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眼红嫉妒身边的人,却常常不自知,不自觉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努力。
何承枫还套着长袖工作服,汗把后背都洇湿了。
众人围观了一会儿,见他真是想帮忙的,真知道一些门道,就劝他说:“让厂长自己想办法去,这破机器他买的他负责。实在是在我们能力范围以外,你别逼自己了。”
组长接过他手里的工具,也说算了,这些厂家的机器虽然大同小异,但问题找不到谁也没办法,让任厂长自己解决去。
从车间出来,何承枫和工务组的一起去外面馆子吃夜宵,很久没坐在路边吃东西,就着白酒和汽车声,路灯和车灯将氤氲夜气照射得犹如梦幻的舞台,一时之间,他是台上人还是台下人,自己都分不清了。在灯火明亮的街市里,他仿佛回到了以前一个人在外打工漂泊的生活。
此时,灵魂和身体分开了一般,身体在喝酒在和他们说笑,灵魂飘啊飘,飘到他去过的城市,那些见过的人,听过的嘲笑,受过的白眼,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脑袋里播放,碾过,轱辘辘,那么无情又直接。
最后中止灵魂漂泊的是顾承泽。
何承枫张开眼睛,就看见顾承泽低头问他:“喝了多少?”
然后顾承泽和工务组的人道别,搀着他上了车。
他觉得这次灵魂出窍得太矫情了,怎么就钻进顾承泽胸口那撒娇似的,抓着顾承泽西装领子,在那迷离着眼神说:“承承啊,哥那些年真的很想你。你后来为什么不回来啊?”
顾承泽回来过一次,在何妈妈的葬礼上。
他对着遗像恭恭敬敬地磕头,何承枫跪在对面的右侧,看着地面,那些纸灰在空中打着旋儿落在他眼下,它懒懒地还在烧,中间一点黄灿灿的炙热很快也变成黑色,像黑色百合的花瓣卷着。皱的太吃力,就像他妈临走前握住他的手。他妈要他听话!听话!
两个人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一直到结束,何承枫才想起来,顾承泽他来过。
在送行队伍里,顾承泽一直跟在他身后,几次递水给他,生怕几天没合眼的他被烈日一晒,直接中暑了。
何承枫摸了摸顾承泽的脸,又问:“承承……哥怕妈妈生气,她到走之前都还不同意。”
顾承泽发动汽车,拿额头贴他的脸,说:“我知道。没事。”
宿醉让人很难受,可还是有人一醉方休,追求那片刻的畅快和欢愉。
何承枫坐在床上回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从在车间修机台回忆,然后是喝酒……对,喝着酒顾承泽怎么就来了?
床头的手机响着,何承枫接起来。顾承泽问:“起了?”
何承枫按太阳穴:“唔。”
“上午不来也没事,休息吧。”
“机台修好了?”
顾承泽:“没呢,在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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