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包子上的热气都不怎么冒了，王晟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站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他问，“墨獒，你在里面吗？”
墨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嗯。”
“你在干嘛？洗澡么？”
依旧含糊的声音，像是嘴里塞着什么东西，“没。”
“那我能进来吗？”
“嗯。”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王晟扫了一眼，看着墨獒嘴里塞着的牙刷和哗啦啦开着的水龙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走过去把水关了，王晟疑惑的看着墨獒嘴里含着的牙刷和没有一点泡沫的嘴角，“你在干嘛？”
“刷牙。”
“那你开这么大水是要干什么？”
墨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点，“刷着刷着就有点渴…”
王晟觉得不对劲，思维方式和说话方式不一样他可以理解，毕竟不同的背景出不同的人，可要说这最基本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他就觉得这事不可理解了。
就算他是黑社会，那也不能刷牙不放牙膏，口渴喝自来水啊？
墨獒看王晟脸上神色变化莫测的，还以为他做错了什么。皱起眉，抽出牙刷，墨獒看着歪倒一片的牙刷毛，又看了看牙杯里另一只牙刷，有些难过的想，果然他和人是有明显差别的…
墨獒如同孩童做错事一般的神情让王晟看的难受，也许先入为主的印象，也许是墨獒那一身的伤，让王晟觉得他是一个狠厉霸道不择手段的人，可相处起来，他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当时我还挺诧异的。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真的是真理啊…”
医院里那个医生的话又窜回他的脑里，王晟细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才发现这句当时被他忽略的话十分有道理。
人不可貌相。
谁说不是呢？
就像那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阳光的林家乐会在那种情况下做了那样的决定…
墨獒把手里的牙刷扔进牙杯，两物相撞的声音让王晟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此时，他才察觉自己之前因为偏见而对墨獒态度不好是做的有多不对。
往前走了几步，王晟伸手抽出深蓝色的牙刷，塞到墨獒手里，“以前没有刷过牙吗？”
墨獒垂头看了眼手中的牙刷，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教你怎么用吧？”
墨獒犹豫片刻，“嗯。”
“嗯，”王晟弯弯嘴角，勾出一个笑，他拿起那只亮黄色的牙刷示范，“先挤牙膏…来，把牙刷递过来，我给你挤…”
“用这个杯子接水，然后含一口…哎，别喝！”
“嗯，这样漱漱口。然后这样斜着放进去，嗯，对，然后，上下动…不对，不是，这样…”
王晟教了一会儿，墨獒还是不知道怎么上下动。无奈的看了一会儿，他倾身过去，手把手教他，“这样，你看…”
王晟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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