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全身都是汗,兴奋感消失后,头疼越来越强烈。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甩了甩头,想让头脑清醒一点。
林果摸摸他的后背:“累了吧,躺下来睡一觉。”
老猫听话地倚在他身旁。他摸着林果的手,漆黑的眸子转了过去,看着林果道:“这圈铁丝你一直戴在手上,谁给你的?”
林果反手抓着老猫的手指:“我随便绕着玩的,没想到戴上了,就很难脱下来。”
老猫两指一扒拉,把铁丝戒指卸了下来,笑道:“也不是很难嘛。”
林果:“它跟你有缘呢,送你吧。”
老猫:“我可不敢要。”说着想把戒指戴回林果手上,林果却抱住了他,硬硬把戒指套进他中指上。
老猫皱眉:“这对你很有纪念意义吧,别玩了,我不要。”
林果笑了笑:“这是我订婚戒指,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老猫问道:“为什么?”
林果:“她死了。”
老猫心一动,“她是谁?”
林果在他耳边嘻嘻笑道:“你从来不过问我的朋友和生活,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你是不是……对我感兴趣了?”
老猫轻声道:“我现在想知道,告诉我行不?”
林果静静看着老猫,过了一会儿才道:“很土又无聊的故事,你想听?”
老猫:“嗯,我不会笑你的。”
他们两人都很疲惫,因为疲惫又感到了安详。林果想,跟老猫这样平静的聊天,真的是很少有的事呢。
“我跟她是小学同学,她坐在我前一排的左手边,所以考试时能随便抄她的答案。她也很烦我吧,每次我撩她说话,她都给我翻白眼。”
老猫没想到是这种画风,忍不住笑出来。林果捏了捏他的脸:“你说过不笑的。”
老猫:“啊对不起,我尽量不笑。你看上她了,她也偷偷喜欢你,是吗?”
林果笑着摇摇头:“我没看上她,她又瘦又小,说话跟蚊子叫一样,不过唱歌倒是很好听。我们俩运气不好,几乎年年被分在同一个班,不是坐在我左前方,就是右前方。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熟了,常常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她烦人得很,我做什么她都管着,但对我不坏,常常帮我做作业。
10岁的时候,我爸爸来接我了。那臭老头当时快70,要死了,死之前突然把我和妈妈接回去,说什么他的种子不能长在别人的土壤。他自己有一个家,我妈妈是他在外面养的,他的老婆没有儿子,所以要把我弄回去。
这之后我就搬进了一个大院子里,外面有二十多个拿着枪的绿帽子守卫。我不知道老头是干嘛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但又有什么关系?他有钱。我上学都是士兵开着车送过去的。
自从我坐着这样的车去学校后,全部人对我都不一样了。没人管我做不做作业,也没人下课后约我踢球,就好像每个人都怕我。但我才是害怕的那个啊。
只有她对我还是那样,我不剪指甲她会说我,逃课她会教训我。只有在她身边,我才觉得我是一个人,不是插在我家门口的那杆旗。
我上中学时,我妈死了,竟然死在了老头的前面。他的老婆很高兴,把我送去寄宿。我也很高兴,终于不用坐棺材车去学校了。
人很容易适应的,那时候我已经不害怕了,就是觉得无聊,没有人跟我过不去,也没人跟我好。只有她,她还跟以前一样。因为她也寄宿,我们就好上了。
我们的事儿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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