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跟你说过吧,你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就是我儿子,母子俩说什么报答,你是不是存心让我生气呢?”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遇上他们,或许是上天可怜我前二十多年过得太糟糕了,物极必反,如今送了这么温暖的几个人来我身边。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真的恨不得一辈子都黏在他们身边。
醉酒的一晚算是我们在北极村的一个小插曲,因为看不到北极光,这里又太冷,我们准备元旦当天下午就从北极村启程,开始返航。
在那之前,当然要准备跨年。
以往的12月31号,要么是跟柏林在一起,要么是我一个人在家。
今年,我身边多了家人,即使天寒地冻,也不觉得冷。
傍晚的时候,那个絮絮叨叨的导游带着我们去了广场,那里已经开始做起了篝火晚会的准备,木柴堆成小山,椅子也一排排摆好了。
不远的地方有些本地的中老年人在唱歌跳舞,我们刚到,叔叔阿姨就被他们拉走了,我跟柏川哥想跟过去,人家压根儿就不让我们参与。
我们俩无奈,只好先去随便逛逛。
广场中央架起了舞台,据说等会儿会有演出。
我原本对这些是毫无兴趣的,但因为今年与以往的情况有些不同,突然就期待起来。
篝火晚会是八点开始的,那会儿我们已经吃饱喝足,看着这些人唱唱跳跳玩玩闹闹,竟然真的感受不到寒意。
柏川哥担心我身体,还特意抱了条毛毯出来,我看他因为那家伙所以干什么都不方便,而且还总是引人侧目,所以就叫着他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毯子很大,刚好寄可以当坐垫又能拉过来盖在腿上。
我们躲开人群,随意地聊着天。
“昨天晚上真的很抱歉。”我其实不太想提起昨晚的事,毕竟把他错当成柏林,这对我们而言都不是好事。
“没事。”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我吵醒了叔叔阿姨吧?”
“是啊。”他转过来笑了,说我,“你这酒品,我以后是真不敢让你喝酒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远处的舞台发呆。
那上面有个姑娘在跳舞,我看不清跳得如何,但台下的气氛非常火热。
“冷不冷?”柏川哥突然问我。
“还好。”我说,“幸亏你带了毛毯出来,不然走累了都不敢随便坐下。”
他笑了笑,张开嘴用力地哈气,然后说:“觉得自己一说话,吐出的都是冰碴儿。”
我被他逗笑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常常会让人觉得哪是什么努力创业的小老板,明明就是个爱开玩笑的大男孩。
不过他才不是大男孩,他都马上三十了。
我看着远方明明灭灭的星星,突然想到,柏林永远停留在了二十九岁。
未到而立之年。
邢柏川1.0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们俩跟所有人一起走进了新年。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留在了过去的一年里,当然也包括我的弟弟。
他年轻的生命就那样定格了,被不断前行的我们无情地丢在了身后。
人生的路上仿佛出现了一扇门,我们大步流星地跨了过去,而柏林还满脸忧伤地留在里面。
我看着墨蓝的天空中炸裂开的烟花,心里前所未有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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