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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看到儿子夸张的模样，忍俊不禁：“就你会说话，”说完又看向戚家三口，“来来，赶紧洗手吃饭，都饿了吧。”

洗完手在饭桌前坐下，肖程迫不及待地夹了块糖醋里脊放进嘴里，浓稠的汤汁顺着嘴角低落，戚沐阳赶紧给他擦嘴，孙怡在一边叫：“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啊。”

“嘿嘿嘿。”肖程几口就咽下去了，还好出锅有一会了，温度刚刚好，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太想念妈妈做的菜了。”

戚爸道：“还是橙子会说话，来，多吃点。”

戚沐阳默默地在旁边看着自己爸妈一直给肖程夹菜，心想看来我果然不是亲生的啊。这想法冒出来，面前的碗里就多了一块早就炖的酥软的鸡肉，他抬头看到了戚妈的笑脸：“儿子，多吃点。”

戚沐阳笑了：“谢谢妈。”

当晚，戚沐阳和肖程都是在自己家睡的，毕竟出去这么久刚回来，爸妈都想跟自己的孩子多待会，所以戚沐阳和肖程就各自睡各自的家，反正都一起腻歪了这么久了。

没有肖程陪着的时候，戚沐阳还是会做很多杂乱的梦，只是每次的程度不一样，有时候是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是上辈子的事情。

再次一个人睡的时候，戚沐阳果然又做梦了，这次的梦却有些不同，他梦见了上辈子的白若，而不同在于这一次的梦里现在的自己在和过去的白若对话。

“戚沐阳，好久不见，”还是那个白若，连嘴角淡淡的微笑的弧度都一样，是上辈子那个成了“精”的白若，“你现在，应该很幸福，有家人，有……肖程。”

“是啊，很幸福，”戚沐阳看着他，“那你来干嘛呢？”

“我来道别的，”白若收起了笑，“我很抱歉，虽然这句抱歉对你来说应该一文不值，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是真心爱过你的，只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胜过爱自己，我欠下的巨额赌债，你没办法帮我偿还，可是那个人却说可以帮忙，条件只是要我陪他睡而已。还不了债务，我连命都要没了，只是睡一觉而已，又算什么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现在的戚沐阳，不过只是想要一个真相罢了。

白若看着他摇摇头：“为了我，你和你爸妈闹翻了，你爸妈怎么可能为了你帮我。不说这些了，我已经做错了，只不过我更错的爱上了那个人，甚至为了帮助他雇人害你，牵连到了肖程我很抱歉，但是看你们现在这样，我安心多了。”

“呵，安心？”戚沐阳冷笑，“白若，你永远都不能安心，你害死了上辈子的橙子，害死了我，你身上背着两条人命，我倒想知道你怎么敢安心？！”

白若没有说话，脸色一片惨白。

“白若，你记住，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戚沐阳一字一句道。

“对不起……”眼前的白若忽然在顷刻间化成了灰烬。

戚沐阳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许久，他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白若，我两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但我再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中了，上辈子你自己造的孽你需要还，但是这辈子的你，跟我不再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