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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披萨份儿上答应带她来家里做客,哪料这女的如此不知廉耻,还要自己老爸向她道歉?她算什么货色?这难堪明明是她自找的好不好?

常依咬了唇,看向颤抖的常小池,目光柔软许多,“没必要这么做。真的。”

女孩看常依的态度如此凶劣,气得直哭,“你这个没用的鸟蛋!算我看走了眼!”她穿好衣服跑出房间,立在门外的常小池脸羞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表情窘迫。“喂!大叔!吃亏被看的人是我好不好!求你不要装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恶心!”女孩摔门而去,嘴里不停的诅咒这对父子。

待到一切恢复安静,常小池有了大量空间来胡思乱想:他这么做女孩会不会记恨?会不会在学校找常依麻烦……他,他真的是太不理智了……可是他只是想提醒她回家,他也没想到会这样……好险他有阻止,不然常依和她就真的发生什么了……他年纪尚幼,常小池忧心凝重的盯着常依。

“老爸,原谅我这一次。”常依见不得常小池受一点委屈,这次是他错了,他蹭到常小池身边,一把搂紧正胡思乱想的常小池,哄着说:“我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带别人回家了,好吗?”

常小池的心里更酸了,他知道常依就算再不正常,也有谈情说爱的权利,他要在某个时间里遇到某个姑娘,选择心仪的配偶,然后结婚生子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可只恐怕,这世上没有哪个姑娘愿意承受自己的丈夫一天天飞快的生长,迅速的老去!恐怕再过五六年,常依就,就变成了老态龙钟的老人……

阿辉坐在柜台里面,打量着往咖啡里加满盐巴的常小池。常小池正坐在靠窗的角落发呆,他一边心思凝重的欣赏外面新发芽的柳树,一边将调剂好的咖啡送进嘴里,接着一阵狂呕。

“想什么呢,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阿辉跑过来收拾残局。

“没,没想什么,”常小池矢口否认,却滚出豆大的泪水。“真的没事,咖啡调得太甜,都呛出眼泪来了。”

“是甜是咸你都分不清楚了。”阿辉无奈,他每次要捧出真心想尽己所能帮帮他的时候,总是被他轻易拒绝。

五六年之后,常依就会变成七八十岁的老人。常小池但觉凄凉,接下来的时间,他废寝忘食埋头于实验室,绞尽脑汁只为查找出常依反自然生长的根源所在。而天大亮,却毫无结果。

常小池靠窗而立,他看见常依正在楼下和一群高中生打篮球,他满身汗水,刘海邋遢的甩的满天飞,他敏捷的抢球投篮,快乐的穿梭于丝缕的阳光中,周遭一切渐渐宁静如禅境,斑驳的碎片在空中陨落,世界苍白刺眼,常依的身形骤然老去,步履蹒跚着被吸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里,直到空洞衍变成一点亮斑,随后彻底消失不见……

“老爸?老爸你醒醒。”常依在叫他,常小池努力的挑开眼,原来几天的实验让他心力憔悴,刚刚竟昏倒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我抱你到床上去休息。”常依将常小池横抱起来,把他抱上床躺下。

“常依。”常小池挽住他的手腕,有些激动。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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