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期间出了事故,不算违约。”他说,“医药费我垫了。”
“啊……啊!”女孩子情绪激动,差点从床上跳下来,“谢谢花先生……!”
他却看似冷漠的挥了挥手。
“举手之劳。”
当晚我们从医院离开,回公司开了个紧急会议,由花梵的经纪人和制作人共同主持,大致上谈了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
缺了一个人的团队该怎么办?
事情的解决办法有两个:要么重新找一个女舞伴,三天内学会并熟练编舞,下周拍MV宣传片;要么从现有的队伍里出个人和花梵做搭档,处在同一队伍对彼此的舞步都不算陌生,只需要重新变更一下队形。
这次几乎是所有人都排除了第一个方案——因为重新找人怎么想都不现实,别说学舞需要时间,找人同样需要,也不一定能找到像之前那么合适的,更何况练过集体舞和双人舞的人都知道,肢体的默契和眼神的交流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但是当大家都打算投第二个方案一票,花梵本人却提出了异议。
“如果原先的队形里又少了一个女孩儿,会不会影响视觉效果?”
于是我们刚举起来的手都放下了。
会议室里一片岑寂,灯光由上至下照着制作人的脸,他嘴唇动了动,连带着一圈修剪整齐的胡子也跟着动,挽在胸前的双手松开了撑着桌子,问坐在一旁表情仿佛在走神的花梵:“花先生您怎么看?”
全公司上下、整个制作班子都供着这一尊大佛,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天王,所以他一开口大家都下意识的紧张,心想,完了,皇上有话说。
花梵用手指捏了捏鼻梁,这是人困倦时用来提神的小动作,我想我们这个短会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只听他说:“之前她跟我跳配合的时候,四男三女插空站,队形正好,眼下如果我再分走一个女孩儿,看起来就太不均衡了。”
制作人捻着下巴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哦……”
“分给我一个男舞伴,剩下六个人,三男三女,队形也不用大改了。”他交替了一下翘起的二郎腿,从身后喘着气的助理手里接过一杯现从楼下提上来的热咖啡,以一种难以形容的优雅姿势吹开热烟,喝了一口:“您看如何。”
制作人和编导交换了一个迟疑的眼神,又将这个眼神抛给经纪人,但经纪人到底跟主子一条心,她毫不留情地把这个眼神避开了:“暂时就这么定吧,还有半个月打歌,咱们耽误不起了,准备一下……花老师你明天就得把人选定了,你看你……”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感觉捕风捉影,没什么来由,就像学生时代的课堂上每次老师点名,全班的人都低着头,你心跳一加快,不知道为什么,下一个听见的名字绝对他妈的是你。
特别邪性。
“知念。”花梵放下杯子就往外走,好像擅自岔开了话题,上下文之间明明没有任何衔接,听起来就跟一件事儿似的:“昨天的舞还没教完,麻烦你了。”
我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
连花梵的经纪人都眼神古怪的看我,好像我和花梵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吧,如果八岁那年在一起玩了一个暑假也算的话。
我有种迫切的冲动,就是揪着他大几千块的衬衫当面质问他,但我没这个胆子,我冲上去的瞬间一定会被门外那两个五大三粗筋肉虬结的保镖按倒在地,甚至等不到我开口说话。
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是谁?
你为什么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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