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睡了过去。
也许容鹤只是无心之言,谢林却把这句话揣进了心里。他在容鹤床边枯坐了半晌,脑子里一团乱。本来只是心疼,这会儿添了说不出的担忧。忽然有人敲了敲卧室的门,他心烦意乱地转过头,助理站在门口。
“谢先生。”助理明显有话要说,谢林帮容鹤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容鹤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总觉得有好久。高烧叫他嗓子干渴,好像有把火在烧似的。他很想喝水,却没力气叫,梦中独自运气半天,以为已然声嘶力竭,实际只是声如蚊讷:“谢林,水。”
没人应声,水也没来。容鹤的嗓子实在疼极了,他睁开眼睛,往谢林本该坐着的地方扫了一眼,那里没人。
谢林不知去了哪儿,医生也不在。
没有办法,只能自给自足。他强撑着起身下床,浑身没力气,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就这样一步一挪,好不容易走到客厅。热水壶与玻璃杯放在悬关的柜子上,他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光,出了一身虚汗。再倒第二杯,忽然听到门外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谢先生,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您必须到场!”是陈阳的声音,他拔高语调,显然再也沉不住气,“徐先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容家也在虎视眈眈,如果您不现身,谢氏明年业绩堪忧!”
“谢氏业绩好与不好是我要考虑的事,你只需要服从命令。”谢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很冷淡。
如果是之前那位助理,到此时一定会乖乖闭嘴听令。陈阳到底是年轻,不够稳,还在据理力争:“可是谢先生,您为此付出了那么多心血……”
“那是我的事。”门把手被轻轻按了下去,显然谢林不愿再谈,想要进来,“替我跟布卡先生道个歉,就说我这几天实在抽不开身,有时间向他当面致歉。”
说完,门被缓缓推开,几乎同时,容鹤失手将玻璃杯摔在地上。
“哗啦”一声,玻璃杯应声碎裂,热水混着玻璃碴子飞溅一地。谢林迅速冲了进来,容鹤一脸紧张地站在满地狼藉中间,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对不起……”他的嗓子还哑着,“我想喝水,可是屋子里没人。”
谢林以为出了什么事,只是玻璃杯碎了,这叫他松了口气。他几步跨到容鹤面前,将容鹤紧紧拥入自己怀中,用力抱了片刻,接着打横抱回床上。陈阳在背后看着老板一系列动作,此情此景,再劝什么都没用,他默默退了出去。
点滴打上,又有药物配合,到黄昏时分,容鹤的烧一点点退了下来。只是胃还很疼,这是陈年旧疾,且如容鹤所说,似乎比以前愈发严重。谢林无法替容鹤疼,只好不眠不休地陪在他身边,给他端水喂药,疼得厉害就帮他揉一揉。容鹤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有回一觉醒来,谢林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容鹤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又酸又疼,有种说也说不出的感觉。
凌晨,容鹤再一次痛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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