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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回来了，带着那么多争议，带着那么多流言，却依旧是以从前那种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姿态，再次出现在职业级别的赛场上。说不期待，那是骗人的，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过去的时光不会再复返了，凌云也不可能恢复成最初的样子，可是，心里还是期待着，那是一种单纯的激动和兴奋，与立场无关。

粉丝们兴奋的交流着，此时的话题几乎已经与理智无关了，他们就像要重温年少时心里面最美好的梦境一样，虔诚地期盼着。“九落的比赛出来了”“正在下载，尼玛网速真特么不给力”“啊啊啊啊啊好想给我家网安十根光纤啊”……

幸好还有一群同样激动的同伴，他们在家里兴奋地手心冒汗，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开始在卧室中来来回回转圈，终于，网快的人率先完成了下载，在群里得意地说了一声后便点开了视频。

然而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之内，不论是论坛还是QQ群内都是一片死寂。又过了一会，论坛上出现了第一个帖子，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都不用点进去看内容，光是题目就足以引爆讨论的狂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是开眼了，这就是九落的比赛吗？哈哈哈哈哈哈，真他妈浪费我时间啊”

“擦！弱爆了！我再也不信什么男神了！”

“惨不忍睹啊喂……以后别再随便安利了好吗，打得也太垃圾了吧？FT是什么水平啊？中下好不好，输得这么惨……”

拿坡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沈霄往场外走的，从比赛结束的时候，大脑里的某些地方似乎就罢工了，除了之前的比赛场景，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找茬队伍比赛后的冷嘲热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住宿的宾馆。

沈霄仍旧如往常一样，淡然地鼓励了众人几句，随后便让他们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他们的队长甚至没把他们带到训练室，而是直接把他们送回了宾馆。这算什么意思？

拿坡仑看着对方回过头，走向自己的屋子，他想喊住对方，想说“我要训练”，可是，喉咙中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跟傻子一样站在原地。训练？过了明天之后，后天又要比赛了，木马甚至是战胜过FT的队伍，他们就想靠这两天不到的时间提高水平吗？可能吗？

脑中毫不犹豫地出现一个答案——不可能。

今天比赛时的一幕幕再度浮现，他们明明已经处在相当良好的状态，而且几乎没有发挥失误的地方，可是，对方比他们更冷静、更迅速，就好像小孩子同大人打架一样，他们释放了所有能释放的力量，对方却只是用最普通的方法就控制住他们。

如果说，玩家大赛的最后一场让他们体会到了苦战的滋味，那么今天的比赛带来的就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他们的差距真的太大了，反应、配合、节奏，每一个细节，几乎都是难以跨越的鸿沟，除了沈霄凭借自己的能力带走了对方两个人，他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对手操纵着，上演了一出悲惨的戏码。

几乎能想象得到，那些看了比赛的人会说什么……可是他们不能反驳，因为那就是现实，他们输得很惨，惨不忍睹。

跟着绝命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拿坡仑半垂着头，只知道在门开的时候机械地往里走，半掩着窗帘将一部分光挡住，屋内有些昏暗，然而两人谁也没有心思去管。

绝命走到桌边，抽出椅子坐下，拿坡仑直直扑在床上，二人还是第一次，长久地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