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熄灭。
我和宫素然并躲在洞室的石床声,微微压抑的气息穿透着静默的黑暗。
宫素然说道:“我们肯定不能这样一起躺着。姓牛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你的手绑起来,这样的话你就不会乱动作了,这样好不好?”
我嗯嗯了两声表示赞同,其实我也怕受不了她的诱惑。
她用她身上的一条带子,将我双手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真听话,这样就好了,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如果你跟一个不太熟的女子在一起同居一室甚或同卧一床,你们越是忍受着不去做什么越是彼此又有着太大的诱惑太富有想象的美丽。
你想,或者不想,她就在这里,不言不语。
你做,或者不做,情就在这里,不远不近。
你爱,或者不爱,性就在这里,不藏不露。
你好,或者不好,她的人就在你的怀里,不舍不离。
默然,相亲,寂静,欢喜。
沉默是金,沉默也能淫。
宫素然不得不再次打破这种沉默,“我给你讲讲这个冲和子吧。你肯定没听过。他是一个有名的道士,是神霄派的创始人,能召风唤雷。莫非今天的雷是他召的不成?他不会知道我要来这里吧?
“这个冲和子从小就喜欢道教,能诗善文,壁上那两句便是他的诗句。他父亲死去后他就辞母远游。一次下雨迷路,遇到一个奇人,传授他‘飞章谒帝之法及啸命风雷之书’,自此便叱诧风云,久雨可祈晴,久旱则祈雨,祈雨五雷巨响,祈雪六花飘空。更能捉妖拿邪,驱害避祸,道法精深,屡显灵异,名闻江湖间。
“徽宗对他赏赐甚厚,但他皆不受。后封为‘冲虚妙道先生’。之后还成为统领道教的教主,父母亲戚都沾了他的仙光。钦宗时他便乞还侍母,怡乐于山水之间。在华山云台观曾谋他一面,至今已有一年未见。姓牛的,你没睡着吧?”
我啊啊了两声。
“知道你就睡不着。你知道那墙上,画得是什么吗?”
我摇着头又啊啊了两声。[]
“估计你就不知道,那是男女双修图。以后你真不如也做个道士,咱一起修炼好不好?”
我没说话,她的手在抚摸着我的脸,是那么的轻柔。
我的心里……那感觉真是说不出……当然,我本身就不会说。
她坐了起来把鞋脱掉,扔了下去,把我的靴也脱掉。
她再次躺下没一会儿,脚就不老实了,要么蹭我的脚,要么搭在我腿上,要么搭在我肚子上……这不由得让我想起鸭蛋……
她不知该怎样好,好像在黑暗中也心烦意乱着,竟然掉过头去,把脚丫子往我脸上蹭,把脚指头往我嘴里放,我竟咬住了她的小脚指头不放,渐渐使着劲儿,她疼得直哎哟,我心里很有快感。
我松了嘴,她缩回了脚,不知是嗔是喜,“你也真敢下嘴!”
她这句话或许是提醒了我,或许是我早有此意:我的手不能动,不代表别处不能动。
我转过去跟她一个方向,压上了她,她推我,“老实睡觉!”
我开始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耳朵,直到我们的唇轻触到一起……
长久。
几次三番。
亲吻成了我们最好的交流方式。直到我感到精疲力竭,才拥着她的热身子睡去。
醒来时她还睡着,我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才把我的胳膊从她身下抽出来,还是把她弄醒了,她半迷糊着就解开了绑我的带子,望着她的迷糊劲儿,头发乱着眼睛眯着很慵懒很迷情,我一下抱住她便亲吻起来。
她似乎半知半觉地以迷糊态回敬着我,激起了我更深层的欲望。我将她推倒,压住她去扯她的红纱,她反抗着,嘴里嗫嚅着,“知道你这样,就不解你的带子了。”
残红褪尽青杏的确不小,白的红的直晃我的眼,我一下就噙住咬住,她叫了起来。
我还想继续,她拿起拂尘向我腰间一甩,我疼得站了起来。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她竟然绷不住地笑了,“我看你是得寸进尺!”
我也笑了笑。不满足也是一种满足。
我们走出洞屋,那飞疙瘩早不见了踪影,那马也早往洞里走了走,靠近着那炭火。
备鞍牵马而出,洞外日头好高,风光大好。
宫素然说:“名山大川走过看过不少,倒真没有这百花山这样好!跟一个野男人过一夜野生活其实也是第一次。”
我牵着马,示意宫素然骑上,她摇了摇头,而是紧跟在马的后边。
下山而去,繁花渐稀。
宫素然有些失望地说:“我以为会碰到冲和子呢,看来是碰不到了。”
每个人都有心中特有的偶像,宫素然也未能免俗。
我扶她上马,然后一跃到她身后,飞马一路不止。
如果进了村,那白顶牛再追她可又如何是好?
到了村口,没见到白顶牛,反倒见到的冯秃子。莫不是他的牛没回来,等着我们找我的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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