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质地板上,身体碰触着冰凉的地面,不再有任何动作,静静地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就让我沉睡吧,在黑夜中,好吗?
就让我失去知觉吧,在昏沉中,好吗?
就让我学会忘记吧,在清醒中,好吗?
......
我果然在沉睡,但却不仅是在黑夜中,白昼亦然。
我果然没有知觉,但却不是因为昏沉,药物注射。
我果然没有学会忘记,不论清醒还是沉睡,脑中总是一遍遍地一遍遍地回放漫天那个冷冷的背影和我没有尊严的乞求。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昏睡多久,只是在稍微清醒的时候能模糊的看到白色身影穿梭眼前,然后是熟悉的刺痛,再之后又是长久的昏迷。
这样循环往复之后我学会了不再睁开眼睛,当我醒来之后我不再睁开眼睛,这样他们就不会及时知道我醒了,这样我就会多一点醒着的时间。
我知道这不是陆家,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也没有熟悉的味道。
这,是我在上庭之前一个临时处所吧,用来监视我这个不守规矩的"犯人"。
怕我逃,用麻醉控制。
怕我在庭上不认罪,用麻醉控制。
他们想的也太多了吧,我怎么可能逃呢,我要逃到哪?
巴西?!
不是被抓回来了么!
我怎么可能不认罪,我不认罪的话,还能活到明天吗?
只是,我--这个将要坐七年牢的人,要认什么罪?
在此后的几天里,我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睡醒醒中迎来了开庭的日子。
那一天,我被早早的叫醒,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虽然在这里已经呆了数日。它的样子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扇很小很小的铁门,很小,小到我是怎样都逃不出去的。
他们搀扶着我走下床铺,我已经不能自己行走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长时间是以葡萄糖维持生命,脑袋有点昏沉,我知道麻醉一直都持续着药效。我忽然想到,自己若是再被多打几天麻醉会不会变成傻子。
到那个时候,法官会不会判一个傻子坐牢?
其实在庭上,我跟一个傻子完全没有区别。
我知道他们都安排好了,就像当年一样,法官、律师、罪状、证据,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他们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其实不用我认罪他们也可以成功地把我送进牢狱。
只不过,有了我的"参与",这出戏不是更完美么?
我一直想不透他们为什么总是选中我,难道我就真的那么重要,对于陆家来说,连找个人顶替入狱这种事都一而再而三的找到我,又或者,我真的像多年前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一样,是陆家的灾难,只要有我的存在陆家就会遭受灾难。可是他不是也说过么,没有了我,漫天也会不幸。那么,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漫天不幸,不论我存在与否。
骗人的吧,骗人的吧......
坐在被告人的那个小铁栏里,站不起来,就只能坐着,我"专注"的聆听着他们所谓的审判,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脑子不受控制的总是一片空白,努力摇摇头,想在这庄严的地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哪怕这听起来十分可笑,可是我就是想在这里精神一点,在我入狱之前,在我还是自由的活着的最后一刻,但脑袋就是不配合,清醒了不一会儿后,又一团浆糊了。
我笑了笑,知道今天,也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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