合,就又牵出些懒散倦意,是以复阖上迷蒙睡眼,连坐起的念头都没生出。
“吱呀——”
门声轻轻,不必防备,衍墨安稳地迷糊假寐。反正,在这深山里头也没什么要紧事做……
“唔——!”忽然,滚烫的什么东西落在他未着衣衫的肩头。
“主人!”无须问,作恶的不会再有第二人。
神情有点恹恹,万俟向远随声欺身一扑,将人牢牢按躺回被褥中。
下一刻,张嘴往覆着个刚出锅春饼的肩颈咬去。
咬春,许就是这般了……
……
穿衣、洗漱,等衍墨从屋里走出,又是好一会儿之后。
“吱呀——”
前脚刚迈出门槛,右脚还在门里,可衍墨竟呆愣定住,被眼中所见惊得忘记下面动作。
火房里,有个人在忙左忙右……
心里突地快跳一拍,衍墨蓦然就记起今日立春,记起早上热烫热烫的东西。
……春饼?
怎么也止不下脸上热度,衍墨低头走进火房,轻咳声接下洗净待切的鲜笋与野菇。
“属下来。”
只是往日无论杀人还是切菜都分毫不差的手,今日竟……屡屡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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