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床的谢澧兰,为自己找了鞋履,披上自己惯穿的白袍,将走之时又踱回来,卫子臻原本已经睁开的眼又紧紧地闭上了。
“就像今日一样,我说不会很久,我没有食言。”
他沉下如水如雾的眼波,悠悠的气泽氤氲着散在卫子臻的枕畔。
“余下的此生,我再也不会骗你。”他说完这句话,就着月光的映衬,在幽微黯淡的烛火深影里,将透着嫣粉的唇覆下来与卫子臻的碰了碰,才眷恋地离开,他替床榻上的人温柔地掖上被角,便转身离去。
他走之后,卫子臻便沉默着坐了起来。
手指抚过被他吻过的唇、下颌,有什么自眼底慢慢地漾开。
“殿下,陛下当日到底与您说了什么,为何如此匆匆离开月州?”闫风按辔跟近他。
密林深绿,晨露坠下的滴声犹自可闻,谢澧兰拉着缰绳,淡淡地撇唇,“问太多了。”
谢澧兰此时只率了百骑,余下的皆留在卫府,守在卫子臻的身边。虽只有百人,但这些人已经足够护他平安抵达边关。
闫风皱了皱眉道:“只是,卫子臻一个人留在月州,会不会……”
这个可能心知殿下不会接受,谢澧兰冷冷讽笑:“他若是被孤那几个不成材的哥哥暗算了,也不配孤对他这么上心!走。”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闫风是拦不住谢澧兰的了。
只是他真不明白,陛下到底对殿下说了什么诛心之言?
殿下几日没有好脸色了,着实让他们一群下属——心慌慌的。
谢澧兰的人马才走没多久,卫府显然又陷入了一波危机之中。如今丧失了武力的卫子臻,在几位皇子看来,便是一块绝好下口的鱼肉,拿住他,便能令谢澧兰掣肘、投鼠忌器。
但奇怪的便是,卫府仿佛又被护佑于一股神秘的力量之下。
派去监视的、暗刺的、欲混入其间的,全部有去无回。最后死状凄惨地倒在乱葬岗里,尸身腐臭了才叫同伴察觉。
乐轻与日日心不在焉、时时望着榴花发呆的卫子臻朝夕相处,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攥住卫子臻的手,“王爷……你装的吧?”
卫子臻没说话。
乐轻被人拿烟锅袋子敲了敲头,原来是替卫子臻治伤的名医,黄公冷笑:“你质疑老夫的医术?”
“呃……”乐轻不说话了,卫子臻恍如未闻地探身摘下了一朵火红的榴花,行动依旧迟缓,黄公来了一连七日,竟似一点起色都没有。
乐轻和黄公齐齐感到万分挫败。
第八日,卫子臻躺在藤床上,黄公正为他施针。
晌午的金辉洒开满地斑斓。
一直安居别院的孙琇莹突然造访,声言要离开月州,如今谢澧兰伤势痊愈,她再也不是替他养血的药罐子了,她这个时候提出离开,是合情合理的事。
孙琇莹也是怪可怜,卫子臻和谢澧兰,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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