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仪见状,连忙抱住他的手臂,司徒枫低头看她,只见她皱着鼻头,撇着嘴角:“十分钟太长了。”
司徒枫一愣,转瞬就笑了出来。他抽过挂在一旁的浴袍穿上,说:“我就和她聊五分钟。”
秦逸仪也从浴缸里走出来,捡起那条大浴巾围在身上,摇了摇头,说:“只有一分钟。”
她说着,眉头微蹙,可眼睛里却有笑意,司徒枫看着,扯了扯她的脸蛋,说:“累了话就到床上睡一下,我打电话让人送午饭过来。”
秦逸仪见他转移话题,也没多计较,只是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直到司徒枫被她看得心里隐隐发毛起来,她却扭头找电风吹去了。
*
因为方才激烈的混战,司徒枫的办公桌面上是一片狼藉,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有一些还沾染了暧昧的痕迹,看在王允皙眼里,格外刺眼。
她抱着a,点了点脚尖,快步地走到窗边,用力地推开那些紧闭的玻璃窗户,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某些既定事实随着那些消散的暧昧气息一起消失。
跟着阳光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风,司徒枫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恰好有一张a4纸,被风吹着,刮到他的脚边。他俯下|身拾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英文——那是他向美国投行拉资金的方案书。
他看着,不自觉地捏紧了纸边,那张a4纸突然就有了深深浅浅的褶皱。
不过只是须臾,司徒枫便恢复了从容的神色。他朝办公桌走过去,一边随意地收着桌上乱掉的文件,一边问王允皙:“允皙,你找我什么事?”
王允皙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她今话,只伸出一只手指,和她一起在屏幕上胡乱地划着。
玩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切到了炸弹,屏幕上顿时火光四溅,然后打出了大大的“gaover”的字幕。秦逸仪看着,烦躁起来,用手肘狠狠地顶了顶司徒枫的a膛,说道:“你走开点,一身烟味。”
司徒枫看着她紧蹙的眉,一手接过她手里的ipad放在床头,改用双手将她圈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床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里?”
秦逸仪被他搂着,脑袋埋在他的a膛,鼻尖全是凛冽的烟草味道,她嫌弃地冷哼一声:“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去多久就去多久,我才管不着你。”
她不是没吃过他的醋,在以前,但凡他的身边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忍不住试探,可这还是司徒枫第一次觉得她吃醋的样子可爱,他忍俊不禁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皱成一团的鼻头,柔声道:“还生气呢?我和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
秦逸仪一把拍开他的手,“胡说什么?我只是饿了。”
司徒枫闻言,挑了挑眉毛。他侧过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递给秦逸仪,说:“你看看,想吃什么。”
那个本子不厚,但一翻开,却满满地记着d市各个顶级餐厅的菜单和外送电话。秦逸仪想起司徒枫过去常常一加班就是一个通宵,吃饭什么的,大概都是靠这个本子解决的。
她想着,心里原本还饱胀的酸涩感也渐渐淡了。她翻着那个本子,选了一家中餐馆,细白纤长的手指在纸页上比着,“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司徒枫发现她点着菜都是他爱吃的,他爱恋地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给餐馆打电话,又加了几个秦逸仪喜欢吃的菜。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就发现秦逸仪还趴在床上研究着那个记事本,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她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挂在脸颊的两边,两条长腿向上曲着,随意地摆荡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别样的x感。司徒枫挨过去,在她耳边轻声地问:“今年跟我回香港过年吧?”
秦逸仪一愣,扭过头来看着他,脸上全是不解的表情。
司徒枫伸手理了理她乱掉的刘海,说:“我想带你回去见见我妈。”
秦逸仪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生母,而非司徒杨怡,于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他说的不是一个邀请,而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秘密。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确定他眼睛里的诚恳是真的,这才微叹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着他,表情也很严肃,“司徒,太快了。”
仿佛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司徒枫一怔。他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柔声地说:“不快,我们……我们都在一起七年了。”
这一句话,司徒枫其实说得无比艰难,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过去的七年里,他给予秦逸仪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生活,而如今再提起,那些时光就像一道狠戾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听到司徒枫提起“七年”这样的字眼,秦逸仪却没多在意,她只是反握住他的手,说:“我过年也要回家看我妈妈,我这都一年没有回家了。”
司徒枫当然知道秦逸仪对她母亲的感情,即便不是生死两祭和清明,她偶尔也会抽空回老家榆乡,到墓地里去看看妈妈,说一些没有办法和别人说的话。
司徒枫想着,顺从地点了点,“那我们另外再找时间。”
秦逸仪看着他笑了笑,翻了个身子,又重新躺回床上,她伸了个懒腰,说:“外卖什么时候来?我都困了。”
司徒枫宠溺地/>了/>她的头发,说:“困了就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秦逸仪闻言点了点头,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就闭上了眼睛。
司徒枫靠在床头,打量着她的睡颜,心里仿佛被春日暖阳照过一般的温暖和平静。这时,秦逸仪无意识地翻了个身,t恤的下摆翻上来,露出她带着蕾丝边的黑色内裤和半节小腹,白嫩肌肤上的一个小伤疤,就这样刺痛了司徒枫的眼睛。
他知道,那是她当时做小产手术时留下的刀疤。
司徒枫突然就想起她方才拒绝他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手背眷恋地从她的耳背滑到下颌,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地问:“逸仪,你还爱我么?”
可是他怀里的人儿,早已呼吸匀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休息室里的气氛自此陷入了沉默,并没有人回答司徒枫的问题。
*
阿ng退出娱乐圈的消息,自多家媒体相继报道后,一时激起千层浪,炸得整个华语歌坛都哗然。
也正如秦逸仪所料,她在这个关口宣布“退休”,关于她的恶言恶语就犹如圆月之夜的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有人说她不堪丑闻压力,也有人说她倒了后台,甚至还有人说她江郎才尽,在娱乐圈里再也混不下去了。
她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娱乐圈里的众矢之的和反面教材,有娱乐节目专门做了关于她的专题,却并不是为了纪念这位也曾在乐坛名声大噪的小:“记得要想我。”然后再抬头,就看见司徒枫拎着行李包进了安检入口。
她一惊,连忙快步地走到安检入口的护栏前,一直看着司徒枫往里走的背影,神色有些焦急。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拐弯处的司徒枫,像是有心电感应似地回过身来。他摘下墨镜,冲远处的秦逸仪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然后,他笑着,顺着安检的人潮一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秦逸仪呆愣着,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嘴角笑着,墨镜后面的眼睛里全是光。
她看懂了司徒枫的口型,他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么可爱……给我留言,给我花,收藏我嘛~【各种卖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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