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中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雪白的窗帘随着吹入的风轻轻地飘起一角,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偶尔有飞机在遥远的上空飞过的声音,剧烈的头痛让他头昏眼花,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到了他住的房间里摆满了仪器,滴滴滴滴地声音从起搏器里传出来。钱河只用了一点力量,胸口传出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裂开嘴。
好痛!神经被痛苦麻痹的瞬间他突然回忆起许多事情。机关枪的枪声、四周的惨叫、浓厚的血腥味、直升机、像电影里美国大兵似的全套武装的正规特种部队,有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对着对讲机喊:目标已找到,已中弹……而他身下的是他的妻子云秀!云秀!!他忽然想到了他的女孩儿,她在哪儿?一股血液冲上了他的大脑。
医院?他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在医院的空气里漂浮着。他不关心他是如何获救的,他只关心他的女孩儿现在在哪儿!他拔了缠在身上的各种管子取下点滴针头,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
恍惚的神经让他依稀听见警铃,貌似镇定剂的药力还没有完全的退去,他掌握不住平衡,从床上跌了下去,他想要关了警铃或是早一些冲出门找他的妻子,可酸软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之后他看到冲进房间的医生和护士的身形。
“请问您看到了一个刚生完小孩的孕妇吗?她的名字叫云秀,她中了枪!”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他反手抓住医生的胳膊问道。看医生没有反应他又用菲律宾语问了一次,接着用英语又问了一次,可医生和护士就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把他固定好又插上了点滴,这一次他们把他绑在了病床上。那些维持生命的仪器倒是推开了,护士抽出了一支针药,按住他的手臂打了一针进去。
他没有挣扎,就是挣扎了也没有用,酸软的身体根本不被支配,他只能选择换几种方式问云秀的下落。护士和医生冰冷的态度让他有些无措,他想抓住医生的胳膊,可绑住的手让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想撑起身体,酸涩的肌肉让他跌倒在床上,视线模糊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碎块,窗外的鸟叫像是离他越来越远,他知道自己的意识正在涣散,可太想知道云秀的情况让他不肯昏睡过去,他睁着眼睛,集中意志瞪着护士。
整理器械的护士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在医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露出一些怜悯的神色来,钱河紧张地几乎脱口而出的询问被护士的一根手指压在了唇齿间。
护士出去后,钱河焦急的等待,用意志战胜了药物的催眠,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汗珠侵湿了被褥,直到那名护士再次进来。
“上帝啊,你还清醒着吗?”果然是那个女护士,钱河激动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双手被钉在特殊的病床上没法动弹。不久之前注射的药物起了作用,钱河感觉自己全身都酥麻,只要微微闭上眼睛就能睡着,连舌头都不大听指挥,他口齿不清的问护士是不是有见到云秀。
护士用可怜的神色看着他,他忽然觉得很害怕,心脏都为之收缩,幸好那护士说好像见过那个女孩儿,那可怜的女孩儿并没有死还生了一个宝宝,但她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也不知道婴儿的下落。
钱河悬着的心终于没有那么狂乱的跳动,他接着问为什么不知道那女孩在哪儿?他是怎么进来的?谁送他进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护士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钱河没听清,他没能等到护士组织好语言,便再也抵挡不住药物和自身的虚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还是那位女护士在他床前不远的地方,女护士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长头发,一双动人的眼睛和美丽的长腿,只是现在那护士被压在距离病床很近的墙上,长发散落血迹斑斑,动人的双眼流出眼泪,美丽的长腿弯曲着跪在地上。
钱河突然觉得从窗外传来的阳光很刺眼,有一个男人坐在一张非常舒适的椅子里握着一把短刀像是挑着指甲又像是单纯的在玩。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和纹章,几个彪型的大汉站在他的身边目不斜视。
钱河闭上了眼睛,觉得世界的颜色好似突然少了几种,变得灰暗起来。房间里听见护士呜呜的哭声,钱河皱着眉说道:“白止文!不管别人的事,你放了她吧!”
当一切仿佛又回到绝望的原点,恐怖的回忆从埋藏的内心里奔流而出,钱河觉得从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亮得刺眼,他又闭上了眼睛。
絮言絮语
摸下巴,人气这么少,难道也应该写一个高h的all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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