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也是虚度时间,于是打开那个信封,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何高文拉开开口,信封“兹啦”了一声,打开一个狭长的开口
他看到了一摞照片。
是沈泽和聂文华。
穿衣服没穿裤子的,□□的;浴室里或者车上,还有床上,那应该是聂文华的床,还有片场休息室……何高文手一抖,照片哗啦啦掉在地上。
他感觉他的心也被扯开了一道伤口,汩汩渗出的何止是献血。
当时听沈泽说两个人在一起过,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但一些事实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刺激他,他还能冷静?
这时候门开了,沈泽轻快的声音在几米远传来:“差点堵路上,我来啦!”
何高文按着桌角想站起来收拾那些刺眼锥心的照片,可是他的手背因为用力,筋骨狰狞地浮起,那点力量无法支撑自己起身。沈泽诧异他的反应,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地板的东西。
他大步向前,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灵巧,白净好看,收拾那堆污秽之物,很快就将一堆令双方都极度不舒服的罪证扔在信封里,喊了几遍何高文的名字。
何高文缓慢地抬头看他,那眼神几乎能称得上瞪视了。何高文是个温柔的人,从不肯用心灵的窗口去怒视一个人,可是这次他没办法,他满心期待地想,自己想开了想原谅他了,怎么会有人寄这样的东西过来?每一个快活的画面都是一张张挂满倒刺的网,越挣扎束缚地越紧。
一路上连闯红灯,从外地赶回来的沈泽知道坏了,这不是几句话能说开的了。他的心情像从云霄飞车的最顶端落到了平地,还是迫降的,摔了个血肉模糊!他还没从聂文华自杀的自责中走出来,现在即将面临最不愿听到的话了,他看着何高文摇摇头,那句“你别这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出手摸摸何高文悲伤的脸,可是何高文把头移开了,他看着沈泽一字一句道:“我们分手吧。”
☆、间奏
“某天,你无端想起一些人,他们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但是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
——《再见金华站》
就好像现在,某人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神情专注地听台上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演讲,记忆那本书却一页页翻过另一位男人说笑的样子:嘴角是浅浅的笑,眼睛是明亮的两弯月牙,浮动着万千星辰一般,动人且耀眼。
大多数人没看见沈泽这样的一面,他虽然笑的多,可是他只在何高文身边露出这样无设防又恣意的笑。黎叔很早以前就交代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能有人360度偷拍,只要把抿嘴笑变成一张皮就好。于是他就练习无死角的笑容,从笑得脸快失去知觉到后来那种表情真成了脸皮附着,过程真可不谓不痛苦。
当时何高文听完“强制微笑令”,露出一脸的心疼,摸着自己的小胸口喃喃自语:“幸好你睡觉不那么笑,不然我醒来看见不得吓死呀。”
沈泽听完他的担心全不在自己身上,立马扑过去咬他几口以示不满。
但是真要说起来,幸好那魔鬼式的笑容培训中间过渡有何高文,不然沈泽大概会笑到抽筋。
坐最后一排的何高文走神片刻就逼自己收回心神,继续听演讲。结束后,他等礼堂的人走完,并不着急地离场,依旧看台上的年轻人和几位长者说话。他坐的位置虽然远,但正对着演讲台,年轻人一抬头就看见他,目光远远地投来,柔柔笑意又款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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