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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金光闪闪☆☆☆

【53】

格里弗感到心情非常复杂。

这段时间，他们在艾比的通行异常顺畅，唯一的麻烦是经常会有来自各种城主的劝说，例如血浓于水，不应当父子反目等等，然后象征性地拦一拦车，再送点礼物。斯莱尔摆着一副高冷脸，坚定不移地表示他要跟罗伯特死磕到底。他们的谈话自然避免不了“父亲”这个词，接着马车内的温度就会时高时低——明知道是演戏，但瑞德和阿莱克斯还是很不爽。

“唉，”格里弗刷着朱古力的鳞片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明明我才是那个跟罗伯特有仇的人……”

“我想他应该没有忘记你，一定有什么在前面等着。”斯莱尔愉快地拿着一篮水果走了过来，往格里弗手里塞了一个，又往朱古力嘴里塞了一个，“尝尝这个，新送来的，相当甜呢！”

这段时间，斯莱尔被格里弗逼着又吃了不少莲子，魔力差不多恢复了，格里弗的火系魔法也练得越发顺手。罗伯特后来又气急败坏地发过几次声明，不过并没有引起多大风浪，这件八卦在整个艾比还有克莱恩都传疯了，连放牛的小童也能唱上几段罗伯特抛妻弃子的故事。斯莱尔本以为罗伯特能有点新的动作，没想到他们就这样顺顺当当地来到了艾比的边界，马上就要进入克莱恩了。

实际上罗伯特正在焦头烂额——有个本该处理掉的侍女成功逃跑了，在洗澡的时候，这可恶的女人砸晕了他，跳了窗户，居然也没被任何一个卫兵抓住。这之后，那群饭桶们也一直都没抓到她，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亲戚朋友都找不到。

在发觉艾比城主们的敷衍态度之后，罗伯特就意识到了不对。这种时候再去否认已经晚了，接下来那个女人无论传出他们对话中的哪一部分事情都不会变得更好，而假如她只说出罗伯特身体上的缺陷……这会比格里弗杀上门来更加糟糕。首先无论他的同僚、手下还是城内的平民都会用“一个阉人”的眼光看他，接着大家会质疑他的统治——而正好他有一个“儿子”，唯一的一个，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就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焦虑击倒了他。之前他就曾使用铜傀儡并被强制中断，现在又被人砸了脑袋，连日的焦躁加上毫无节制的饮酒，罗伯特病倒了，他躺在床上，感到后脑重重的，仿佛压着一块大石，每次睁开眼睛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面前飞舞。他开始做噩梦，无法好好入睡，精神一天比一天糟糕。

面对这种情况，亨利首先就动摇了。

“罗伯特，”他拿着酒壶，轻声询问，“你的样子太糟糕了。告诉我吧，你宝库的钥匙在哪里？格里弗就要来了，我们不能毫无准备。”

罗伯特慢慢转头对着他，他满眼血丝，嘴唇蠕动着。亨利以为他终于要松口了，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却被罗伯特啐了一口唾沫。

“贪婪的亨利！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我不会把宝库的钥匙给任何人的！”

亨利几乎想掐死他。就在这时，一只信鹰落在窗头叫了一声，亨利拿下来一看，是儿子的来信。

他展开信纸，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接着他脸色大变，抓起罗伯特的衣领对他狂吼：“罗伯特！你用什么方法说服了我的儿子，竟能让吉姆跟你一起欺骗我！你不是说你把他推荐给了国王陛下，他现在正在首都骑士团训练吗？！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当你的盾牌？！！要不是这孩子实诚，憋不住跟我说了实话，你是不是连他死在哪里都会瞒着我？！”

“是你的盾牌，亨利。”罗伯特缓缓说着，喘了口气，“你大可弄死我，这样就再也没人知道那些龙赐之物在哪里了。”

“你这个疯子！”

亨利丢下罗伯特，拿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吉姆也使用过，是罗伯特所赠的用于赶路的物品，吉姆使用过之后觉得非常厉害就把它留给了父亲。事实上它长时间没有得到魔力补充，已经显示出警告色，但亨利不懂，也顾不上这些。他骑上这东西向着艾比与克莱恩的交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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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格里弗很惊讶，他没想到踏上克莱恩的土地后，遇上的第一个熟人会是他，“亨利也在这里吗？你不是应该在你父亲身边么？”

“我已经想明白了，王子殿下。”吉姆对着格里弗举起剑，“您为您父亲而战，我为我父亲而战。若我能把你拦下，我父亲就不用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