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吗?”
“你是第一个。”
“我才不信呢?我肯定不是第一个。”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我就知道我不是第一个,告诉我谁是第一个?”
……
这种无聊的问题草花竟然缠着我不放,我只好顺口说:“鸭蛋。”
“鸭蛋是谁?”
“鸭蛋是谁?”我在心里竟然也默念了一下这个问题。
鸭蛋,这个夜里把脚伸进我被窝的女孩子显然不只是一个女孩子了,她有点像我那懵懂萌动无知无值的青春。
一个人内心里的真实不足为别人所道也。
我对草花说:“鸭蛋是我的邻家女孩,我们村很多人都喜欢她。”
“那你呢?”
“我对她没多大意思。”
“那就是说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管我对她有没有意思,她倒是对我很有意思,从她的目光里我就能看得出来。”
“自吹自擂!哪个女人瞎了眼了,怎么会对你有意思?”
“不信拉倒。”
“那你们后来怎样了?”
“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病死的。”
“唉,真是可惜了。”
草花虽说叹了口气,但看不出她有多难过,一个人很少为另一个无关的人去难过的。
其实在问到别人的死时,内心里都希望死者有种离奇的死法,草花也是怀着好奇目光等待我讲述下去。但我一句“病死了”就把鸭蛋给结果了,显然这种司空见惯的死法不会再让草花打破砂锅。
鸭蛋在草花心里当然也不会留下什么印象的,而在我的心里她的确是不一样的,毕竟那曾是睡在我身边活色生香的小姑娘啊。
当然,也不能否认,眼前跟我一起锄地的女人也活色生香,我不时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当然这种气息绝不是脂粉味,他们这个村里的女人很少施脂粉,这种气息我的确是无法描绘出来的,就请大家原谅吧,你只有到这个村里亲自走一走亲自看一看亲自闻一闻你就明白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息。
当然,我会尽其所能地让你感到其中的真实感。因为,这世界太缺少真实感了。
不可否认,生活中我很会说假话,然而,在这里我是极其坦诚的,天地可鉴。虽然这算不上有意义的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但我尽力让它有点史有点骚。
生活中的情节有时候的确有些发展太慢。尤其是我满盼着跟王员外的女儿有所进展时却毫无进展。我好长时间不提她了,不是不想她,但想又有什么用呢?想就能想来吗?
那些日子我照例去挑水,我照例能够听到王员外女儿弹的琴声,但我再没有见到她。
想见不能见,奸她的心都有了。但因胆量问题只能煎自己的心。唉!
按说我早该离开这里了,也好自己有一个新的人生开端,老在这儿煎熬也不是事儿。再说了,也不能久在外面老不归队啊,毕竟我还在这个世上啊,在这世上就得归军队管。况且,我们脸上都刻字了,跑到哪儿都是有记号的。我迟迟不肯归队就是对王员外的女儿还有着很大的念想。贼心不死!
大家都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其实我在草花家真有点呆不下去了。哪都没自己家里好。如果我真打算跟草花成家,一切可能就好办了。如果王员外女儿不出现,没准我真就和草花成家了。闺女比三家,有了更好的谁都想要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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