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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慧娟受不了周围邻居异样的目光，也受不了每天担惊受怕，生怕又有谁往家里扔东西。
她打了电话给景舒，景舒说什么也不肯和姜来分开。她没办法，只能再次找到姜来。
这次，她的语气多了分诚恳和憔悴。
“小姜，阿姨求你个事行不？”
姜来刚起床，景舒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外，低声说：“阿姨，您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她叹了口气：“你跟舒舒分开吧，啊。”
姜来沉默。
她继续说：“阿姨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阿姨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受不住这些话。”
“阿姨……”姜来低下头，声音哽咽酸涩：“我和景舒是真心相爱，我知道您不能接受，我……”
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小姜，你就听阿姨的，你们现在还小，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那边没了声音，她喂了几声，传来几下衣服窸窣声，景舒的声音响起：“妈，我和来来的事情您别担心了。”
被夺了手机的姜来在旁边，使劲给景舒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刺激付慧娟。
景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姜来的手，说：“您怕流言蜚语，我外地有房子，去那住，保管没人能认出您来。”
“你！”付慧娟一拍大腿：“你说得轻巧，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你说搬走就搬走？”
听着手机电波嘈杂的人声，姜来拉了拉景舒的手，伸手要拿过手机，景舒一躲，给了她个“没事”的口型。
“您要这样我也没办法。”景舒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我和来来分开，也覆水难收。”
“你气死我了！”
付慧娟摔了手机。
姜来侧耳听，见没声音了，说：“没事吧？”
景舒揉了揉眼睛，轻摇头，拉她走进房里，掀开被子躺进去，说：“以后我妈再打电话来，你让我接，我不在，你就别接。”
姜来“嗯”了声，蒙着被子不说话。
被窝里是温热的，躺久了渐渐热起来。姜来揪了下旁边人的衣角，等一声绵长沙哑的“嗯”传来，说：“狐狸，要不我们的……找个人结婚吧？”
“别胡说。”
一听，景舒眼睛瞬间清明，瞪着被她这一声吓到的姜来。
姜来缩缩脖子，她没见过这样的景舒，到底有些怕她发脾气。确定了她只是听到自己的话气恼，才说：
“我父母也是这样，不过他们相处得蛮融洽，和他们的……嗯，也挺好的。”
姜来想，自己会有同性的倾向，多半是家庭渲染的关系，从小耳濡目染，对这种关系并不排斥。
见景舒不说话，她又补了一句：“他们也从来没有被发现，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结婚了，粉丝应该会放下芥蒂，你我的困境也可以解除。”
古越给她的提议虽然好，但让朋友因此而为难，她并不想这样。
景舒“噗呲”一笑。
姜来迷糊眨眼：“笑什么？”
景舒说：“我笑我的来来，什么时候那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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