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六）

一份承包山地的合同写好了，这一份负法律责任的文书，不是弄着玩的。潘启贵心里也在盘算，这个女人不是越来越漂亮，在他心里份量很足，而是当初有些亏欠她；都是那个高红英搞的，耍的小把戏，一曲戏接一曲戏的唱，也是有点小本领，弄得潘启贵没有招架之功，更没有还手之力。没看出来她心藏着心悸？还已为高红英真心真意的爱，到头来她那女人丑露的嘴脸显现出来，还跟马强上过床，是不是真事只是怀疑，没有根据，觉得是无风不起浪，就是没有真凭实据，有了潘启贵早就跟她掰了，现不知为何总是有些烦她，见了她吃饭都不香，那也没办法，无论怎么说她是结发妻子。想想高红英，潘启贵就情不自尽的想到王丽苹，王丽苹原本在潘启贵脑海里就有良好的印象，尤其现在她离婚了，他知道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不是容易的事，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风雨漂摇，想想也是怪可怜的，她是怎么过的，而且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她做事果敢，态度谦和，举止优雅，非常有气质，同当初的小姑娘相比简直找不到过去的影子了。当初从体形上说偏瘦，现丰满了；当初不善言谈，现能用侃侃而谈来形容，可能有些过，但话说得好听，这是事实，最难忘掉她带了很浓厚的地方黄梅戏对白的声音，时时在潘启贵脑海盘旋，真的是一种享受。当初她无主见，胆量又小；现她有了的想法，而她的想法又是那样无法让你抗拒，还不得不让你跟在她的后走；潘启贵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他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挺好。话是这样说，合同归合同，在合同里面还有个协议，这个协议就是他们私下，也就是相互约缚，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王丽苹第一次在潘启贵生命中走失，那也是高红英的主要因素，一个青涩的女孩如何同一个成熟不能在成熟的女子争斗，其实没有战争开始早就宣告，结束了。这是一场多么的残忍的事，逼着一个清纯还不懂爱情，而对爱很痴的王丽苹，无奈而羞涩的离开了潘启贵。他猛然感觉到人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那里有人那里就有战斗，那里就有撕杀，那里就有明争暗斗，那里就有不谐调的男女之事。从另一角度看高红英，有她生存的理由，她会烧饭做菜，酒也能喝几两，但她能自控，而不恋酒；她最善长是胆大，敢在镇党委书记面前大声说话，能应付一般的场合，这是她的长处，不是农村妇女能为之事，在某程度上说，潘启贵这个支书的位置于跟她很有关系，她与村干部走得很近，镇的来人都在她家里烧饭，实惠，味道不差一般小饭店的，再一个卫生条件好，最重要的她还能陪领导喝两杯。最后村里跟她成本核算，给她记上日工，当然是日工的双倍，又能解决自家人的温饱问题，双方都好，现叫双赢。日子久了，镇上的一些大小头头脑脑认识不少，都知潘启贵的老婆能干，炒得一手好菜，不知她叫高红英，在娘家都喊英子，有点像日本名子，后来别名就叫她樱花了。有些领导也只说潘启贵小伙子讨了个好老婆，口福不浅。潘启贵学科学种田有一套，也被领导晓得了，潘启贵后还到县里的实验田里展示展示过，高中生有文化。在领导那耳边说多了，这边一缺人手就会自然而然想起潘启贵，久而久之潘启贵名扬远播，只要自己愿意举动的向上靠近，就是轻车熟路，不就自然而然爬到村支书的位置上。

