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生的忠贞不渝!得与失的衡量放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标准,曾经陆初修不止一次的问过他:“会后悔吗?”顾尘也不止一次的回答:“我得到的够多了,不能太贪心。”
得与失,他是个通透的人,从出生到现在,老天爷从来对他不薄。
陆初修出国的那两年时间里,顾尘一如既往的上课学习,看各种各样的书和做各类型的实验。他们的电话网络一直没有断过,隔着大洋彼岸的一根电话丝,顾尘从来没有发现他会那么深刻,彻夜难眠的想一个人。
只是,那一年是一个特殊的时段,顾尘的思念化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和许许多多正在牵挂,正在抗争的人们一样,他们正面临并且经历着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四月底的S城感染SARS的病例从月初的400多例急剧升到900多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是戴着口罩的人们,学校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停课,封校,检查,消毒·····每一天仿佛都生活在白色恐怖下。
顾尘5月底的时候跟随导师参加了非典的“狙击战”,S城当时只有六所指定收容感染SARS的病患的医院,而那时全城都处于一级警戒,每天120急救车的声音呼啸在街道上时都能引起阵阵恐慌。从全国各地涌来的病人都在急切的寻找避难所,医护人员一时紧缺。
顾尘所在的学校是S城排名靠前的大学,他们的导师已经早早的参与到这场“旷日持久”的抗争中了,虽然还有一年毕业,但学校里的很多同学却都愿意提前投身到他们即将要从事的这个行业里。所谓年轻而无畏,这是一群有理想有信仰的年轻人,身体里流着救死扶伤,对抗死神的热血。
可现实却嶙峋的让人无助,顾尘每天看着一批批被隔离起来的绝望的目光和垂死挣扎的□□时,他所有的热情都仿佛被扎上了钢钉一样只剩下苟延残喘。导师在一个礼拜后和他们新进来的年轻人说“对不起”,隔着厚厚的防护服和口罩沙哑着嗓子说“孩子们,对不起。”
没有多余的安慰和衷肠,只有“对不起”。教授年过半百,每天和他们一样马不停蹄的给病人进行检查,反复的做样本对比,一次次的开会,研究·····透过那宽大的眼罩,顾尘突然觉得愤怒和心酸,他们用尽了全力竟然也敌不过一次天灾的肆虐。
鼻腔掩在重重口罩下压抑的难受,眼泪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往出流。他每天行走在长长的走廊里,看到的都是惊恐和悲伤的面容,那些独自卧床的老人,那些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笑着的小孩儿,那些年轻的男人女人,那些和他一样忙碌的医生护士,他们也许是某个人的父母,某个人的孩子,某个人的丈夫,某个人的恋人····他们和这个社会有着许许多多真实的联系和牵挂,
可一旦走进这里来,就意味着什么都结束了,没有了,化为尘埃了。
心脏被压迫到不能呼吸,他赶紧跑道走廊尽头的小窗户上,对着窗外那一株绿色的树木默默流泪。无能为力的挫败感重重的袭来,他第一次觉得在学校里的四年仿佛什么都没学到。
忽然,一块手帕出现在眼前,很明显的,那是一块男人的手帕,简单雅致。
顾尘转头,一个和他一样穿着厚厚防护服带着口罩眼罩的的男人站在眼前。
“透透气。”他的声音很清冷。
顾尘接过帕子,摘了眼罩使劲的擦眼睛,略带哽咽的说道:“谢谢你。”
男人看了看他,说道:“生死有命,尽力就好。”
顾尘转头,那人从眼罩中透出的目光和他的声音一样清冷纯粹,他突然就不可抑制的喊道:“我只是厌恶这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我以为我学到很多,我以为能用上,可事实证明面对死亡,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这段时间里的压抑和无助突然像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喊出来的那一瞬心里好像终于能正常呼吸一口空气了,尽管他还带着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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