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说,“他要是从广西去河南杀个人我不一定能找到他,但是从北京到上海……”
杨路洲说,“其实就算是在荒村野岭杀个人也不一定能逃脱。”
我,“好吧,咱们真的换题,这太弱智了。”
……
我睁开眼睛,天才蒙蒙亮,想起小学时候学的一篇课文里,管这样的天色叫鱼肚白,“天边刚露出了鱼肚白,海上的工人们开始起床做工了。”
这句话之所以能记这么久是因为上一次装文艺的时候被楚晓吐槽说我念的不是巴金的散文而是夏衍的新闻报道“包身工”,而且颇有一种野狗出笼的趣味在里面,他还装腔作势的改编完之后念了一遍,“天幕刚刚灰暗下去,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在海平面以下,沉寂了一整个白昼的丧尸们就开始复活了。”
拿手机看了眼时间,7点34分。
我也该复活了,在白天。
给程沿发了条短信说我先走了,然后一个人出了旅馆,柯翊说他8点钟回来,早知道我该上个闹钟,鸿运当头搬家公司所在的小区是在3号线渠城门站附近,我坐着公车到了地铁站,想买个包子充饥,但是一想到被程沿私吞的70块钱就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上班日的人挺多,那也是去市里的人比去市外的人多,不管怎么说我再次坐上7号线的时候,看着3、5个人在随着车身摇摇晃晃,便感觉是不是世界末日又要到了。
我一站一站的数着,“清林桥,广贺营,卓豫路,六连口,城北街,盖仪园,御林路。”除了换乘站清林桥我还看着眼熟之外的地方以前都是从没有听说过的,但是那个盖仪园在网上查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是个墓园,在御林路这边建小区的时候,因为御林路之前其实是个荒坟岗,搞房地产的人比较信风水,请人来把一些看上去不大对劲的棺材运到这个盖仪园(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好生葬下,又放了几天的炮,做了不少场法事,最后干脆在上面修了个墓区,起名盖仪园。
今天天气不错,所以虽然人少但没有昨天那样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地铁从阴间坐到了人间似的,此时心里已经想好了主意,柯翊肯定知道什么,我和他能认识也绝没有这么巧,他在试探我,那我就直接把我知道的事情全盘脱出。
我的手机里有一张楚晓的照片,是张证件照,虽然证件照一向都是以“绝对不能像本人”为目的,但是确实突出了某些特征,我看着这张照片的时候才觉得,柯翊跟楚晓长得有点像,恰好是一些能够被称为面部特征的地方。
列举法在此时似乎很好用,我要把我知道的,我怀疑的,我不确定的都列出来。
1,柯翊昨天去哪了,他和楚晓什么关系。
2,楚晓的手机为什么会在杨路洲那,楚晓现在人在哪。
3,楚晓给我留下了什么。
4,纪鸣所说的那个电视台的招聘节目是否真的有问题,杨路洲为什么会在那里。
5,搬家公司是谁叫来的。
6,柯翊为什么要调我手机的时间以及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这六件事基本概括了我要搞清楚的东西,其实最终结论就是——有人没有鬼,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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