年复一年，随着时间的流失，江南与江北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来自《易》。还有一个成语：穷则思变。穷困就会使人想改变现状。江南俗称鱼米之乡，一直生活都很稳定，没有大起大落，人们安于现状习惯了，就是连思维在很的程度上都停顿不前。外面的骤变，江南人大多数还在观望着之中，江北不少农户都成了万元户了，这中间也就有一个人值得一提，他就是高红英订过亲的男友，也可说是她的准老公，他在安庆市里是有名的年青企业家，在省报上发过他的事迹。高红英将发过他的省报市报都一律剪贴、收藏。她是什么样的想法只有她一人知道，别人无从知晓。按道理高红英与他解除了婚约，他定视高红英为仇人，为何还这样关注着他呢？叫人不得不联想到潘启贵怀疑高红英与他有过那事，这都是些过境迁的事了，有也好，无也罢，孩子都要考大学了，一个三十好几，奔四十的人，还能怎么着，还能回到过去，浪漫一把，让月岁激情起来，有可能吗。是不是象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思念不会老。是啊思念是不会老，可是思念的人也不敢老去，可是岁月的风霜是无情的，一天天在折磨着你、折磨着我、折磨他，逼迫你不得不慢慢地变老。虽然说高红英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但她的容颜末老，风韵犹存，姿色不减当年。是不是当初打到江南那股劲又要打回江北去，不会让说这个女人太狠了。世下之大无奇不有，游渡在两男之间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是高红英又要回到企业家怀中，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他恨她（高红英）这是事实，没有一个男人同女人订亲了，好好的你就退了，因高红英同江南的潘启贵也仅是做了他家的茶工，才几月的功夫？便将订亲两年马强给退了，而且是马上要成亲了，在这个时候给了人家当头一下，你说能原谅她吗？可说大多数人回答是肯定的，不可能。本来企业家叫马强，当初马强与高红英，是在晚间看露天黄梅戏时，两相识的，认识那会都不大，大约仅十二、三岁吧，有男女之间的感觉了，因是晚上吗，有点曚茏，马强没注意手肘撞了一高红英胸部，马强感到软乎乎的，身上就象过了电一般，又舒服，又有点紧张，满脸的羞色，马强就记住了她。后来也没怎接触，等到第二年，他们上初中时又分到一个班上，两心里都认识，可就都不把那天看电影坐在一条凳上事说出来，在学校里，在班上，她们俩成绩一直在交替上升，可说是铆着劲比着学，只是在初三下学期在理科方面比不上马强，在文科方面毫不逊色，可她是一个出色女孩；可农村都有重男轻女的习惯，她弟读初中了，她就想不到读了，说女子是别人家的人。不过她家还是不错的了，在当时太多的女孩没有读过初中，甚至小学都想不到读，这样的小孩大有人在，尤其是女孩了。虽说如此，她并没有没上高中而感自悲，反而她认为是正常，因为是大家都是这个样子，她必竟还读完初中，在班上时除了马强外，五十多人基本没人是她在学习上的对手，她是学校里的姣姣者，男生都不如她，她很是自信。

高红英回家后，她养鸭子也很成功，也赚了些钱，钱都存着给弟弟读。她在家帮家里干活，家里的生活可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方圆不说百里，几里路都知道高桥村里的高红英这个女孩能干，本来当时她能嫁到大城市去的，她听不惯上海人的讲话，啊啦，啊啦的。听到就烦，就没有嫁给上海人。可这件事，传到马强耳朵里，才知她不没说婆家，给他冰冷的心烧起了一把火。他高考落榜，心本凉，在家无聊透了，也想再复习，其父将他按排到厂里上班，在厂务办公室干写写抄抄的杂事，现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秘书，秘书助理。靠着别人做，熟悉熟悉业务，好好干，过个一两年，秘书的位置一准是他的。上了几个月的班心还没有放下来，心在空中飘着，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又一次撩起了他那颗快要死的心，他决定要去找她，这样聪明的姑娘怎能远嫁他乡呢。马强就去找了高红英，她们一见如顾，没有一点陌生感，从第一次露天电影到初中学校生活，从离开学校到这次找她，这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也是那样自然，两颗年青的心贴在一起，怦然心动。她们走在一起，谁都认为她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话说高红英，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她，在江南采茶叶，却被江南小伙弄得魂不守舍，将这在外人看来是桩美满的婚姻，却不堪一击，破碎！高红英与马强从十一、二岁相识到相知，到相恋。就这样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