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看见将我困在此地的罪魁祸首。
那是两只怪物,它们其中一只有着鱼的头与蜥蜴的身体,另一只是会直立行走的田鼠。
我不禁将背上的矛拿下握在手中,做好随时能战斗的准备。
但那两只怪物进来只是转了一圈便出去了,我感到背上一阵恶寒,在两只怪物走后看了看周围,不见有何不妥。
此后我们继续分别关在罐子里,每天有机器喂食三餐。
我开始渐渐意识到,那两只怪物或许就是城市的那些小孩经常讨论的外星生物。
又过了两天,我们的环境终于产生变化。
同样肤色的人被放在一起,与我共处一个空间的是个聒噪的巴西女人,在和她待在一起后她几乎没闭上过嘴巴。
虽然我们刚到城市的时候,也常引起周围的人好奇的围观,但都未见得有激动到这个程度的。
这让我感到不耐。
尽管在城市生活的时候我曾学习过一段时间的英语,但这门语言伴随着我回到部落并少有使用后,它就变得生疏起来。
那个女人说话语速飞快,我仅能听到她每句话最后一个单词,我不懂她有什么有好激动的。
在她拿出手机未经我同意便想进行拍摄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其实只是想夺过她的手机而已,但没想到她的手机像是干枯的树皮般脆弱,我只是用力一抓它就碎了。
那个女人顿时非常生气,她对我破口大骂。
原本感到抱歉的我顿时选择把她无视,但那个女人并不甘心,看样子她似乎还想和我动手,这让我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气愤。
然后,我们就被再度分隔开了。
耳边一下子没了她产生的噪音,周围顿时变得清静。
不过我捏碎她的举动似乎让外星生物认为我具有威胁性,在第二次把其他人放出允许相互交流的时候,唯独我一人是被关着的。
对此我不甚在意,那个女人指着我所在的方向和其他人抱怨,我大概知道她会说点什么,并不感到愤怒,类似这样的误解我已经见怪不怪,在城市的时候当我说起是来自部落自治区的原住民时,总会有人表现出忌惮。大约在他们印象中,我们都是野蛮愚昧,或许一言不合就会动手。事实上一般对方不是有意触犯禁忌,或者行为在我们发出警告后仍过于放肆,我们也鲜少会动手,大多数时候我们只会选择无视。
在那个女人向他人述说时,那个亚洲男子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用余光看向我。
我能感觉他没有恶意,甚至还对我抱着不明显的同情。但我不需要同情,事实上现在独自一人于我而言反而更为自在。
没多久,所有人都再次被单独分隔。当天夜里,一直保持着浅眠的我听见细微的零件响动,我身体依旧保持着原来动作,只是睁开眼睛。
空间的光亮度随着所有人陆续进入睡眠后就自行降低,如今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我看见对面那名白人女性所在的罐子好像有动静发生。
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睡熟,那名白人女性亦不例外,熟睡中的她没有意识到她待的罐子已经离开地面,准备要运往其他地方。
我不知道她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但面对这些怪物般的非人生物,我不得不怀着最大恶意去揣测它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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