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狂风?惊雷?霸天?
“王爷——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我放下茶碗:“什么事情,你连吼带叫的?”
小顺连滚带爬奔进正厅,气喘吁吁按住胸口:“王爷,苏公子让小的赶紧来通知您,不好了!院子里~院子里出事了!裴公子跳了望星湖,三公子四公子喝了鸠酒,八公子抹脖子,十一公子上吊,十三公子十四公子……总之,总之,您先去内院看看罢!”
——
怎么会这样!
我站在内院的游廊底下,看祖国山河一片凄惨暗淡,人仰马翻。为什么会这样!!
跳湖一个,跳井三个,上吊六个,抹脖子两个,磕药四个,外加一个撞墙的。除了华英雄跟苏衍之,一十七个人,没有一个囫囵的。
老天在上,我真没干什么!我仰天长啸,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望星湖旁的空地上给裴公子做了个人工呼吸,裴若水睁开眼,压在我的胳膊肘子上,神情叫一个哀怨:“我裴其宣污秽一世,想干干净净死,也不能够。王爷,求你开恩,给我个了断罢。”靠!他跟那三个跳井的约好的,连台词都一样!
给从腰带上解下来的十一公子流云也做个人工呼吸,流云睁开眼,手拽着我的袖子,神色凄楚:“王爷,你何苦救我。”恩,话虽然老套,还算正常。“王爷,求你赏流云个干净,也省得王爷麻烦。”与其他五个上吊的,口径基本一致。
四个磕药的用皂角水灌回来三个,剩下一个四公子月清。忠叔的老婆刘婶是隐藏在民间的洗胃高手,捋着胳膊撬开月清的嘴,又灌了两大碗皂角水,抡起铁拳在月清肚子上一阵猛敲。我蹲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据小顺介绍,刘婶的儿媳妇翠娘有磕药瘾,家中常备一坛鸠酒,一怄气就来一杯。刘婶在长期的婆媳生活中炼成一身好本事,喝孔雀胆的都能给灌回来。
月清泛青的脸被敲的蜡黄,张开嘴哇的吐出一大滩白沫。刘婶卷下袖子,两个小厮扶起月清,喂了两口清水。月清的眼慢慢睁开一条线。我自主自动,走到月清面前站定。果然,月清无比凄苦先看看四周:“连天都不收我。”我开始数一二三,月清看向我:“王爷,求你……”求你没落音,我数到三。月清双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两个抹脖子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目前不方便说话。都只望望我,再望望屋顶,默默流下两行清泪。我最后去看那位撞墙的。
撞墙的兄弟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提问的晨风公子。十九公子入门最晚,方法最惨烈。额头上撞破了一大块,鲜血淋漓,看的我唏嘘不已。第一句话先问大夫:“脸上会留疤不会?”乖乖,老子也没救了。
王府的郎中两缕山羊胡子颇有仙风,看起来很是精干:“王爷放心。您忘了?当年苏公子拿刀子把脸划成那样,不都被老夫医回来了?”真是不折腾不知道,王府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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