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比不得你。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做奴才的命,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能助少爷出去,奴家已经满足了,再也不敢奢求什么。”那人语气极尴尬,一面很小心地解释着,一面守在门口像是把风的样子,“我看刚刚有个侍卫姐姐正走了过去,短时间可能不会巡逻到这儿了。少爷你小心些,我们这就走。”
“那......锁精针呢?”洞庭迟疑地问道。
“锁精针?少爷你又错记了。那是成婚时赏给正夫和得宠侧夫的,我们就算昨夜侍奉过了......也是拿不到的。”
“哦......”洞庭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继而转黯然道,“我行冠礼以后,听父亲同我说闺房事。他说我第一次之后,是要拿锁精针锁住的。”
“我记得这样牢,眼下却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未到清晨的夜里,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那......既没有锁精针,这一路上孕精都该漏出来了......我、我该如何呢?”
“少爷,过了这一夜,也该是漏不出来了。您不必担心这些,如今这时候,先赶紧避人耳目,走了要紧。”
“我去将门前的牌子翻过去,少爷还请快一些。”那人说着,一阵小心的脚步声过后,门口传来一声木牌相击的啪嗒声。
“少爷!少爷!快一些!别再看她了!”那男子压低了声音,急促地催促道。
又是响起吱呀一声木件咬合的声音,一室重新归于沉寂。
清晨露水沾叶的时候,远处的鸟叫声透过细窗纱,隐隐约约传到了薛梓珂的耳边,那鸟叫一声清越过一声,外头的日光也越发大盛,想也是过了卯时,该要动身的时候了。
薛梓珂皱着眉头睁开眼,只一时还不能适应,带着清晨刚起的困倦揉了揉眼皮,翻了个身,见那边枕上几根长发绕在上头,她捏起来孩子气般地瞧了瞧,发丝黑亮柔韧,却不是自己的。身侧床上也微微陷下去了一块,仿佛还带着那具身体的温热气息。
哦,想起来了,之前正是有个人躺在这的,可是哪个人,如今却去了哪儿了呢?
她试着往后头想,却一想就脑仁生疼,脑海中是大片大片淋漓的酒液和满堂肢体交错白生生的肉体,只记得带了个男子回来,可是之后呢?该是叫他陪着睡了,她记忆中是有一点红得欲滴的守宫砂的。可是是谁呢?之后的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真是就算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只怪那酒后劲太大,薛梓珂只垂头丧气地忘那枕头一栽,将脸埋在枕头里,闻到了一股子清新好闻的味道。
这样好闻味道的主人,会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身子该是有多诱人?他在床上,又是个什么样的风情呢?
可惜她竟然全然想不起来,这还是一个男子最最要紧的初夜呢,给他开苞的那个女子却说她不记得了——
“唉你怎么了,哪来的你!还不能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好姐姐,实在是因为我们家里有急事,要来找我们家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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