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纳斯能感受到的更深的情感,却是带着疲倦的怨与恨。
祈月烬,被自己又骂又打、尊严尽失,还是带着笑脸索吻、抚摸温柔得好像自己真和他是情人一般。
可小猪仔呢。
自己身后,隔着人造皮的座椅,就是打瞌睡的他。
他毫无察觉,任由自己被别人动手动脚。
而且,他还对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想杀他、只不过长得漂亮的人,爱慕又钦羡。
祈月烬吻到忘情处,正是安纳斯心愁婉转到悲伤处。
他似乎是想呢喃什么,牙关微开,又是被钻了空子,让祈月烬大饱口福,吸吮交缠的声音更加清晰旖旎。
安纳斯微睁开眼睛,看着祈月烬绒黑的睫毛,觉得自己仿佛深陷夺魂黑蝶的海洋,要被他病态的痴恋溺死过去。
几乎是绝望的,抬起眼,想着,看到他后脑勺儿上毛刺刺的短发也好啊——
却是,在目光移过车顶时,便被祈月烬一把按住后脑,头也被祈月烬往下带,与他更深的吻着,好像要深/喉般压迫喉腔、封闭呼吸。
安纳斯眼前一片黑影绰绰,他干脆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些怨与恨淡去,剩下的,只有疲惫,深深如海的疲惫。
餐厅
据说,历时最长的接吻持续了17天10小时30分钟,已被收入吉尼斯世界纪录。接吻的一对儿因为筋疲力尽、元气大伤,最后被送进医院治疗,康复后——这两位“狂人”再也没有见面。
安纳斯呢,硬是被祈月烬吻到睡过去了。
真的,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仰卧在祈月烬的大腿上,还被亲昵而温柔的抚摸头发——像是在给好不容易驯服的野生猫崽儿顺毛?!
安纳斯果断而果敢的掐住祈月烬的手腕,凶狠的“丢”到一边,再弹似的起身,倒个方向,与祈月烬拉开最大距离、面对面。
“你该不疼了吧,啊哈?”安纳斯没好气的蹲着,没好气的问道。
祈月烬也挪动身子,摆出端正跪坐的姿势,垂眸点头,轻声道:“是的,多亏了安。”
安纳斯翻白眼。多亏了你自己对“黑化→洗白”的完美操控吧,呸。
不去看祈月烬闪闪亮的眸子了,安纳斯环顾一眼SUV,发现——“哎?他们人呢?!”
祈月烬跪坐着,像朝日国跪坐在榻榻米上应答毛躁丈夫的“大和抚子”,道:“已下车。”
安纳斯“啪”的扭过头去狠瞪祈月烬,“他们停车了你不叫我,下车了还不叫,你会叫什么,叫/床吗?!”
祈月烬偏头,快速浏览了一下自己脑内的知识库,得到的信息是:所谓叫/床,原指女人在性/交/高/潮时,发出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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