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这天下是你用命拼回来的,我宁肯不要,只要你能陪着我一同守住了大夏基业便好。
彦成抱着灯盏,轻声告诉他:“可是爹爹想给你天下,一个太平天下。”
灯盏依旧说着只要爹爹的话,撒娇的模样,与年幼时全无区别。
当晚,灯盏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辽王的信,一封是耶律衡纪的信。
辽王的信是同他商讨战胜回鹘之后如何分地的,那口气笃定地就像回鹘已是囊中之物一般。
耶律衡纪的信只是通知他,辽国的兵马已到了回鹘边境,只等灯盏一声令下,便与大夏一同进军。
此刻的回鹘,已是腹背受敌,一如瓮中之鳖。
灯盏捏着手里的信,有些喘不过气来,简直想给它们撕碎,喝了口茶安安心神后才命侍从请国父过来。侍从平日里就伺候灯盏,历来懂事,彦成才进军帐,他便率着一众侍从出去了,独留二人在此。
“这是怎么回事!”
灯盏将信扔到彦成脚边,一腔的郁气无法纾解,他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有怒,有妒,有悲伤,又有欣喜,百感交集,无法评说。
彦成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无法独立吃下回鹘。不如联合辽国,既可牵制圣朝,又可吞并回鹘。”
“我问的是为何要这样做!我说了,只要回鹘服了便可!”
战争,争得是土地,死伤的却是人命。
彦成说:“爹也说过,要给你一个太平天下,我要我的儿子,一生喜乐平安。”
“你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
通敌叛国?又不是第一回了。
叛国,始终是他背上的一根刺,不回首还好,一经回眸,恍惚记起便是钻心之痛。彦成想,所谓芒刺在背,大抵上就是这个意思吧?轻声笑笑,道:“宝贝,你忘了还有以下犯上!”
“放肆!朕是不是太依你了!”眉间一点朱红因眉头拧起而消弭不见。
“你若事事依我,当初便不会给我下迷药!叛国之罪我早已背负!”
面对冷笑的彦成,灯盏颤抖着一双手不知所措,纤白的手指攥着朱笔,颤颤发抖。
多年来,无论何时,爹爹何曾如此待他?到底还是怪他的,素质骑到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了!
早该杀了他们的!不该留的!
都怪他们在这里,都怪他们常提起圣朝的一切,爹爹听了总会想念的。那时候,他又该如何阻止爹爹的思乡之情,纵使他不提回去之事,看他思乡,最终也免不得要放他回去圣朝。
他不要,不要爹爹离开大夏,不要爹爹离开他!
都是素质骑的错!不该留的!不该!
心里虽是下了如斯狠戾的决定,眼中却噙上了泪水,满脸悲伤:“爹爹,你说过不怪我的。”
“爹爹真的不怪你……”彦成早就觉得自己说话的口气未免有些太冲,心下略有悔意,毕竟一张热脸贴上人家冷屁股的滋味实在难受,就算那人是灯盏,一时也实难压制满腔的怒火。此刻见灯盏这副惹人怜的模样,早已悔的肠子都青了,柔声道:“爹爹真不怪你,来,爹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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