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但是这帮人不这么想。他们想着大人真是愚蠢,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至于这肥肉是不是有毒,吃了会不会送命,他们是不管的,反正送的不是自己的命不是?而且肥肉也没送到自己嘴边呀!也就是有人送有毒的肥肉给你,你不吃,蠢!你吃了,活该!反正你死你活与我什么相干,只要不是我直接弄死的就好了。因为如果是我直接弄死的要偿命呀。
当这块肥肉是一个女人的话,那想法就更猥琐了。所以赵如磨要怎么和这一群人解释:我对曹溪送来的人不感兴趣,不是因为我性向不同,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我的心上人就在此处,我要别人做什么!
赵如磨最后只是笑,说了一段话,大意是本大人明月清风,不要以你们小人心态揣度本大人的喜好。所以下次再有什么幺蛾子一律打出去,若是再有什么差错,就不用在本大人这里混了之类的。对这帮小人除了恐吓和利诱,还有什么办法呢?
管事的直到赵如磨训完话,看到此间事了才退了出去,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下定决心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对于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件事,若是放在十几年前,赵如磨脸皮薄,保准会恼羞成怒,但此刻他早已见怪不怪。早在十几年前他还在赵家的时候,特别是刚来赵家的时候,这类幺蛾子尤其的多。赵家也算钟鸣鼎食之家,哪个正经少爷没个同房丫头?但赵如磨是一直长在外头的,贸然被不相熟的父亲接到家中,周围一个人不认识,净是一群一心讨好的奴仆。那时候他犹如惊弓之鸟,整夜整夜地不敢合眼,生怕一步错召来杀身之祸。前头几个哥哥死的不明不白,来之前蔡氏叮嘱过赵如磨,要小心谨慎。但要小心谨慎到何种地步,就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控制的了。可怜蔡氏也不能跟来,留赵如磨一人在偌大的家族里。是之后师傅开蒙教些圣贤道理,就像给赵如磨打开了一道通往圣贤世界的一道门,才稍稍缓解了他紧绷的神经,这也是赵如磨对内圣外王之道如此虔诚的缘由了。通房丫头的事情一来耽搁了,二来赵如磨担惊受怕,怎么敢消受这好意,有心攀龙附凤的丫头都是聪明人,自幼长在府中什么没见过,见赵如磨这个样子,早息了从他这里争荣夸耀的心。所以在赵府还真是没人爬过他的床。
在与卫微分开之后,赵如磨一直无权无势,又不参与世事,没人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自然也有没有这么多拉拢的手段。至于他是否有特殊癖好,孩童时代他被蔡氏养的没有性别意识,和卫微好的时候懵懵懂懂,分开以后百般纠结时就想:为什么我会看上你呀?难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吗?于是跑去求证,却得出一个比发现自己有特殊癖好还糟糕的结论,真是令人悲哀:微微,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但是你弃我如扫帚,避我如蛇蝎。
虽然今天幺蛾子多,身子像灌铅一样,赵如磨发现自己到底还是睡不着,于是手拿龙凤呈祥的汤婆子在门外石阶上坐着看雪,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果然有人按照赵如磨放出去的话送了东西过来,除了送来一箱金条与一箱金叶子之外,还有一句话,说是知县大人请赵大人叙话。大伙儿看到一箱箱黄灿灿的金条,眼睛都直了。赵如磨上前拿了一块,递给身边一个,说:“咬一下。”
那人还沉浸在看见金子两眼放光的状态,一时没听懂赵如磨在说什么,直到赵如磨不耐烦地再说了一次才明白过来,立马接过金条咬了下去,一看果然是软的,留下了两个牙印。传言金子易掺假,有一个方法可以验真假,说是用牙齿咬,金子性软,如果有牙印说明是真的,如果没能留下牙印就是假的。这样看来这批金条果然是真的。众人心花怒放,赵如磨兴趣寡寡,吩咐下人把金条收了,随来人一同去见曹溪。
门外大雪纷飞,昨夜下了一夜的雪。
第30章
门外大雪纷飞,昨夜下了一夜的雪。赵如磨心里揣度,在昨儿放出的风,你今儿就给我应验了。既然这么给面子,你使了人来邀,我怎么好推却的?又想,虽然天气如此,但想必卫微今天还是要去见刘氏的。既这样,我也不着急做什么,为何不会一会曹溪呢?于是欣然应了。
临出门,赵如磨伸了头往窗外看,大雪纷纷扬扬,没有要停的趋势,路上也被雪层层覆盖,各家自扫门前雪,这个时候还早,道路上的积雪没有被清理干净。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几个车夫下来清理积雪。天阴沉沉的,赵如磨带了照明的灯,捂手的汤婆子,蹬了靴子,批了大氅,一边笑道:“下了这么大的雪,曹大人怎么会有时间见我?”
曹溪作为一县之长官,手中不止许家纵火案一个案子,要不是自己突然出现在河间,这案子早八百年就结案了。曹溪身负全县安危职责,包括应对各种水旱以及突然状况的,而雪灾一向是防范的重中之重。所以下这么大雪,曹溪要组织人马各方应对,忙都忙不过来,怎么会有时间见我?话虽这么说,但既来了人请,该见的人还是要去见。
路上赵如磨又见着了这银铺世界,玉碾乾坤,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沉闷。来送信的人是个粗人,平常不惯会与人打交道的,赵如磨没有闲谈的心思,又冷得很,于是两人连闲话都不说,径直来到了县衙。
很神奇的是赵如磨到的时候曹溪不在,黄县丞不在,曹溪的四大金刚也不在。县衙一个主事的都没有,只有一个端茶送水的赔笑脸说,曹大人出去了,一会子回来,劳赵大人等会子。泡了茶水,端了点心,门一关,留赵如磨一人在厅里等。
天很冷,厅里倒是暖和,烧的上好的银丝炭,不出烟。赵如磨随意坐着,也不管有没有人在暗地里看着,安心地一杯又一杯的喝茶,尝了几粒点心,味道还不错。
昨天晚上在气头上,等赵如磨回转过来再去找那个男孩子的时候,几个随从愣是严格执行他的吩咐,直到最后一刻才把人从湖里捞出来,不知怎么把握的这分寸,真准。天可怜见的,那少年捞出来的时候,浑身哆嗦,面孔青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明显快不行了。
赵如磨看了心中不忍,他毕竟年纪小,不过是个诱饵,首谋者安坐在庙堂之上,自己怎么能把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若是平时,赵如磨见了这等事,不过心中厌恶,再厌恶不过将人打发了就是,对这样人的人又能有什么办法?但是昨天他见到卫微窝了十几年的书斋、留着的纸条,想起了久违的往事,推算出了长公主的真实意图还和卫员外大吵了一架,到了晚间,真是心力交瘁,还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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